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战黎明，初露锋芒
火光如同地狱蔓延而来的潮水，在雪原上拉出一道扭曲的光带。马蹄声起初沉闷，如同远雷，渐渐变得清晰，最终汇成一片令大地震颤的轰鸣。
兀术部落的百人骑兵队，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兵临黑山坳。
他们显然没把这个小小的流放者村落放在眼里。队伍散乱，甚至没有派出前锋斥候，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冲向村口。骑兵们举着火把，映照着一张张狰狞而轻蔑的脸，哇哇怪叫着，似乎已经看到了屠村掠货的场景。
林烨趴在村口矮墙后，冷静地观察着。对方没有阵型，完全是游牧民族劫掠时的散兵冲锋。这正中他下怀。
“弩手准备。”他低声传令，“目标，前排骑兵。听我口令。”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最前面的蛮族骑兵已经能看清村口那看似简陋的拒马和矮墙，他们甚至发出了嘲弄的哄笑。
“‘放！
林烨的喝声压过风雪！
三十支棱形箭镞几乎同时离弦，在黎明的微光里划出一道冷亮的弧线 —— 那是经过标准化打磨的箭头，比普通箭矢重三成，穿透力能洞穿两层皮甲！
‘噗！噗！噗！’
箭镞入肉的闷响连成一片！冲在最前面的五名蛮族骑兵连哼都来不及哼，就像被无形巨手拍中，从马背上直直摔落，有的当场被后续冲来的战马踏断了骨头。
剩下的骑兵慌了神，马速太快收不住，前队撞后队，人喊马嘶，原本散乱的冲锋队形，瞬间变成了挤在村口的乱麻！
“有埋伏！”
“是硬茬子！”
蛮族骑兵惊怒交加，他们没想到这群“两脚羊”竟然敢反抗，还有如此犀利的弩箭！
“冲过去！踏平他们！”一个头目模样的蛮族挥舞着弯刀，试图重整队伍。
更多的骑兵开始加速，不顾伤亡地冲向村口。
“陷马坑！”林烨再次下令。
冲在最前面的几骑猛地栽倒，人和马一起摔进深坑，被里面的木刺和铁蒺藜扎穿，发出凄厉的悲鸣。这再次迟滞了蛮族的冲锋势头。
“震天雷！扔！”
赵铁柱怒吼着，率先点燃引信，将沉重的陶罐奋力掷出！其他臂力强的队员也纷纷效仿。
数个黑点划过黎明前的夜空，落入混乱的蛮族骑兵群中。
轰！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迸射，破片四溅！战马惊厥，将背上的骑士甩飞，蛮族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混合着积雪抛洒开来！
这超越理解的恐怖攻击，瞬间打懵了蛮族。他们不怕刀剑，不怕弓箭，但这种能发出雷霆、将人炸碎的武器，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勇气。
“妖术！他们有妖术！”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蛮族队伍中蔓延。冲锋的势头彻底停滞，幸存的骑兵惊恐地勒住战马，不敢再前进一步。
“弩箭！自由射击！压制他们！”林烨抓住机会，下令持续输出火力。
弩箭如同飞蝗，不断从防御工事后射出，虽然准头下降，但依旧给混乱中的蛮族造成持续伤亡。
蛮族头目试图组织弓箭手还击，但在蹶张弩的射程和威力压制下，零星的箭矢显得软弱无力。他们下马步战，试图靠近，却又被震天雷的威胁逼退。
战斗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但蛮族人数占优，一旦他们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来，或者采取更聪明的战术，比如围困，黑山坳依旧危险。
林烨眉头紧锁，思考着破局之法。他需要给蛮族造成更沉重的打击，彻底击溃他们的战斗意志。
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黎明将至。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蛮族队伍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更加凄厉的惨叫！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背后袭击了他们！
“怎么回事？”赵铁柱惊疑不定。
林烨极目远眺，透过渐亮的天光和尚未散尽的硝烟，他隐约看到，在蛮族队伍的侧后方，出现了几十个矫健的身影，他们穿着白色的伪装服，与雪地几乎融为一体，正用一种极其高效的战斗方式，如同猎豹般袭杀着混乱的蛮族！
这些人是谁？
（第九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