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您这话太过分了!”秦淮茹听得恼火,阎埠贵分明把她也骂了进去。
“放 ** ** !臭老九!”贾张氏挣扎着骂出声。
“我劝你积点口德。”阎埠贵指着她脸上的瘤子,“瞧见没?这瘤子又胀大了。”
贾张氏顿觉瘤子阵阵发胀,慌忙闭紧嘴巴。易中海掏出胶带,“刺啦”一声贴住了她的嘴。
秦淮茹与傻柱都看得呆住了。之前只听闻贾张氏骂人时脸上的瘤子会变大,两人起初完全不信——骂人怎会让瘤子变大呢?谁知此刻亲眼所见,那瘤子竟真的胀了起来。
“贾张氏,你瞧见了吧?这就是佛家说的因果报应。想化解这报应,就得听我的,我带你去拜佛上香,自然能解。不过,可不是白帮忙,你得给我一百块钱。”阎埠贵凑到贾张氏跟前,阴恻恻地笑着。
贾张氏又张嘴骂起来,可嘴被胶布封住,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声响。
“老阎,你什么时候搞起封建迷信了?这可是思想觉悟问题!”易中海质问道。
“老易,我这是在帮你,你别不识好人心。贾张氏这疯婆子,脸上长瘤、面瘫又兔唇,这种货色你也下得去嘴?”阎埠贵把贾张氏贬得一文不值。
“你……”易中海脸色一沉,眼一瞪,真的动了怒。
被胶布封嘴的贾张氏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向阎埠贵。阎埠贵年纪大,戴着金丝眼镜,反应慢,脸被她挠花了,皮破血流,满脸鲜红。贾张氏这下使足了力气,阎埠贵伤得比傻柱还重。
三大妈一见丈夫脸被挠花,二话不说就扑向贾张氏。两人扭打在地,又是撕衣服,又是扯头发。
秦淮茹见状,急忙上前拉架。阎埠贵也把三大妈拽开。
“贾张氏,我虽已不是三大爷,但你敢动手这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别以为易中海给棒梗找了新学校,就能高枕无忧。告诉你,那学校的老师我都认识,想弄死棒梗,易如反掌!”阎埠贵撂下狠话。
贾张氏如今越发不像话,骂人不说,还动起手来。阎埠贵打算把棒梗是废人、两次进少管所、爱偷东西的事告诉新学校的老师。只要老师传开,棒梗必会被退学。那学校是易中海托杨厂长的关系,费尽心力才找到的。要是棒梗被赶出来,就再也没学可上了。
“老阎……”易中海还想说情。
“哼!”阎埠贵重重一哼,拉着三大妈回屋去了。
贾张氏再次扯下脸上的胶布,对着阎埠贵大声咒骂起来。
骂完阎埠贵,她又开始骂三大妈,接着把阎解成、阎解放、阎解矿和阎解娣都骂了一遍。
阎家上下全被她骂了个遍。
最后她连阎家的祖宗十八代也不放过。
贾张氏骂得越凶,脸上的瘤子就长得越快。
随着瘤子不断胀大,她的脸也开始剧烈疼痛。
院里众人亲眼看着那瘤子越来越大,个个心惊胆战。
“这瘤子还真会变大,太吓人了!”
“阎埠贵说得没错,贾张氏一骂人瘤子就长,这就是报应。”
“怕是神仙故意让她长这个瘤子,治她那张臭嘴。”
“可你看她,越骂越来劲,根本停不下来。”
“这叫害人害己,自讨苦吃。”
“报应啊报应!老贾就是被她克死的,贾东旭命硬没死也残了。”
“棒梗不仅废了,还少了两根手指。”
“贾张氏总怨老天不长眼,这下可好,真给她长了个瘤子。”
“她还说秦淮茹是扫把星,我看她才是!”
……
众人议论的声音虽轻,却一字不落进了贾张氏耳朵里,气得她脸色发青。
阎埠贵回到家,三大妈帮他上了药。
随后他便开始拜佛烧香。
自从被撤了三大爷的职位,阎埠贵就迷上了拜佛。
他认为是自己得罪了佛祖,才丢了职位。
以前他只是偶尔烧香拜佛。
那次在后海钓鱼,他不慎落水,幸亏懂点水性,自己爬了上来。
回家后他赶紧烧香拜佛。
后来去庙里求签,说是这两年运势差,要多拜佛。
上上个月,阎解娣发烧,他说是掉了魂,往一碗清水里放了几根针。
阎解矿摔断舌头、阎解放摔断腿,他也都去庙里烧过香。
但这次,阎埠贵不只想拜佛。
他打算拜完佛就去棒梗的新学校。
易中海赶紧把贾张氏拉回家。
傻柱跟着秦淮茹回到贾家,秦淮茹为他擦了药。
傻柱脸上带着伤,却还是打算去供销社上班,毕竟请一天假就要扣工资。
秦淮茹对贾张氏实在无可奈何。
虽然她和贾张氏已经分开住,但分居不等于离婚。
贾张氏的言行,依然会牵连到秦淮茹。
贾家在四合院本来人缘就不好,这么一闹,更没人愿意搭理他们了。
而且秦淮茹一直有心改嫁给傻柱,现在傻柱脸被抓花了,更显得难看了。
她秦淮茹当年在乡下也算是一枝花,现在就算真嫁了傻柱,恐怕也会被人笑话。
想到这儿,秦淮茹愁得不行。
易中海把贾张氏拽回家,火大地说道:“你明明知道骂人脸上瘤子会变大,怎么就忍不了呢?”
“忍?我怎么忍?那个傻柱在背后骂我!”
“阎埠贵装模作样也来说我,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就是欠骂又欠打!”贾张氏哭丧着脸。
“阎埠贵还说要到棒梗的新学校闹事。”易中海急得不行。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托杨厂长的关系才把棒梗送进去的学校。
现在他和傻柱闹僵了,棒梗成了他唯一的养老指望。
要是棒梗被学校开除,这么小的孩子肯定没好出路,他的养老计划就全完了。
“阎老西?他敢!”贾张氏气呼呼地说。
“那个阎老西说我是报应,还整天在家烧香拜佛,典型的封建迷信!”
“他要是敢动我家棒梗,我们就去举报他搞封建迷信。到时候他连小学老师都当不成,我们还能想法子把他们一家赶出四合院!”
贾张氏脑子突然灵光起来,想出了这个阴招。
贾东旭听了也连连点头。
“妈,你这招太厉害了!那阎老西总找我们家麻烦,还以为自己当个小学老师了不起。”
“你明天就去红星小学和教育局举报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贾东旭躺在炕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易中海觉得举报有点过了,毕竟大家住一个院。
阎埠贵三大爷的职位是他撤的,现在再害他丢了工作,是不是太狠了?
易中海有点犹豫。
但贾东旭全力支持,还不停怂恿贾张氏。
贾张氏心里举报阎埠贵的念头也越来越强。
“最好匿名举报,免得惹麻烦!”贾东旭说。
“不,要是阎埠贵没去害棒梗,我们就留着这手。”易中海说道。
“你看阎埠贵今天那样子,他能就这么算了吗?”贾张氏没好气地说。
阎埠贵烧完香,蹬上自行车朝棒梗的学校骑去。
那所学校叫红日小学,离红星小学三公里路。
骑车过去并不算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当时红日小学正上着课,阎埠贵直接去找他的一个朋友。
这位朋友名叫**,和阎埠贵一样,是红日小学的语文老师。
阎埠贵径直走进**的办公室。
来之前,他还特地去供销社买了五斤白面、两斤瘦肉,花了三块钱。
这份礼可不轻。
收礼就得替人办事,这是不管哪朝哪代都通用的规矩。
**收了阎埠贵的东西,自然就按他的意思去办。
阎埠贵离开办公室后,下课铃响了。
**去小卖部买了几瓶北冰洋汽水。
接着找了棒梗的三个同班同学。
只要他们三个把棒梗是女孩、只会蹲着尿、进过两次少管所的事传出去,每人就能得到一瓶汽水。
小学生心思简单,察觉不到**的恶意。
能喝到北冰洋,他们哪会在乎会不会伤害棒梗。
更何况**说的这些事,他们听了都吃惊,就算没有汽水,恐怕也忍不住要往外传。
没过多久,那三个学生就一人拿瓶汽水,边喝边往回走。
一回到教室,他们就开始传棒梗的事。
一个叫李可乐的男生不信,他平时和棒梗关系不错。
棒梗明明是男生,怎么会是女孩?还蹲着尿?
李可乐怎么也想不通。
整节课他都在琢磨这事。
下课铃一响,李可乐对棒梗说:“咱俩一块儿去厕所吧?”
棒梗马上摇头:“我不想去。”
李可乐记得清楚,上节课间棒梗还说想尿尿,因为快上课了才憋着。
怎么现在又不想去了?
难道棒梗真有问题?
李可乐没勉强,自己去了一趟厕所就回来了。
只见棒梗一个人悄悄往厕所走。
李可乐立刻跟了上去,等棒梗进了男厕几秒后,他也冲了进去。
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李可乐惊呆了。
棒梗确实和其他人不同。
原来棒梗真的是个女孩子。
李可乐惊得说不出话来,慌忙从厕所冲了出去。
其他同学也紧跟着涌了进去,把棒梗围了起来。
可棒梗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看的。
这下糟了。原本不相信的学生们现在全都信了,而且都是亲眼所见。
“棒梗居然是女生?她一个女孩子跑来男厕所做什么?”
“该不会是变态吧?”
“你们都弄错了,棒梗是男的,只不过——他是个太监。”
“什么?太监?这也太离奇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棒梗不仅是太监,还进过两次少管所。”
“什么?少管所?那不是做错事的孩子才会被关进去的地方吗?”
“我听我妈说过,少管所就是关坏孩子的地方。”
“看来棒梗是个坏孩子,我们以后别跟他玩了。”
“没错,不男不女的,我们才不要跟他一起。”
……
很快,棒梗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不少班级联名写信,要求开除棒梗。
毕竟他不男不女,还进过两次少管所。
让这样一个坏孩子留在学校,肯定会影响到其他学生。
说不定还会把好学生带坏。
不少老师也觉得应该开除,不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一些学生回家后把棒梗的事告诉了父母。
家长们纷纷到学校来闹,要求开除棒梗。
棒梗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遭受嫌弃,他感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