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温热的水漫过腰际，萧凡靠在浴缸里，慢悠悠抽着烟——果然应了那句“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夏溪的动作生涩得很，没半点技巧，甚至好几次被她的牙齿蹭得生疼。
可看着女孩红着眼尾、满脸羞涩又认真的模样，萧凡还是忍不住心动，连事后短暂的贤者模式，都只撑了一分钟不到，便软磨硬泡，哄着夏溪在朦胧水雾里，又蹲了下来。
正美滋滋回味着，房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这小子，倒会挑时候来。”
萧凡身形一闪，裹上浴巾就走了出去，刚到客厅，就见清扬直勾勾盯着自己。
“老大！你这身材也太绝了吧！”
清扬的眼神跟黏了胶似的，恨不能长双透视眼，“比健身房那些私教还带劲！”
“少耍贫嘴，说正事。”
萧凡坐到沙发上，接过清扬递来的红酒，仰头灌了一大口，“最近天门里的情况怎么样？”
清扬瞬间收了玩笑模样，叹了口气：“自从你回龙国，首领就开始收缩天门的业务，看着像是要归隐的样子。以前咱们攥在手里的不少生意，都被地狱天使和黑暗伯爵的人抢去了，他们现在越来越嚣张。”
“哦？”
萧凡眯起眼，眼底闪过丝冷意，“他们倒敢跟天门抢生意，是觉得我萧凡提不动刀了？”
顿了顿，他又问道：“云儿和郑勋他们呢？没什么想法？”
“云儿姐说，打打杀杀的日子过够了，也打算择机抽身退了。”
清扬如实说道，“但郑勋不赞同，听他那意思，还想接着干；至于张雷，没表态，估计还在琢磨。”
“那你呢？”
萧凡转头看向他，“你有什么打算？”
“我？”
清扬往前凑了凑，语气认真得很，“我的命是老大你救的，这世上早没我亲人了。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的决定就是我的打算。”
说着，他顺势坐到萧凡身边，吓得萧凡赶紧往另一侧挪了挪，拉开半臂距离。
“老大，你是不是嫌我是男的，才躲着我啊？”
清扬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要不然……我去泰国做个手术？”
“别！千万别！”
萧凡打了个冷颤，赶紧摆手，“现在你靠近我，我还能跟人解释清楚；你要是真去了泰国，以后就离我十米开外，别跟我沾边！”
“哎呀，老大你真伤我心。”
清扬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没半点失落，“不过我不放弃，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只属于你一个人。”
他被萧凡拒绝了不下百次，却从没动过离开的念头——他也知道萧凡性取向正常，有时候甚至觉得，能待在他身边就够了。
萧凡赶紧转移话题，瞥了眼门口：“史密斯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那货洗完澡就躲在房间喷香水，喷了快半小时了，估计马上就来喊你。”
清扬的话刚落，房门就被“砰”地推开，史密斯兴冲冲地闯进来，嗓门大得很：“星君！走！咱们去酒吧泡妞去！今晚我要见识见识龙国的美女！”
萧凡忍不住暗骂一声——只见史密斯穿得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腕上戴着块闪瞎眼的名贵金表，身上的香水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跟之前那副呆板的医学泰斗模样比，现在活脱脱是个多金的花花公子。
“你跟清扬去吧，我有点累，想歇会儿。”
萧凡摇了摇头，放下酒杯，侧躺在沙发上——好久没碰男女之事，刚才两次下来，腿都有点发软。
“跟清扬一起去？那还有我的份吗？”
史密斯瞥了看清扬，心里直叹气。清扬长得太妖孽，现在龙国又流行这种清俊模样，他站在旁边，妥妥是炮灰。
见史密斯一脸委屈，萧凡也没辙——史密斯这次来龙国，全是看他的面子，于情于理，他都该尽地主之谊。
“行了，我陪你去。”
晚上十点，汕市最热闹的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裹着震耳的音乐。萧凡和清扬坐在角落的位置，清扬刚一进来，就成了全场女人的焦点，短短十分钟，至少二十个女人主动凑过来要微信，可他永远只淡淡回一个字：“滚。”
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女人们也不再自讨没趣，这可急坏了史密斯，赶紧单独换了个位置，跟清扬拉开距离。
凭着一身白皮和不错的外形，没一会儿，他的酒桌上就多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聊得热火朝天。
这种灯红酒绿的日子，以前对萧凡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可现在却觉得索然无味——没有感情的肉体纠缠，跟行尸走肉没区别。尤其是有了木诗音和夏溪的牵挂，他那颗浮躁了多年的心，早就开始往平静里靠。
正靠在椅背上喝酒，顺便看史密斯耍宝泡妞，酒吧门口突然一阵骚动——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大汉闯了进来，直奔他们这桌而来。
“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好好喝酒啊。”
萧凡没抬头，继续抿着红酒，眼底没半点波澜，完全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领头的黑衣男子走到萧凡身边，不管不顾地坐下，自顾自倒了杯酒，仰头喝完，语气带着威胁：“小子，我是别人雇来的，识相的……”
“啪！”
话没说完，一声脆响炸开——清扬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直接砸在黑衣男子脑袋上，酒瓶瞬间碎裂，黑衣男子惨叫一声，整个人被砸得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在这世上，还没人敢跟我老大这么说话。”
清扬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捏碎了个纸团，云淡风轻地看着剩下的十多个壮汉，眼神里满是不屑。
直到这时，其他大汉才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去把领头的扶起来。
“你、你们居然敢偷袭！”
黑衣男子捂着头，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流，眼神凶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潮帮的人！本来雇主只让我把你赶出汕市，现在你们敢动手，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说着，他就要挥手让手下上，可刚抬起手，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再低头，就见清扬手里捏着把精致的蝴蝶刀，刀身锃亮，没沾半点血气，而自己的手腕，已经开始往外冒血。
“赶紧去医院缝合吧，动作快点，这只手或许还能救回来。”
萧凡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自始至终没抬头，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
“走！快他妈走！你们这群白痴，还愣着干嘛！”
黑衣男子捂着流血的手腕，疼得龇牙咧嘴，声音都在发抖，“快送我去医院！”
他心里又怕又悔——潮帮年轻一辈里最能打的“闪电候”，速度都没这么快！这两人下手又快又准又狠，哪里像雇主说的“普通白领”？
普通白领能把刀玩得这么溜？
以前常来的酒吧，现在跟幽冥地狱似的，让他后背阵阵发凉，只想赶紧逃。
“老大，我去把他们处理干净。”
清扬甩了甩长发，起身就要追出去，眼里闪过丝杀意。
“不用了。”
萧凡抬手叫住他，终于抬眼，眼底带着点了然，“我知道幕后是谁。这里是龙国，没必要弄出人命，免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