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翻遍了物流鸟架上的每一个包裹,可惜并没有要找的那封信,无奈地星只好在其他地方找找。]
[虽然多费了些功夫,但庆幸的是星在周围堆放的包裹中找到了写着,「神策府收,加急」的加密过的邮包。]
[破解后,星在手机上留下了副本,就要准备交给绿芙蓉时,对方发来消息询问。]
[告知对方任务完成后,绿芙蓉表示此前说的负责人要见星,速去抄经的地方。]
[当星抵达等待片刻后,绿芙蓉带着一位和他服装样式差不多,颜色以紫色居多的银发男子走了进来。]
[“紫月季大人,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灰牡丹,是一位很可靠的莳者。”接着,绿芙蓉看向星,“灰牡丹,这位是紫月季大人,长乐天地区的负责人。”]
[听完绿芙蓉的互相介绍,星和紫月季互相审视一番,紫月季面带满意之色,“看得出来,你的确身手不凡。”]
[星点点头,对对方说的话很是认可,不过却对其不屑道:“你看起来倒是很弱。”]
[“你放肆!”绿芙蓉闻言大惊,出声呵斥。]
[紫月季摆摆手,并未生气,反而表示喜欢星的性格。]
[随后,紫月季询问星加入的原因,当星重复一遍对绿芙蓉说的自己想变强的理由后,紫月季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是这个原因。]
[曾经的他以为只要努力训练就能成为强者,但事实并非如此,漫长的云骑生涯让他领悟到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因此才成为慈怀药王的眷属。]
“如此说来,此人也是一云骑?”
朱熹眉头蹙起,语气沉肃,“可叹啊!这人原是云骑,吃着“朝廷”的俸禄,受着军旅的规制,本该晓得“忠”字为先、“节”字为要。”
“圣人常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他倒好,一句“力有极限”,便把甲胄丢了,去做那什么眷属——这哪里是“寻出路”,分明是丢了本分! ”
“同袍还在阵前追那逆党,刀光剑影搏命,他倒换了紫衣,站那异处。岂不是负了朝廷之托付,寒了同袍之心?”
朱熹摇摇头,心中对紫月季满是不喜,“纵他说得再好听,什么“借力求强”,失了“忠节”二字,便是本末倒置。”
“心无定守,见异思迁,于礼于义,皆为亏矣!”
…………
[而后,紫月季递给星一张丹方,并称服下这副药,就能和他一样获得极致的力量与自由。]
[而他也相信,星能够集齐上面不寻常的药材。]
[收下丹方后,星打听道:“咱们组织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据说有几万人之巨。”紫月季摇摇头,表示药王秘传组织结构奉行扁平化,每个地区负责人都直接向魁首负责,其他地方的情况他一概不知。]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即使长乐天的组织被猎狗们一锅端了,其他地区的兄弟姐妹也不会受到波及。”]
“嗤……此人说得倒也在理。”
纪晓岚透着窗,看向天幕,面带嘲弄。
“哦?纪昀何出此言?”对面的和珅眉头微挑,疑问道。
纪晓岚微微一笑,开口道:“和大人想啊,那紫月季将云骑称之为‘猎狗’,也不想想被追的自己又该是何物?”
“那狗见肉吃肉,见……咳咳……”
正是饭时,纪晓岚没有明说,轻咳两声,感叹道:“那药王秘传藏头露尾,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路数。”
“若是将追捕自身云骑称之为‘狗’,岂不是说被追捕的自己乃是腌瓒之物?”
刚刚夹了一筷子菜的和珅动作一顿,随即默默放下筷子,漱了漱口。
斜眼瞥了瞥天幕里紫月季那副从容模样,又转向纪晓岚,嘴角撇着带点讥诮:“你这张嘴啊,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饭桌上说这些,倒不怕噎着。”
不过说是那么说,但和珅并未生气。
在他看来,这紫月季约莫是个算不得聪明却偏要装通透的。
先前是云骑,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半途撂了担子,改投什么药王秘传,再怎么找借口,说到底不过是丢了本分的贱骨头。
再者瞧他行事,一边给手下画着“极致力量与自由”的饼,一边把组织搞得藏头露尾,口口声声“扁平化”,实则不过是做贼心虚,怕一处出事就牵连全盘,届时被一举歼灭罢了。
…………
[星又打听了给她开药方的人和魁首的情况,紫月季表示为了前者的安全,并不能告知任何人。]
[至于后者,紫月季让星不要急,只要继续尽职尽责,很快就会见到的。]
[见套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星询问道:“你为什么加入组织?”]
[闻言,紫月季有些不堪回首道:“说来惭愧,我曾是猎狗中的一员……我修习了近百年的枪术,还差点就能当上云骑的教习。”]
[“可囿于凡人脆弱的躯壳,我永远无法突破自己与那些「武学天才」之间的最后一丝障壁。”]
[说着,紫月季有些狂热地表示是星手中的这一副「龙蟠虬跃」救了他,服下了这副药后他成为了凡人无法企及的强者。]
[解释完,紫月季露出一丝轻松,“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过去那个可悲的「神枪执信」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了慈怀药王忠诚的莳者。”]
“……执信?”
房玄龄听到紫月季的话神情一愣,眼中透露着惊愕之色。
“此人便是那失踪数月之久的执信?!”
房玄龄怔立片刻,他原以为执信早已因调查暴露被杀,还觉得这样的好兵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惜。
却不想,人根本没死,竟是这般“活”着。
“糊涂!真是糊涂!”房玄龄眼底惊愕褪尽,只剩失望与怒色,“身为云骑,枪法修了近百年,竟为了那虚无的‘突破’,丢了军魂,投了逆党!还说什么‘过去的执信不复存在’——真是个背主求荣的叛徒!”
先前还念着他或许是遭了不测,如今看来,对方还不如死了呢。
房玄龄闭了闭眼,叹息一声,“枉费了那仙舟“朝廷”的培养,枉费了同袍的牵挂,竟成了这副模样……可悲,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