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项一：转化为经验值并存入经验池中。】
【选项二：提升书写不消耗笔力概率（预计提升至50%）（不推荐）】
【选项三：提升杀戮法则（+2%）、冰之法则理解度（+2%）（不推荐）】
陈墨的目光在三条选项上短暂停留。
为什么二和三选项都不推荐？
难道是天书知道我要成为神民了，准备给我一份惊喜？
例如书写不消耗笔力？
“那就选一吧。”陈墨心念既定。
【经验池剩余容量预计可供一名85级人族提升至90级】
信息反馈清晰明了。
这样一来，回去还能顺便给方老头子把等级提上去，就算是对之前没能立刻兑现“带他下副本”约定的一点补偿。
毕竟，用这种方式升级，可比辛辛苦苦刷副本要“高效”得多。
陈墨不再耽搁，指尖在终端上轻点，发出了一条简短的信息给方无痕：在哪？
一个精确的坐标位置很快弹了出来——
北线前线阵地，看来魔族撤退后，方老还在那里坐镇。
那里风雪依旧，但难得安静。
他抬手书写【传送】，空间之力荡漾，银光闪烁间，他的身影已从空荡荡的寒狱堡垒祭坛上消失不见。
……
前线阵地。
方无痕站在一处高台，花白的须眉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他望着前方空荡荡、只剩下风雪呼啸和些许魔族撤退时留下的狼藉痕迹的战场。
眉头微微皱起，习惯性地摩挲着指尖一枚温热的玉质符文。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矛盾。
魔族退了，防线压力骤减，战士们可以喘口气，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但骤然安静下来的战场，反而让这位习惯了刀剑声和喊杀声的老人，感到一丝不习惯的空落落，甚至隐隐有些不安。
总觉得这平静之下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风暴。
他刚想再次通过终端联系后方指挥部，确认一下魔族最新的动向和更远范围的侦察情报。
忽然，身侧不远处的空间传来一阵波动。
他本能地后撤半步，符文瞬间在掌心凝聚。
“敌，不对应该是陈墨这小子。”
他有点哭笑不得，又带有一点无奈。
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出来——陈墨。
“你小子出场方式能不能正常点！”方无痕收起符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每次都想吓唬一下老头子我？”
陈墨随意地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雪沫，目光扫过安静的阵地，平静道：“下次一定，而且您老放心，附近的魔族已经清理干净了，不用紧张。”
方无痕瞪着他，上下打量，目光最终定格在陈墨周身那明显比上次见面更加凝实的能量波动上：
“90级？！你前两天不才88级吗？”
“嗯，刚升的。”
陈墨点头。
方无痕：“……”
他张了张嘴，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半晌才缓缓吐出。
袖中悄然飞出一道符文，无声无息地激活，一道淡蓝色的隔音结界瞬间笼罩了两人周围数米的空间。
外界的风雪呼啸声、远处战士们隐约的交谈声，瞬间被隔绝在外，结界内一片寂静。
“你小子……”方无痕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魔族真让你进去刷副本了？！”
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
陈墨心想，倒也没否认，转移话题：
“魔族撤了，北线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大规模战事了。方老你要不要跟我回天枢学府升阶？”
方无痕一愣：“我回去干嘛？前线虽然暂时平静，但需要善后和布防的事情一大堆。
何况我又没90级，再说了，升阶又不是非得回学府，军方这边有专门的地方，一样方便。”
这倒也是，军方不可能没有类似的地方。
陈墨想回天枢学府主要是想去找牧老唠嗑。
“90级的问题，我来解决。”
他看着眼前的方无痕，语气平静。
方无痕闻言轻笑，带着点调侃：“你当升级是什么？说升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
等等……
眼前这小子，好像确实就是说升就升的啊！
从69级到88级，再到现在的90级，这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
他不会真有办法吧？！
“你要拉着老头子我下副本去？”
这是方无痕基于过往认知，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解释了。
毕竟很久以前，陈墨确实半开玩笑地说过，等前线压力小了，就带他去刷高级副本。总不能是陈墨动动嘴皮子，念个咒，他就能凭空升级吧？
“没那么麻烦，也不需要那么久。”
陈墨微微摇头，抬起判寰笔，笔尖星辉流转，一个蕴含着“宁静”、“安抚”功效的【静】字在两人之间空中浮现。
刹那间，方无痕感觉自己的心跳、呼吸都变得异常平缓，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还请方老放松。”
“你小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方无痕的声音也受到了影响，变得缓慢而清晰，带着一丝无奈和好奇。
他依言放松心神，体内奔涌的魔力也趋于平缓，如同蛰伏的溪流。
就在方无痕身心彻底放松的下一秒——
一股浩瀚如星河般的金色洪流，毫无征兆地从陈墨头顶上方的一个无形节点奔涌而出！
这洪流并非实体，却散发着无比磅礴、精纯的生命能量波动，它一出现，整个隔音结界内瞬间被染成一片金色。
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温暖的气息。
方无痕内心震撼，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那奔腾的金色洪流已如天河倒灌，朝着他倾泻而下。
他只觉得像是一盆水温刚刚好的热水从头顶倒下，随后的感觉又像是整个人泡在温泉中，是如此那般舒适、温暖。
让他缓过神来的还是等级提升的动静！
85级……87级……89级……90级！
力量！
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四肢百骸！
骨骼在轻鸣，灵魂仿佛都在发出舒畅的呻吟！
他周身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攀升，原本因常年劳心前线而略显疲惫的精神瞬间变得饱满锐利，眼角的皱纹似乎都淡去了几分！
隔音结界内，金光散去，只余下方无痕身上尚未完全收敛的、属于90级强者的强大威压。
以及他脸上那难以掩饰的、混合着震撼、茫然与高兴的复杂神情。
他站在原地，微微闭目，感受着体内奔涌的、远超以往的磅礴力量。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明了——将停滞多年的符文师职业，顺理成章地晋升为三阶！
“这……这就是你升级的方式？”
方无痕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他猛地抬头，看向陈墨。
陈墨平静地点了点头，指尖判寰笔星纹流转，将隔音符文结界加固了一层：“嗯。经验池，杀魔族也能得经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方无痕一瞬间想了很多。
经验池！能量灌注！助人升级！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怪不得这小子升级快得不像话！怪不得他敢打包票说解决90级的问题！这根本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打怪升级”！
“对所有人都适用？”方无痕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陈墨再次点头：“自愿接受即可。”
方无痕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这能力……
这能力简直是逆天改命的神技——
只要陈墨愿意，并且有足够的“经验来源”，他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批量制造出高阶强者！
不，这甚至可能批量制造出通往更高层次的“神”的预备役！
但这份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激动和遐想，只在他心中持续了短短一瞬，便被强大的理智和数十年养成的沉稳心性压下。
“陈墨，”他罕见地用了全名，语气严肃，“这份能力，太过惊世骇俗。它终究是属于你的机缘和力量，老头子我没资格，也绝不会去指使或要求你如何使用它。但是，我只有一个建议……”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
“未来，若你决定用这种方式帮助他人，接受这份‘馈赠’的对象，一定要是心性正直、品行端正、值得信赖之人！”
“明白。”
其实不用方无痕这么说，陈墨也是这么想的。
方无痕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拍了拍陈墨的肩膀，力道之大，让陈墨都微微晃了一下。
他转移了话题，语气重新变得轻松，带着一丝长辈的调侃：
“行了，这下老头子我也算是蹭你的光，混到90级了！虽然是被你小子硬拉上去的，但感觉……还不赖。学府我就不回去了，军方这边升阶一样方便。”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啪的轻响，继续道：“至于回学府……就算了吧。”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