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拂在叶如娇滚烫的脸颊上,她却感觉脚步有些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大腿内侧和腰腹传来的酸软感都在提醒着她昨夜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战”。
想到陈小阳那不知疲倦的惊人精力,以及他离开时那句“今晚我还来”,她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既有对再次亲密接触的隐秘期待,更有对自身“承受能力”的一丝害怕和担忧。
去往福满楼的路上,忍不住再次回味起昨晚的激情。陈小阳年轻健硕的身体、充满力量感的动作、以及那些直白却动人的情话……画面一幕幕在脑中回放,让她的脸上不自觉再次泛起红晕,嘴角也扬起羞涩的弧度。
但很快,福满楼的招牌映入眼帘,她猛地回过神来,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旖旎的画面驱散。即将面对的是油烟弥漫的厨房、堆积如山的面点、以及那些或友善或探究或带着别样意味的复杂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努力让脸上的红晕褪去,换上一种认真又略带疏离的工作表情,准备好应对新一天的挑战。
到达厨房,换上干净的工作服,时间卡得刚刚好。面点间的蒸汽已经腾腾升起,和往常一样忙碌。她注意到几个早到的同事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尤其是管事部的老大刘庆娟,路过面点间时,那目光看似友善,却总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像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溜了一圈,让她感觉很是不自在,仿佛自己那点秘密快要被看穿。
但叶如娇很快将这些不舒服抛诸脑后,她系好围裙,戴上袖套,专注于眼前的面团。和面、揉面、分剂、造型……她的手法在这些日子的磨练下越发熟练。面点间里,王淑英已经大着嗓门开始指挥调度,各种工具碰撞声、蒸汽喷涌声、女工们的闲聊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息。
这时,王淑英凑了过来,一边手脚麻利地捏着一个花卷,一边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问道:“哎,如娇,昨天怎么样?我后来好像看见陈小阳那小子来找你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语气充满了好奇。
叶如娇手上动作不停,手指灵巧地捏出一个精美的面点造型,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哦,他啊,就是过来替韩总给我送了点儿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她答得滴水不漏,仿佛昨夜那个热情如火、精心布置陷阱的妖精根本不是她。
但她眼中残留的、未被疲惫完全掩盖的餍足光彩,以及她下意识拉高领口却依旧若隐若现、未能被遮瑕膏完全盖住的淡淡红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香艳刺激的故事。
在这个充满欲望、算计与机会的复杂游戏里,叶如娇正运用着她与生俱来的资本和后天磨练的心计,越发显得游刃有余。
可她或许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时常模糊,她在精心织网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地正被那名为野望和情欲的丝线越缠越紧,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面点间的蒸汽氤氲上升,模糊了叶如娇精致却写满野心的侧脸。她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一个个造型别致的面点在她指尖诞生,仿佛那不是食物,而是她一步步走向目标的垫脚石。
“哟,咱们面点西施今天格外光彩照人啊!”凉菜老大熬添啓端着刚拌好的凉菜经过,故意停下脚步,一双桃花眼在叶如娇身上打转,“是不是昨晚有什么好事发生啊?”
叶如娇头也不抬,指尖灵巧地将面团分成均匀的小剂子:“熬哥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好事,不过是老老实实上班罢了。”
“老实?”熬添啓嗤笑一声,压低声音,“我昨晚可是看见某人的豪车停在咱们你的小区门口呢,别跟我说是来看夜景的。”
叶如娇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抬眼瞥了熬添啓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熬哥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就不怕田姐知道了让你跪搓衣板?”
这话正好戳中熬添啓的软肋,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嘟囔着“你这丫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便灰溜溜地端着凉菜快步离开了。
面点间的女工们窃笑起来,王淑英凑到叶如娇身边,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真有什么情况?陈小阳那小子昨晚真去找你了?”
叶如娇抿唇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手下动作更快了些。她心里明镜似的,在这厨房里,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传得天花乱坠,更何况陈小阳那样惹眼的人物。
“别瞎猜了,”她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再问的坚决,“他就是替韩总给我送点东西,很快就走了。”
王淑英显然不信,但见叶如娇不欲多言,也不好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哦…这一天得送多少回啊……”那语调拐了三道弯,分明写着“我懂我懂”。
叶如娇不再理会周遭探究的目光,全神贯注于手中的工作。她将分好的面剂子搓圆、压扁,再用擀面杖擀成薄厚均匀的面皮,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百次练习——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今早的腰腿比平日酸软得多,每一次弯腰取物都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陈小阳那双有力的手臂如何箍住她的腰身,如何在她身上留下那些羞人的印记。想到这里,她脸上不禁又飞起两抹红晕,幸好面点间热气蒸腾,无人察觉异常。
“如娇,把这盘包子送到前厅去,客人等着呢。”王淑英将一笼刚出炉的包子放在台面上。
“好的,淑英姐。”叶如娇应声道,双手端起蒸笼。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将包子送到前厅,趁机掏出手机查看。
是陈小阳发来的短信:“下班我去接你,带你去个好地方!”
叶如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迅速回了个“好”字,将手机塞回口袋,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现笑意。回到面点间时,她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哟,收到什么好消息了?笑得这么甜。”王淑英打趣道。
叶如娇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忙收敛笑容,故作淡定:“没什么,一个朋友说要约我吃饭。”
“是男性朋友吧?”熬添啓不知何时又溜达回来,插嘴道,“咱们如娇这么漂亮,追求者肯定排长队了。”
叶如娇白了他一眼,懒得接话,转身继续工作,心里却琢磨着今晚该如何应对陈小阳。韩振宇还有两天才回来,这意味着她至少还要与陈小阳共度两个夜晚。想到这里,她既期待又忐忑——陈小阳的体力实在惊人,她真怕自己招架不住。
与此同时,躺在叶如娇出租屋床上的陈小阳回忆着前两日的点点滴滴,他的眼神坚毅如炬,冷漠和兴奋,或许还带着一丝丝忏悔,此时此刻都写在那棱角分明的脸上。
画面回到高档办公室里,韩振宇正整理着出差所需的文件。他抬手看了眼价值不菲的腕表,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三个小时。
“小阳,”他朝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陈小阳招招手,“进来一下,我有事交代。”
陈小阳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一身合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韩振宇,眼神却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多年特种兵生涯留下的习惯。
“韩总,您吩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韩振宇从文件中抬起头,打量着自己这个司机兼保镖。他不得不承认,陈小阳确实是个极有魅力的年轻人,难怪叶如娇那样的女人也会被他吸引。也正好符合他的计划。
“我出差这三天,你要办好我交代的事。”韩振宇压低声音,尽管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二人,“叶如娇那边,你必须让她在这段时间内怀上孩子,明白吗?”
陈小阳眼神闪烁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随即恢复平静:“明白,韩总。”
“等我回来后,会约她出海,就在我回来的第二天。”韩振宇继续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所以你们只有三天时间。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本事,我只要结果。而且绝对不能让她察觉到这是我的安排。”
“明白。”陈小阳的回答简洁有力。“还有别的吩咐吗,韩总?”
“没了,你去准备车吧,半小时后出发去机场。”韩振宇挥挥手,重新埋首于文件中。
机场贵宾室内,韩振宇整理着袖口,“小阳,我登机前再叮嘱一次。”韩振宇的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三天时间,我回来时要听到好消息。
陈小阳恭敬的回应:“明白,韩总。我会完成任务的。”
韩振宇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他早就查过叶如娇的排卵期,这三天是最佳受孕窗口。只要计划成功,他就能凭借“儿子”顺利拿到家族继承权。
就在送走韩振宇之后,陈小阳刚刚坐进车里,手机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那是陈小阳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翁兰。
“兰姐。”他接通电话,声音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小阳,韩振宇是不是又给你布置任务了?”电话那端传来温柔却略带疲惫的女声。
“是的,他让我在这三天内让叶如娇怀孕。”陈小阳如实汇报,“还说等他回来会带她出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翁兰轻轻叹了口气:“按他说的做吧,这是最好的时机。我已经等得太久,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这一切了。”
陈小阳握紧手机,指节有些发白:“兰姐,我...”
“我知道你不情愿,”翁兰打断他,声音更加柔和,“但这是计划的关键一步。只要叶如娇怀上孩子,最多一年,我们就能彻底解脱。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她看出任何破绽。”
“我明白。”陈小阳低声道,“为了你,我会做到的。”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们。”翁兰纠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暖意,“照顾好自己,我等你消息。”
结束通话后,陈小阳靠在座椅上冥想片刻,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全部收敛,重新变回那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兼司机。发动车子,向着目标方向进发。
袁丽望向坐在对面的翁兰轻笑:“怎么,心疼你的小狼狗了?”
翁兰叹了口气:“他只是个棋子,不该被卷进这些事里。”
“但他心甘情愿,不是吗?”袁丽启动车子,“为了你,他什么都愿意做。再说,事成之后,你们就能在一起了,280亿足够你们过几辈子了。”
袁丽瞥了姐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在她看来,感情只是达成目的的工具,无论是陈小阳的忠诚,还是叶如娇的野心,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姐,计划已经全盘启动了。”袁丽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韩振宇出差的目的就是让陈小阳去接近叶如娇,让她怀孕。”
翁兰的声音有些柔弱:“一定要这样吗?小阳他...”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袁丽打断她,“只有让叶如娇怀上孩子,韩振宇才能争取到家族继承权。等他掌权后,我们才能实施下一步。”
翁兰没有接话,沉默良久才轻声道:“事后,你要保证小阳的安全。”
袁丽轻笑一声:“放心,事成之后,巨额财产我们一人一半。你去和小阳双宿双飞,我独自周游世界,再也不回来。”
“小阳对翁兰(袁丽)很忠诚,”翁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笃定和骄傲,“他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所以才选他执行这个任务,不是吗?”袁丽语气讽刺,“好了,我在他面前表现的很翁兰,你放心吧!我也该走了。记住,成败在此一举,姐姐可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