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如法炮制,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场内闪烁了几下,另外三台力场发生器也以同样儿戏的方式,被她用手指轻轻戳爆。
弥漫在整个区域的强大抑制力场瞬间消失。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好了,”隐月拍了拍手,像是掸掉一点灰尘,“现在凉快多了。”
她再次抬头,看向那些因为过度震惊而彻底暴露了气息的龙牙队员藏身点,说:“游戏规则很简单。”
她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但那双眼睛里,却燃起了某种让枭这种身经百战的兵王都感到灵魂战栗的兴奋光芒。
她的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秒,一声惨叫从一名躲在承重柱后的龙牙队员位置响起。
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火车头撞中,喷血倒飞出来,重重砸在地上,身上的能量护盾闪烁了一下就彻底熄灭。
隐月的身影在他刚才的位置缓缓浮现,甩了甩手腕,继续道:“我拆你们,或者你们被我拆,选吧。”
车库内,死寂被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压抑的闷哼打破。
那名被无形力量轰飞出来的龙牙队员瘫在地上,胸甲明显凹陷下去,嘴里冒着血泡,眼看是失去了战斗力。
隐月甩手腕的动作轻松得像刚拍死一只蚊子。
“看来是选后者了。”她语气里甚至带着点“早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阴影中,剩余的五名龙牙队员心脏骤缩,恐惧如同冰水浇头,但常年累月的训练和战斗本能让他们瞬间做出反应。
“自由开火!覆盖射击!”队长枭的嘶吼在加密频道炸开,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破音。
不能再保留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抓捕行动,这是求生。
霎时间,火力全开。
加装消音器的突击步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向场中那道纤细的身影。
特种穿甲弹、高爆弹、甚至还有两发拖着尾焰的小型火箭弹,来自不同的角度,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
如此密集的火力,足以在瞬间将一辆主战坦克打成筛子。
隐月对此甚至没有闪避,她只是站在那里,微微偏了下头,看着那些呼啸而来的弹幕,眼神里闪过一丝无聊。
然后,她伸出了手,五指张开,对着前方虚空,轻轻一拨,如同拨动看不见的琴弦。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原本应该将她撕碎的子弹和火箭弹,轨迹骤然发生偏折。
它们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且扭曲的力场墙壁,纷纷擦着她的身体划过,击中她身后的墙壁、地面、报废车辆。
砰!砰!砰……轰!
流弹四溅,爆炸的火光将她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硝烟弥漫。
但她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有被擦破一点。
“怎么可能?”一名队员失声惊呼,握枪的手剧烈颤抖。
这已经完全违背了物理法则。
“换弹!”另一名队员嘶吼着,试图更换弹匣。
但隐月已经失去了耐心。
“太吵了。”她轻声说了一句,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秒,她出现在那名正在换弹的队员身后。
那队员只觉得后颈一凉,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按着他的脑袋,狠狠砸向旁边一辆废弃轿车的车窗。
哐啷——!!!
防弹玻璃?
不存在的。
整个车窗连带着框架瞬间扭曲变形,他的脑袋直接嵌了进去,鲜血直流,当场昏死。
几乎同时,隐月的左腿如同钢鞭般向后扫出。
一名试图从侧后方偷袭的队员,手中的战术匕首还没刺出,就觉得腹部遭到重击,整个人虾米一样弓起,倒飞出去,撞在承重柱上,软软滑落,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
“速度太慢。”隐月点评道,身影再次闪动。
又一名队员眼睁睁看着同伴瞬间被废,惊恐地抬起枪口,却发现目标不见了。
紧接着,他持枪的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队员发出凄厉的惨叫,步枪掉落在地。
隐月抓着他的断腕,随意地像抡破麻袋一样将他整个人抡起,砸向最后一名试图寻找掩体的队员。
两人惨叫着撞在一起,成了滚地葫芦,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再也爬不起来。
转眼之间,五名精锐的龙牙队员,全军覆没。
只剩下队长枭。
他站在一辆装甲越野车后,握着手枪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看着眼前这如同噩梦般的场景,看着那个站在满地哀嚎队员中间、连大气都没喘一下的女人。
恐惧,真正的、冰冷的恐惧,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攥紧了他的心脏。
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碾压,是戏耍!
隐月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藏身的越野车上。
她踱步走过去,脚步声在寂静的车库里清晰得可怕。
枭猛地从车后闪出,举枪瞄准,这是他最后的抵抗。
但隐月只是抬手,对着那辆厚重的装甲越野车,屈指一弹。
“咚”,一声沉闷如钟鸣的巨响。
那辆数吨重的越野车,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猛地横向平移了半米,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
巨大的震动直接将车后的枭震得踉跄后退,手枪都差点脱手。
他骇然地看着车身上那个被隐月手指弹中的地方,一个清晰的、深达数厘米的指印。
徒手弹飞装甲车?
隐月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剧烈颤抖的瞳孔。
“就这?”她问,语气里听不出是失望还是疑问。
枭张了张嘴,却发现恐惧已经剥夺了他发声的能力。
隐月似乎觉得无趣,摇了摇头。
她伸出手,不是攻击,而是从他战术背心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压缩饼干和一小瓶能量饮料。
“谢了。”她晃了晃手里的战利品,转身就走。
仿佛只是路过,顺手拿了点零食。
走过那些倒地呻吟的龙牙队员时,她脚步停都没停。
直到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车库出口的阴影中时,她才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唯一还站着的、如同石雕般的枭。
“对了,”她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吩咐邻居,“垃圾记得收拾一下,看着碍眼。”
说完,她彻底消失在外面街道的黑暗中。
车库内,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硝烟味,以及一片死寂和压抑的痛苦呻吟。
枭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的枪无力垂下。
他看着满地狼藉和重伤的队员,看着车身上那个恐怖的指印,再回想对方最后那句“垃圾记得收拾一下”……
噗通一声,这位龙牙队长终于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瘫跪在地。
不是因伤,而是源于某种信仰被彻底摧毁后的极致绝望。
她甚至,都没把他们当成像样的对手。
只是,碍眼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