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密室中。
苏向盘腿蹲聚魔阵正中间,丹田里头那摊液态魔元,被修罗焰烤得滋滋响,跟煮糊的芝麻酱似的一个劲儿缩。最后凝出个一寸来高的小黑孩儿,眉眼跟苏向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脸臭得像谁欠了他钱,这就是修罗魔婴的雏形。
这小不点裹着层黑金亮光,跟着苏向的心思瞎晃悠,每喘口气都能让丹田的魔元池翻水花,跟冒泡的可乐似的。
眼看魔婴睫毛都要睁开,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小脾气了,意外突然找上门。
还是上次突破的老麻烦。
苏向身子里猛地冒出俩死对头。人类血脉的执念变成一道白光,跟根结实的晾衣绳似的,死死缠住魔婴,嘴里还念叨“这玩意儿不是好东西,得撕了”
修罗的魔性则变成一道黑光,跟疯了似的冲魔婴喊“吞了它!把它吃干净”,结果俩劲儿一扯,魔婴被拽得东倒西歪,跟揉皱的废纸似的,发出刺耳的尖叫,苏向的脑子也跟着嗡嗡响,跟要被拆了的老房子似的。
“呃——!”
苏向疼得哼唧一声,嘴角的血不要钱似的往下淌血。魔婴在俩股力量中间被拉来拉去,一会儿拉长一会儿压扁,意识越来越模糊,丹田的魔元池跟烧开的开水壶似的乱蹦,之前凝结的魔元跟脱缰的野狗似的在经脉里横冲直撞,疼得苏向差点把牙咬碎。
“我在!撑住!”
柳让尘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下一秒,一股磅礴的银白魔能涌入体内,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暂时稳住了他濒临崩溃的经脉。他的身影出现在阵边,大半数魔能毫无保留地渡入苏向体内,助他压制暴走的力量。
“修罗功法本就逆天而行,无需被世俗定义束缚!”柳让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用你的意志再次主导魔婴,让它吞噬人类执念!那不是你的枷锁,而是你变强的养料!”
苏向猛地清醒过来,心里就一个想法:管他人性魔性,都是老子的东西,别想拖后腿!
魔婴扭曲的身子慢慢稳住,张开小嘴就开始狂吃。白光不甘心地在它肚子里炸来炸去,每炸一下苏向的脑子就跟被门夹了似的,灵魂反复拆了又装。
一天天过去,密室里的魔息时强时弱,跟心电图似的,苏向的气息在生死边缘来回蹦跶,身上的魔纹一会儿亮得晃眼,一会儿暗得看不见。柳让尘又当爹又当妈,守在旁边一个劲儿输魔能,生怕这个坏小子半路断气。
“嘭——!”
俩月后,密室突然爆发出一股超强的气场,差点把屋顶掀了。
丹田里头,魔婴终于睁开了暗金色的眼睛,眼尾带着修罗族特有的红道道,跟苏向的心思彻底连上了。
它盘腿坐在魔元池上空,双手比着奇怪的手势,黑金亮光浓得化不开,跟苏向的气息合为一体。
魔婴期,搞定!
苏向歇都没歇,立马瞄准下一关,离识期。这可是魔修从中层升到中上层的关键,得让魔婴跟脑子彻底融在一起,还得引来天地间的杀伐之气。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一想,脑子里的魔婴就乖乖沉了下去。
“嗡——!”
聚魔阵剧烈摇晃,密室跟地震了似的,顶部的符文亮了又灭,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头顶的暗红色天空被撕开一道口子,乌云跟赶集似的涌过来,血色的雷在云层里滚来滚去,带着要你命的气势,精准锁定了苏向。
“轰隆隆~!咔嚓——!”
一道水桶粗的血色天雷劈下来,直接砸穿了密室的顶,跟带着啸叫的炮弹似的冲苏向头顶砸来。
“轰——!”
天雷砸在屏障上,爆炸的劲儿让整个庄园都在抖。天雷的力量涌进体内,跟拆迁队似的在他脑子里和经脉里乱搞,苏向疼得龇牙咧嘴,却硬是忍着,还主动引来天地间的杀伐之气,顺着天雷开的通道往里吸。
杀伐之气跟他的修罗本性特别对脾气,丹田的魔元池翻涌不休,液态魔元变成无数个砍人小符号,一个劲儿往脑子里钻,帮着魔婴和脑子搞融合。
脑子里的砍人念头跟野草似的疯长,总想砸点东西,这是天雷和杀伐之气搞的鬼。苏向凭着魔婴期练出来的铁打的意志,死死守住本心,引导着魔婴和脑子慢慢融在一起。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道,两道,三道……血色天雷一道比一道猛,柳让尘拼了兔命加固屏障,亲爹来了都不一定做到这地步。
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来时,苏向猛地抬头,眼底又红又黑,脑子里的魔婴终于跟脑子彻底融在了一起,达成脑子和魔婴不分家的成就!
他抬手一挥,周身立马形成一个五丈宽的砍人领域,领域里魔能和杀伐之气搅在一起,变成无数把看不见的小刀,空气都变得扎人,连光都被扭得歪歪扭扭。
天雷散了,乌云退了,天空慢慢愈合。
苏向身上带着淡淡的渡劫后的味道,气质更冷更横了。
柳让尘撑着旁边的石壁,银白的魔能在他周身微弱地闪烁,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刚才为了替苏向抵挡大部分雷劫,他几乎耗尽了全身魔能,经脉受创严重,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苏向,眼底没有丝毫疲惫,反而满是纯粹的欣慰与笑意。那道贯穿天地的血色雷劫终究没能阻挡苏向的脚步,离识期的威压在他身上稳稳扎根,黑金交织的杀伐领域虽已收起,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霸道。
“成了!”柳让尘的声音难掩雀跃,“离识期!你真的做到了!刚才那雷劫威力超出预期,我还以为要多费些周折,没想到你这么顺利就稳固了境界!”
苏向正沉浸在突破的感悟中,听到他的声音,转头望去,这才注意到对方的状况有多糟糕。
他快步上前,扶住柳让尘的胳膊:“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刚才替我挡雷劫是不是耗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