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意，考虑一下他。
“顾先生，”沈摘星突然抬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顾衍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沈摘星眯起眼，“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顾衍失笑：“哪里怪？”
“说不上来，”沈摘星皱眉，“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沈摘星心道：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顾衍心头一跳。
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
他自认掩饰得很好。
“可能是沈小姐多想了，”顾衍淡定地夹了块鱼放进她碗里，“多吃点，别光喝汤。”
沈摘星狐疑地看了他几秒，最终还是低头吃鱼。
【系统：宿主！我严重怀疑这男人对你有意思！】
【沈摘星：你想多了！人家堂堂顾氏总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能看上我这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
【系统：可是…】
【沈摘星：没有可是！给我闭嘴！】
【美男，谁不爱看呀，但眼前这个太有钱太帅了了，我不敢想呀！】
【要是天天对着如此俊俏的一张脸吃饭，那该多好！啊，呸，我在胡乱想些什么呢？】
对面，男人看着少女微红的耳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小丫头，等你长大。
等你成年那天，我会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到时候…
我们再好好算算，这笔账。
“顾先生。”沈摘星端起水杯，借喝水掩饰一瞬间的悸动，“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上次我给你的建议，起效了？”
顾衍身体微微后靠，手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这个姿势让他显得更加放松，也无形中扩大了存在感。
“效果显着。原本卡了半个月的项目，三天内就批下来了。”
“所以，我更加确信，沈小姐是我不可或缺的‘贵人’。”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与认真。
“有时候差一步，结果就天差地别，所以，你的建议，确实是帮了我大忙。”
沈摘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嘴上却依旧淡定。
“能帮上就最好，省得我这顾问的钱拿得心虚。”
顾衍轻笑，适时转换了话题，语气显得格外自然。
“说起来，高考结束，沈小姐是彻底放松了。”
“对未来，有什么具体的规划吗？比如，大学想读什么专业？”
他问得随意，仿佛只是长辈关心的闲聊。
沈摘星正夹起一块水晶桂花糕，闻言动作没停，很自然地回答：“学医。”
“咳……”
顾衍正准备端茶杯的手猛地一顿，杯中水面晃了晃。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眼，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诧，“医学？”
这反应有点大，沈摘星挑眉看他。
“怎么？顾先生觉得我不像学医的料？”
她语气里带着点挑衅，心里却在嘀咕。
【这人什么表情？学医很奇怪吗？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大小姐？】
顾衍迅速收敛了失态，但眼底的波澜并未完全平息。
他放下茶杯，满眼兴致：“不，恰恰相反。只是……有些意外。”
他顿了顿，“医学之路，漫长且艰辛，需要极大的耐心、专注和……一颗强大的心脏。”
“我认识的沈小姐，聪明敏锐，杀伐果断，更适合在商界搅动风云。”
“选择医学，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他这话带着欣赏，也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
在他搜集的资料和短暂的接触中，沈摘星展现出的心智和手段。
更像是一个天生的谋略家，而非埋首实验室或病房的学者。
沈摘星听了，反而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狡黠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先生，人是多面体。”
“在商界搅动风云是一种能力，能掌控人的生死健康，难道不是另一种更极致的‘权力’吗？”
她轻轻放下筷子，目光清亮地看着他。
“而且，我觉得用知识和技能直接创造价值，比在谈判桌上博弈数字，更有意思。”
【系统：宿主帅呆了！这番言论逼格满满！】
【沈摘星：那是，不然怎么唬住这位见多识广的金主爸爸。】
顾衍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心声，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原来如此，既有真实志向，也不乏在他面前“立人设”的小心思。
这丫头，果然有趣。
“说起来，”顾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语气自然地转了话题，“沈小姐高考应该快出成绩了吧？志愿想好填哪里了吗？”
沈摘星愣了一下。
这话题转得有点快。
不过她也没多想，想了想道：“应该会填燕京的学校。”
【等等？他不是来找自己解决问题的吗？怎么聊着聊着又聊到自己身上了？】
顾衍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眼底闪过一抹克制的欣喜。
他垂眸掩饰住情绪，声音依旧平稳：“燕京？是因为学校资源更好？”
“嗯，”沈摘星点头，“好一点的医学大学基本都在燕京，选择余地大。”
她说完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抬眼看向顾衍：“对了，顾先生也是燕京人吧？”
“是。”顾衍唇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公司总部也在那边。”
他顿了顿，语气听起来随意又自然：“那以后沈小姐来公司也方便。”
沈摘星：“……”
等等。
她怎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顾先生，”她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我记得当初说好的，我这个顾问是自由上班制。”
“我可没想过真去公司打卡。”
顾衍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依旧装作正经：“自然是自由的，我只是说，方便而已。”
“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沈小姐亲自过目，总不能每次都让你跨城市跑。”
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沈摘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盯着顾衍看了几秒，对方神色坦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算了。
反正她也不打算真去什么公司。
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咸鱼绝不奋斗。
这是她的人生信条。
“行吧，”她端起水杯，“反正我也就挂个名，顾先生别指望我真能天天去公司报到。”
顾衍低笑一声：“不指望，只要沈小姐需要的时候，我随时恭候。”
说话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客气疏离。
但不知为何，这两次见他，沈摘星总觉得这人眼底藏着点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服务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刚上的菜。
“两位慢用。”
等服务生退出去，沈摘星正准备动筷子，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低头一看。
是沈砚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