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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犹豫。

熬添啓回头。田艳香正站在员工通道窄窄的屋檐下,手里拿着两把折叠伞。她换下了厨师服,穿着一件半旧的米色薄风衣,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还带着点下午哭过的痕迹,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亮,只是此刻微微低垂着。

“拿着。”她把其中一把黑色的折叠伞往前递了递,眼睛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借你的。记得还。”语气是她惯常的那种简短利落,甚至有点生硬,像是在交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熬添啓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伸出手,接过了那把还带着她掌心微温的伞。交接的瞬间,两人的手指不经意地碰触了一下。

那触感很轻,很短暂,像一片羽毛拂过。但谁也没有像触电般立刻缩回手。那短暂的肌肤相触,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传递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弱的电流。熬添啓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微微的凉意,和他自己手指瞬间升高的热度。

“今天…”田艳香的声音放得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但她抬起头,飞快地看了熬添啓一眼,那眼神里有感激,有下午残留的脆弱,还有些别的、更复杂的东西。

“谢谢你。”说完这三个字,她像是耗尽了力气,也像是怕再多待一刻就会泄露更多情绪,猛地转身,撑开自己那把素色的伞,快步走进了迷蒙的雨幕里。

她的背影在路灯和雨丝交织的光影中,很快变得模糊、朦胧。风衣的下摆被风卷起,又落下,沾上了深色的水渍。

熬添啓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把温热的伞,目光追随着那个在雨中渐渐走远的背影。雨水落在屋檐上,滴滴答答,敲打着他的心弦。

他撑开那把黑色的伞。伞骨“啪”一声轻响,撑开一片小小的、干燥的空间。雨点随即密集地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噼啪声。

这声音…熬添啓的心猛地一跳,像!太像了!这不就是田艳香在打荷区,给那些刚出锅的热菜淋上最后一道明油时,滚烫的油滴接触到热盘子瞬间爆发出的、那种悦耳又充满烟火气的噼啪声吗?

他低头,发现伞柄上系着一根细细的、不起眼的麻线。麻线上缠着一小卷纸条。他解下来,小心地展开。

纸条上的字迹清秀中带着点倔强的力道,是田艳香的笔迹:芝麻油不用还了。但是以后不要再借了,好吗?后面跟着一个简笔画的、歪歪扭扭却透着暖意的笑脸。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席卷了熬添啓的胸腔,直冲头顶,几乎要把他淹没。所有的试探,所有的担忧,所有的“知道”,都在这个小小的笑脸和那句带着娇嗔的“命令”面前溃不成军。

他像个终于攻占了心仪城池的将军,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咧开,扯出一个大大的、得意洋洋又心满意足的胜利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小小的纸条重新折好,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轻轻塞进自己胸口的衬衫口袋里,紧贴着怦怦跳动的心脏位置。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似乎能感觉到那张纸片带来的温度和力量。

雨,依旧不紧不慢地下着,敲打着伞面,噼啪作响,像一首只有他能听懂的心动序曲。熬添啓深吸了一口带着湿润泥土和草木清香的空气,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朝着田艳香背影消失的方向。

“喂!关二娘!等等!”熬添啓几步就追上了在雨中不紧不慢走着的田艳香。

田艳香闻声停下脚步,素色的伞面微微抬起,露出她带着一丝询问和些许紧张的脸。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她周围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

熬添啓跑到她身边,自己的黑伞“哗啦”一下罩了过去,和她的伞挤在一起,雨水被隔绝在外,伞下瞬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只有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

他脸上是那种招牌式的、带着点痞气的灿烂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跑那么快干嘛?赶着回家孵蛋啊?”

田艳香被他这没正经的话噎了一下,没好气地回嘴:“你才孵蛋!有事说事!” 但她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避开了熬添啓灼热的视线。

“你看这天,”熬添啓抬手指了指灰蒙蒙、雨丝如织的天空,说得一本正经,“阴沉沉的,湿漉漉的,冷飕飕的…这叫什么天?”

田艳香不明所以,皱了皱眉:“下雨天呗,还能叫啥天?”

“错!”熬添啓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煽动性,“这叫——‘适合喝点小酒’的天!”他凑近田艳香,伞沿几乎碰到她的伞,压低声音,带着诱哄。

“我知道后街新开了家小馆子,做私房菜的,老板是我老乡,那下酒菜,绝了!卤得入味的鸭舌,炸得酥脆的小河虾,还有他秘制的酱牛肉…啧啧,配上点温热的黄酒…这鬼天气,不整两口,对得起老天爷下的这场雨吗?”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田艳香的表情。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拒绝,但眼神里却明显闪过一丝犹豫和…心动?尤其是听到“酱牛肉”和“温黄酒”的时候,她的喉咙似乎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熬添啓趁热打铁,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走走走,关二娘!赏个脸呗?就当…庆祝一下王少杰那孙子被‘请喝茶’?大快人心啊!再说了,下午那洋葱…多辣啊,不得喝点酒压压惊?”

田艳香被他这一连串的歪理邪说和“美食诱惑”弄得哭笑不得,紧绷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她抬眼看了看连绵的雨幕,又看了看熬添啓那张写满期待和狡黠的脸,最后目光似乎又无意识地扫过他胸前口袋的位置。几秒钟的沉默,只有雨打伞面的沙沙声。

“……就…就喝一点。”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带着点妥协的无奈,又像是一种微妙的许可。说完,立刻又把伞压低了些,遮住了自己泛红的脸颊。

“得嘞!”熬添啓像得了圣旨,笑容瞬间放大,几乎要咧到耳根。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田艳香的胳膊,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妥,硬生生拐了个弯,变成了一个“请”的姿势,指向雨幕中的后街方向,“关二娘,请!今晚这酒,管够!喝不完打包!”

两把伞在雨中并排移动,时而靠近,时而分开,溅起小小的水花,朝着灯火阑珊的后街深处走去。那家新开的小馆子,暖黄的灯光在雨夜里,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两颗在烟火人间里,被雨水打湿又渴望温暖的心。

小馆子藏在后街一条更窄的巷子里,门脸不大,木质的招牌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写着“老李私房菜”。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食物香气、黄酒甜香和烟火气的暖流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店里人不多,三五桌客人低声交谈着,氛围恰到好处。

老板老李果然和熬添啓熟识,一看他带着个漂亮女人进来,眼神里立刻带上了然的笑意,热情地把他们引到最里面靠墙一个相对安静的小卡座。卡座上方挂着一盏暖黄色的竹编吊灯,光线柔和地洒下来。

“李哥,老规矩,把你拿手的下酒菜都上来!再烫一壶上好的五年陈花雕!”熬添啓熟门熟路地招呼着,又转头问田艳香,“关二娘,你看还加点什么?”

田艳香脱了有些湿气的外套,露出里面一件浅灰色的薄卫衣,衬得她脸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邻桌一碟翠绿的清炒时蔬上:“…再加个青菜吧,解腻。”

“好嘞!”老李爽快地应下,很快,带着热气的菜就陆续上桌。油亮酱红的酱牛肉切得薄厚均匀,纹理分明;炸得金黄酥脆的小河虾堆成小山,椒盐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卤得软糯入味的鸭舌泛着诱人的酱色;最后是一盘碧油油的清炒菜心,清爽解腻。一只小巧的锡壶装着温热的黄酒,散发出醇厚的甜香。

熬添啓熟练地拿起锡壶,给两个小小的青瓷酒盅斟满温热的黄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荡漾着诱人的光泽。“来,关二娘,”他端起自己的酒盅,脸上的嬉笑收敛了几分,眼神诚挚,“为…下午那只丑兔子,也为你…呃…被洋葱辣着的眼睛,干一个?”他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敏感的字眼。

田艳香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酒盅,又看看熬添啓认真的脸,下午在冷库里的脆弱和此刻的暖意交织在一起。

她没说话,只是端起酒盅,和熬添啓的轻轻碰了一下。瓷器发出清脆悦耳的“叮”一声。她仰头,将那一小盅温热的酒液一饮而尽。

辛辣中带着回甘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点燃了四肢百骸,也似乎冲淡了心头的郁结,脸颊立刻飞起两朵红云。

几口小菜下肚,几盅温酒入喉,卡座里原本那点若有似无的尴尬和试探,在食物的香气和酒精的催化下,渐渐消散。话题从后厨的八卦开始蔓延。

田艳香则讲起某个打荷小弟把盐当糖撒进甜品里的糗事,熬添啓听得拍桌大笑。他们吐槽管事部“刘特务”总是神出鬼没的眼神,议论“白大侠”白天齐最近好像偷偷在学做点心讨好谁,又聊到“小花”花胜男那副小身板怎么能吼出那么大的嗓门…

锡壶里的黄酒添了一次又一次。青瓷小酒盅空了又满,满了又空。暖黄的灯光下,田艳香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盛,像熟透的水蜜桃。

平日里那双清亮锐利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看人时眼波流转,带着不自知的媚态。说话的声音也渐渐软糯起来,偶尔拖长的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她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最后一根菜心,那慵懒放松的姿态,是熬添啓从未见过的风情。

熬添啓也好不到哪里去。酒精让他的血液奔流加速,心跳得又重又快。他看着灯光下田艳香微醺的脸,那红润的嘴唇,那迷离的眼神,那卸下所有防备后的柔软姿态,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一股强烈的冲动在酒精的助燃下,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拿起锡壶,又给两人的酒盅斟满。这一次,他没有立刻举杯,而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小小的卡座空间瞬间被他的气息填满,带着酒意和男人特有的温热。他凝视着田艳香迷蒙的双眼,声音因为酒意和某种压抑的情绪而变得低沉沙哑,像大提琴的弦被轻轻拨动:

“关二娘…”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你这酒量…啧啧,真是名不虚传啊?”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酒精而更加饱满红润的唇瓣上,眼神灼热得几乎能烫人。

田艳香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意乱,那近在咫尺的灼热气息喷在脸上,让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的燥热。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拉开一点距离,但卡座的沙发背挡住了退路。

她抬起眼,努力想瞪他,可那水汪汪的眸子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威慑力?反而像含着两汪春水。她伸出纤细的食指,带着点酒后的迟钝和娇憨,虚虚地戳向熬添啓的额头,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娇嗔:

“凉菜王子…你、你少来这套…”指尖还没碰到他的皮肤,手腕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轻轻握住了。

熬添啓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圈着她的手腕,拇指的指腹无意识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那微小的动作,像带着电流,让两人都同时微微一颤。卡座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滚烫,所有的声音——邻桌的谈笑、后厨隐约的锅铲声、窗外的雨声——都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在暖黄的灯光下清晰可闻。

熬添啓的目光紧紧锁住田艳香,那里面翻涌的渴望和情愫,浓烈得如同杯中的陈酿,再也无法掩饰。

田艳香没有挣脱。她的手腕在他掌心微微发烫,眼神躲闪了一下,长而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急速颤动,随即又缓缓抬起,迎向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那眼神里,有犹豫,有挣扎,但最终,在那浓得化不开的酒意和眼前男人滚烫的注视下,那层薄薄的、名为理智和顾忌的冰壳,悄然碎裂,融化成了同样滚烫的、无声的默许。

她轻轻地、几不可察地,咬了一下自己丰润的下唇。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点燃了熬添啓最后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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