宋清韵抬手揉景兮发顶时,指尖需微微抬些弧度才够得着她的发旋,掌心蹭过柔软发丝,眼底漾着无奈又温柔的笑意:“我的阿兮也长大了。”
景兮顺势微微俯身,让她揉得更顺手些,下巴轻轻蹭过她的手背,眼神亮得像盛了星光:“那清韵姐姐得给我奖励才行。”
宋清韵指尖蜷了蜷,带着点纵容的笑意:“你想要什么?”
景兮直起身时,视线恰与她平齐,随即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宋清韵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裙摆,连声音都发了颤:“你……你……我……”
往日里她总不管不顾凑过来,如今倒学会了先看她的神色,反倒让她慌了神。
景兮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微微俯身凑近,声音放得更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可以吗……清韵姐姐?”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耳畔,带着浅淡的香。
宋清韵深吸一口气,偏头避开她灼热的目光:“你不必问我。”
“可是不管姐姐愿不愿意就做,不是冒犯吗?”景兮蹙了蹙眉,语气格外认真,“我不想让你觉得不舒服。”
宋清韵被她这份通透说得心头一软,又有些哭笑不得:“你这……”话没说完,便见景兮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显然是从她躲闪的神色里读懂了心思。
“意思是我可以不用问,”景兮往前挪了半步,指尖轻轻勾住她的衣袖,声音里带着雀跃,“姐姐要是不愿意,自然会推开我;问得太细,姐姐只会更不好意思,对不对?”
宋清韵的脸颊瞬间涨红,偏过头避开她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别说了……”
景兮便微微俯身,伸手轻轻扶住她的后颈,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将这几日的思念都揉了进去,舌尖轻轻蹭过她的唇瓣时。
宋清韵只觉得浑身一僵,喉间溢出一声轻细的“唔……”,指尖却悄悄环住了她的腰,借着她的手臂,轻轻靠在她怀里。
唇瓣相离时牵起的银丝在烛火下泛着细碎的光。
景兮的喘息还裹着未散的暖意:“还有三个月……我就及笄了。你若愿意,明日我便去求母皇,把咱们的日子定下来。”
宋清韵的手臂收得更紧,掌心贴着景兮后颈的符文,那层薄薄的绢布下,腺体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穿指尖,可她偏闻不到半分信香——是符文的阻隔,也是她不敢宣之于口的克制。“阿兮,你定就好。”
“那我便挑最快的日子。”景兮仰起脸,眼底盛着烛火的光,像揉碎了满庭星河,“要让你明明白白地做我的坤泽,从此宫里宫外,再没人敢说你。”
宋清韵却轻轻按了按她的唇,指尖带着微凉的玉意:“别总想这些。你及笄后要入朝辅政,陛下等着看你独当一面呢。”
“可我什么都不会,怎么替母皇分忧?”景兮的气焰瞬间矮了下去。
“我教你。”宋清韵的指尖顺着她的发尾滑下,语气里藏着温柔的笃定,“我未分化时,每日在国子监抄《政要》、研兵法,那些东西,我一字一句讲给你听。”
景兮忽然攥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可惜:“以你的才学,偏偏分化成了坤泽,实在太……太屈才了。若你是乾元,定能入中枢、掌兵权,有大作为的。”
宋清韵闻言,指尖微微一顿,随即笑出声来,那笑声像落在湖面的碎玉:“我若是乾元,你怎么办?”
“我未必就是乾元啊。”景兮皱着鼻子反驳,随即又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狡黠的软,“就算我也是乾元,只要你不介意,我便去求祖母——祖母最疼我,定会帮我说服母皇,让你做我的公主妃。大不了……我多给她磕几个头了。”
“又贫嘴。”宋清韵刮了下她的,指腹蹭过少女细腻的肌肤,“哪有两乾结契的道理?”她垂眸看着怀中人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裹着化不开的暖意,“我倒觉得现在就挺好看着你长大,教你读书,等你及笄,等你长成能扛事的公主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