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问室里,此时正有一个年纪六七十岁的老人坐在里面,他此时心慌的不行,后悔死了自己的贪心,看到那是一件新衣服,没有多想就拿回了家。
“卡嗒。”
门开的声音惊的他差点站起来,看到进屋的严和文和小王,马上喊着:“公安同志,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那衣服就是我捡的,我可没有偷别人的衣服,你们看,我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去偷年轻女孩的衣服的,真的。”
“老同志,你坐,别激动,我们叫你过来,是有问题需要问你,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
“行行,我知道,我一定如实回答,我之前就跟那几位公安同志说了,我没有犯事,真的。”
原来,这老头原来是省机械厂的工人,退休后把工作让给了大孙子,他本人就闲在了家里,到了他这个年纪,小孙子都已经上学了,也不用他看孩子。
后来跟人一起钓了几次鱼,就喜欢上了,而他们时常约着钓鱼的地方,就是玉阳河那里了,虽然离城里有些远,但里面是真的有鱼,老头就钓到过二斤重的草鱼,拿回去给家里加了餐。
自此后更是每天早早的就跑去钓鱼,就在十天前,他如往常一样,天刚亮就出了门,在国营饭店吃了早餐后就来到了玉阳河边。
今天这个点是他昨天就看好的,一来就先打窝,随后就坐上小马扎甩钩。
然后他就看到在河中间漂着个什么东西,老头的眼神不太好,只看到有东西在漂,看不到是个什么,不过这也不是问题,他把鱼钩甩了过去,一次就中了。
等把东西拉近了,才看出来这是一条新的布拉吉,老头就以为是谁洗衣服不小心让衣服漂到河里了,想着孙女一直想着要一条布拉吉,这不就正好有了,所以他就把衣服带回了家。
当时他捞到这衣服的时候,正好有人看到,只不过前两天他们听到玉阳山上发生了案子,所以有几天都没有再去玉阳山附近的那一段玉阳河钓鱼,昨天想着事情过去几天了,应该没事了,才过去,就被问到了这件事。
“公安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从河里捞出来的这件衣服,本来我让家里的老婆子洗了先放起来,等有时间的时候改一改。
我那孙女之前就闹着等放假的时候要买件布拉吉,我就想到时候把这个给她。
这不是老婆子这些天一直没有时间改,所以就一直放着,这衣服除了洗了洗,哪都没动。”
严和文看向小王,小王把衣服拿回来的,对于老头话的真假应该是最了解的。
小王轻轻点了点头,他得到的消息和老头说的都对得上,他没有说假话。
“老同志,你说的这些我们记下了,这衣服呢我们也要留下,你可以暂时回去了,若是之后还有需要,我们可能会去找你配合。”
严和文站起来笑着说道。
老头听到能把他放回去,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烦躁的很。
他这辈子都安分守己,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进了公安局,被带来的时候,家属院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也不知道回去后这事会被传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老头就唉声叹气的不行。
“唉,行,我知道了,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我不就是捡了件衣服吗?
回去后也不知道要怎么被儿子埋怨,唉!”
“你也不用担心,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就让我们的同事去你家属院那边澄清一下,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真的?那真的是太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老头听了很激动,他自己回去说自己没有犯事,那可能会没有人相信,但是若是公安去替自己澄清一下,那就没人能再说出什么了。
“我们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你如果再想起什么来,可以告诉我们,比如你捡到衣服的前两天,有没有看到过穿着这衣服的人上山,或者有没有见过有人去玉阳山或者下玉阳山的时候,表现的不正常。”
听了这个,老头皱起了眉。
他们这些钓鱼的,平时就是草帽一戴,往河边一坐,没人会时不时的左看右看。
再说了,就他们钓鱼的点,离进玉阳山的路也不近,哪能看到啊?
不过这话老头没有说,而是想着回去要问问那几天一起钓鱼的人,也许他自己没有看到,有别的人看到了呢?
送走老头,严和文拿着衣服去找了法医,不为别的,主要是看看这衣服到底是不是死者的。
这衣服一看就是在百货商店买的,比起来自己做的,对他们可有利太多了。
“就是一件衣服,这尸体上也没有残留,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死者生前穿过的?”
因为这具尸体,法医都快烦死了,被破坏的真是太严重了,就是内脏都少了不少,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没办法确定死因。
现在看到严和文带着一件衣服就来问他是不是死者生前穿的,他怎么知道。
“不是,老王,你就看看以死者的身形穿这衣服合不合适,只要合适,我们就能去查买了这衣服的人。”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王。”
“好好好,我的错,王法医,王大法医,请帮我看看吧。”严和文马上改口。
“哼。”
王法医拿过手套戴上,这才接过衣服打开看了看,又对比了一下死者的身形。
“应该是可以穿的,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死者的衣服,我不能保证。”
他去接触这尸体的时候,上面一丝布条都没有,所以肯定不能做这个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