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烛火在大殿骷髅烛台上明灭,王恒踏入幽冥教大殿时,血腥味裹挟着腐朽气息扑面而来。青玉地砖上蜿蜒着暗红色纹路,像凝固的血管。
镇北王三公子的狗腿子,倒有几分胆子。阴影中传来沙哑轻笑,玄铁王座上的人缓缓起身。黑袍拖过地面,露出半截不似正常有着病态的白皙手臂,教主邪冥子面具上的鬼面眼瞳泛着幽绿冷光。
王恒按住腰间佩剑,沉声道:在下王恒,奉镇北王三公子之命,想与教主聊聊朝堂风向。他故意将镇北王三公子咬得极重,余光瞥见墙上悬挂的人皮卷轴无风自动。
面具后的目光如毒蛇游走:夺嫡?六皇子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教主指尖凝出黑雾,在空中勾勒出皇子们的虚影,但镇北王若想入局,总得拿出点诚意——比如,北境十万铁骑的布防图?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王恒后退半步避开激射而来的骨刃:教主胃口不小。不过三公子说了,镇北王王府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但是…他顿了顿,但是不管是何人何方势力强行拉镇北王王府下水,那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挡住十万镇北铁骑和镇北王的怒火。
鬼面裂开诡异弧度,教主的笑声震得四壁骷髅簌簌作响:有趣。世人都说镇北王府三公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哈哈哈,真是笑话,我看是个不弱于他两位兄长的麒麟子啊。告诉三公子,幽冥教无意于参加大夏王朝的夺嫡之战,至于六皇子虽为我圣地的准圣子,可是向他这般的准圣子没一百也有三五十个,起不了大的风浪的,无须担心。我幽冥教从不参与朝堂事,以前是,现在也是不会变的,回去吧幽冥圣地不欢迎无关人等入教。黑雾骤然翻涌,待王恒再睁眼时,王座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王恒擦了擦两鬓虚汗,转身离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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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轩一整天都在府中修炼,争取早日破镜进入下一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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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镇北王府的三公子的院落里,一盏孤灯在风中摇曳。王恒匆匆穿过回廊,衣摆扫过廊下的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心中满是忐忑,幽冥教教主那阴森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推开书房的门,王轩正伏案整理修炼心得,案头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淡淡开口:“回来了?”
“殿下,幽冥教教主果然棘手。”王恒快步上前,将玄铁令牌放在桌上,“此番前去,他言语间尽是试探,还索要北境十万铁骑布防图,不过手来下看只不过是障眼之法。”
王轩手中的笔一顿,抬眸看向王恒,眼神锐利如鹰:“意料之中。幽冥教蛰伏多年,岂会轻易入局。说说,他还说了什么?”
王恒深吸一口气,将与幽冥教教主会面的细节一一道来。当提到六皇子只不过是个蹦哒的蚂蚱,小丑一个,以及幽冥教从来不参与朝堂事时,王轩的脸色愈发阴沉。
“好个幽冥教,竟然将皇子比作一个蚂蚱,太过放肆了。”王轩冷笑一声,将笔重重搁在砚台边,“也是,作为世间最顶尖的强者之一,真是足够狂妄,也有狂妄的资本。”
“殿下,那我们...”王恒欲言又止。
“此事容后再议。”王轩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你先将此事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去过幽冥教,包括父王和母亲。”
“是!”王恒拱手行礼退下。
“幽冥教是如此狂妄,其他圣地恐怕也是如此啊,其他势力拥有九境恐怖存在的恐怕也不遑多让吧,镇北王府依托于父王镇北王王战,若是有一天,镇北王被琐事缠身,我当如何是好。”王轩呢喃道。
“真是负面受敌啊,两位兄长一个在边关,一个整天在国子监里,留我一个纨绔在家里,别人不针对我针对谁呢。”我无奈的叹气。
幽冥教教主邪冥子武者九境,尚且不参与朝堂夺嫡之争,我一个异姓王第三子又有何资本去参与进去呢,这些皇子明知道我父王不参与党派之争,不敢对我父王下手,对我下手,恐怕我的死亡也与这些皇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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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轩回到卧室中,座在床榻上,细想刚才王恒的话语——“六皇子不过是个爱蹦哒的蚂蚱罢了。”那轻蔑的话语如淬毒的箭矢,狠狠扎进他的心间。皇室子弟当时如此,若我没有觉醒的话,恐怕下场更惨,哪怕有父王和母亲兄长护佑,也是生死难料啊。我既然穿越而来也觉醒了系统小凌,我当要站在世间之巅,无任何人、事情以及规则能够干扰我分毫。
实力才是硬道理,有再强的背景势力,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也会刹那间崩塌的。
王轩当即盘坐在床榻上同时修炼着伏魔战体决和御仙万法九通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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