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喜让保洁来清理,对助理说:“没事,你先去把文件捡起来,会议推迟十分钟。”
等助理匆匆离开,命喜看着苏向:“你到底怎么了?他是我助理,又没惹你。”
“他离你太近。”
“啊?就因为这个?”
“对。”
进了电梯,恰好遇到市场部的总监张诚。张诚笑着拍了拍命喜的肩膀:“二少爷,昨天那笔合作谈得漂亮啊,董事会都在夸你呢!”
他的手刚碰到命喜的肩膀,苏向动了。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张诚只觉得手腕一麻,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扯开,重重撞在电梯壁上。
“嘶——!”
张诚疼得咧嘴,刚想发火,对上苏向的眼神,瞬间把话咽了回去。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仿佛再敢靠近命喜一步,就会被当场撕碎。
“苏向!”命喜连忙拉住他,“张总监是自己人,你别乱来。”
苏向盯着张诚,语气冷得像冰:“手,再碰他一下,我就卸了你的胳膊。”
张诚脸色煞白,连忙点头:“不碰,不碰!二少爷,我先下去了!”电梯门一开,他几乎是逃着跑出去的。
电梯里只剩下两人,命喜无奈道:“你能不能别这样?公司里都是同事,你总这样动手,别人会怕你的。”
“怕就对了。”苏向收回目光,看向命喜,“怕了才不敢靠近你,省得麻烦。”
到了办公室,命喜刚坐下,就有人敲门。是法务部的实习生,抱着一摞合同进来,怯生生地说:“二少爷,这是需要您签字的合同,我……我帮您放这儿?”
实习生放下合同,起身时不小心蹭到了命喜的椅子。苏向瞬间站起身,挡在命喜面前,眼神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滚出去。”
实习生吓得转身就跑,连门都忘了关。命喜扶着额头,觉得再这样下去,整个公司的人都要把苏向当成疯子了。
……
而另一边,命宁的办公室里,摔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她看着桌上的项目终止函,气得浑身发抖。
跟了三个月的海外项目,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合作方突然单方面终止,还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父亲更是把她叫去狠狠骂了一顿,说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到底是谁在搞鬼?!”
命宁眼神阴鸷,她想不出自己最近得罪了谁,直到脑海里闪过苏向的脸,那个被她折磨过,又被命喜带走的疯子。
“一定是命喜!是他故意跟我作对!”
命宁咬牙,眼底闪过狠厉,“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活!”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办件事,在二少爷回家的路上,做了他。记住,别留下痕迹。”
……
傍晚,命喜结束工作,和苏向一起坐车回家。车子刚驶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突然有两辆黑色轿车从两侧冲出,挡住了去路。车门打开,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杀手拿着刀冲下来,直奔命喜的车。
“坐稳。”苏向说了一句,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为首的杀手一刀劈向苏向,刀刃带着风声。苏向侧身避开,右手摸向口袋,里面装着命喜早上送他的钢笔。
他握住钢笔,笔尖朝外,在杀手再次挥刀时,猛地往前一送!钢笔精准地刺穿了杀手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溅出来。
“呃啊——!”
杀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没了声息。苏向拔出钢笔,甩了甩上面的血,眼神里闪过嗜血的亮芒。他看着围上来的其他杀手,主动冲了上去。
“杀了他!先解决这个疯子!”一个杀手喊道,挥刀刺向苏向的后背。
苏向反手一钢笔,刺穿了对方的手腕。杀手惨叫着丢掉刀,他顺势夺过刀,反手砍向旁边的人,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出手都带着致命的狠劲。
命喜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厮杀,心脏怦怦直跳。他没想到命宁真的会下杀手,更没想到苏向的战斗力会这么强。
那些杀手个个身手不凡,却在苏向面前像纸糊的一样,很快就倒下了四五个。
“还有谁?”
苏向站在尸骸中,浑身是血,手里的刀滴着血,眼神扫过剩下的杀手,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剩下的杀手有些慌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来。苏向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钢笔和刀交替使用,时而刺穿喉咙,时而砍断手脚,惨叫声在小巷里回荡,鲜血染红了地面。
很快,又有十几辆轿车驶来,更多的杀手从车上下来,手里甚至拿着钢管和短弩。显然,命宁是铁了心要置命喜于死地。
“呵,还挺热闹。”苏向舔了舔嘴角的血,眼底的疯戾彻底爆发。他把刀扔给命喜,语气平淡却带着疯狂:“自己看着点,别死了。”
说完,他赤手空拳冲了上去。面对飞来的弩箭,他直接用手臂挡开,箭尖划破皮肉,鲜血直流,一把抓住射箭的杀手,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一个杀手拿着钢管砸向他的头,苏向低头避开,同时一拳砸在对方的胸口。
“咔嚓——!”
一声脆响,杀手的肋骨直接断裂,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苏向在杀手群中厮杀,像一头失控的凶兽,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劲。他的衣服被划破,身上满是伤口,却越打越兴奋,听着杀手们的惨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命喜坐在车里,看着苏向的背影,心里又惊又怕。
“还愣着干什么?开车撞过去!”他对司机喊道。司机反应过来,踩下油门,车子朝着杀手群冲去。
车子撞飞了两个杀手,为苏向减轻了压力。他趁机冲上去,一把夺过一个杀手的短弩,对准剩下的人,一箭一个,精准地刺穿他们的喉咙。
短弩的箭羽还在杀手喉咙里震颤,又一批人从巷口涌来,钢管与刀刃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苏向赤手抓住刺来的刀,掌心被割得鲜血淋漓,却反手将刀身拧断,半截断刀直刺对方心口。温热的血溅在手背上,那熟悉的黏腻触感像一把钥匙,瞬间捅开了记忆的闸门。
腐心沼里墨绿色的泥潭,蚀心草腐蚀皮肉的声响,林忠那张阴鸷的脸,三大长老挥掌时的气劲威压,玄冥王蛇被合金网缠住时的嘶吼……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破碎的记忆瞬间拼接完整。
“我……想起来了。”苏向低声呢喃,眼底的疯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彻骨髓的冷。
“都给我死!”
苏向周身气劲轰然炸开,金丹初期的威压如狂风般席卷小巷,靠近他的两个杀手甚至没看清动作,就被气劲碾成了肉泥。
他抬脚踩碎脚下的断刀,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开裂,气劲化作无形的利刃,将冲来的杀手一个个拦腰斩断。
“藏够了?”
苏向目光精准锁定巷尾那辆黑色轿车,命宁正缩在车里,脸色惨白如纸。他身形一晃,眨眼间出现在车旁,五指扣住车门将厚重的车门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