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他在向她示威!他甚至知道了墨九的存在?!
苏蔓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她立刻拿着礼盒去找萧御。
萧御看着那只银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在警告我们,江南是他的地盘,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苏蔓声音发紧,“墨九此去,恐有危险!”
萧御沉默片刻,眼中却掠过一丝极其骇人的戾气:“他知道又如何?”
他抬眸,看向苏蔓,语气冰冷而决绝:“这局棋,他既然下了战书,本将军岂有不接之理?”
“告诉墨九,计划照旧。本将军倒要看看,在江南,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看向苏蔓,忽然问:“你怕吗?”
苏蔓迎着他锐利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摇了摇头:“将军不怕,妾身自然不怕。”
萧御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笑意未达眼底,却带着一种嗜血的锋芒。
“很好。”
“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降维打击。”
墨九带着一队精干人手和萧御的密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南下奔赴那场隐藏在烟雨楼台下的腥风血雨。
苏蔓的心也仿佛跟着去了江南,整日心神不宁。秦岳那份“礼物”像毒蛇的信子,时时提醒着她对方的阴险与无所不在。她加大了城西基地的守卫,所有进出物资检查得更加严密,甚至开始暗中将最核心的技术资料和工匠向更隐蔽的备用地点转移。
萧御也变得愈发忙碌,常常深夜才归,身上带着江南急报特有的水汽和压抑的焦灼。两人偶尔在书房相遇,多是快速交换几句情报和指令,便又各自陷入繁忙。那种冰冷的“合作”关系似乎又回来了,但彼此眼神交汇时,却又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并肩作战的默契。
这日,苏蔓正在核对一批即将发往边境的军械清单,管家却面色古怪地前来禀报:安远伯夫人携林婉茹小姐来访。
苏蔓眉心微蹙。安远伯府?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她沉吟片刻,还是吩咐请人去花厅。
安远伯夫人依旧是一副温婉忧心的模样,林婉茹跟在她身后,穿着素净,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见到苏蔓,便乖巧地行礼,眼神却比以往多了几分闪烁和复杂。
寒暄过后,安远伯夫人握着苏蔓的手,语气恳切:“上次多亏了夫人明察,才还了婉茹清白。一直想来亲自道谢,只是府中事忙,又恐打扰夫人静养……”
苏蔓微笑着应付:“夫人客气了,本是分内之事。”
安远伯夫人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起来,近日宫中太后娘娘时常召婉茹前去说话,娘娘慈爱,只是婉茹这孩子性子弱,总怕失了礼数……”
苏蔓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太后娘娘慈祥,林小姐知书达理,必能得娘娘欢心。”
“但愿如此吧。”安远伯夫人忧色更重,压低了声音,“只是……妾身近来听闻一些风言风语,心中实在不安,想着夫人与将军……消息灵通,特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