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看着眼前已然惊惧到浑身发抖的小宫女,对沈琅也算是彻底失望透顶,不论如何,若不是母后拼了命的护着,他们兄妹三人根本活不到现在,他也没办法斗得赢当初的大皇子登得帝位
即便母后确实对沈琅下毒了,但到底罪不及死者,堂堂大乾最尊贵的太后不仅没资格举行国丧,连皇陵都进不去,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沈芷衣:“我要见王兄,嬷嬷,我要出宫”
崔尚仪:“殿下,圣上已经封锁了宫门,不仅您出不去,就连临孜王殿下也进不来,虽说圣上没有子嗣,册封临孜王殿下为皇太弟只是时间问题,但至少如今在帝位之上的还是您的皇兄”
沈芷衣如同卸了力一般身子软在了蒲垫之上,是啊,如今大乾的帝王是沈琅,不是沈玠,即便以后是,但现在不是
她只是公主,平日里再是受宠也不能忤逆圣意,否则就是欺君,就是犯上
此刻的她无比痛恨自己的女儿身,往常至少还有母后纵容,自由出入宫廷,可如今……
沈芷衣:“罢了,母后已逝,还是好好安葬为重”
停灵已经三日了,这三日里沈琅一直都在自己与自己做斗争,他本意是想要为薛太后举行国丧,但现实却不允许,之所以不让沈玠入宫吊唁,也是怕这个有些鲁莽的弟弟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来
大乾.谢府
下朝后,谢危与姜伯游闲聊了几句就打道回府了,原本是想带着姜雪莹去街上走走散散心,却没想到刀琴抓获了平南王府的两名余孽,这才先回府去审问审问
他做事从不喜欢给人留把柄,也不喜欢姜雪莹被谁抓住小辫子,平南王已死,那么这些个余党就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会不会将他的真实身份爆出去
刀琴:“人就在地牢里,先生可是准备审问一番?”
谢危:“嗯”
地牢内阴暗潮湿,各类刑具都一字排开,两名身着藏蓝色麻衣的男人狼狈的缩在稻草堆上奄奄一息
老黄:“狗官,不管你怎么审讯我们都不会背叛王爷的”
谢危:“王爷?平南王的坟头草都已经比你大腿都高了,还有哪门子的王爷?”
老黄:“就算王爷被薛远那个狗贼所害,可我们还活着,沈氏的江山本来就应该是王爷的……”
谢危:“我不想听废话,刀琴”
刀琴:“是,先生”
话音刚落,一把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老黄的大腿,好似还嫌不够的往里扎了扎,瞬间,男人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地牢,谢危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的烹茶,很明显,这血腥的一幕并未影响到他
老黄:“谢危……有本事你杀了我们,你……”
刀琴:“看来这教训还是不够啊!”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漆黑的药丸强硬的喂进两人嘴里
药丸苦涩异常,入口即化,不过一瞬,两人只觉腹中绞痛难忍
谢危:“七日断肠散,你们是第一个有幸品尝之人”
意思很简单,七日内要是还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们不仅会死,还会死的极其痛苦
老黄:“咳咳……奸诈小人……”
没有诓骗,没有试探,这药丸就是七日断肠散,姜雪莹最新研制出的毒药,一开始是毒粉,给谢危几人防身用的,但刀琴嫌弃携带不方便,所以才有了药丸的出现
谢危:“我想知道的你们心知肚明,只要说了,我谢危说话算数,解药也会第一时间送到你们手中,其实平南王都没了,你们的坚持也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饮下杯中的茶水,高大的身躯从太师椅中站起身,留下这句话就径直出了地牢
平南王的阴损哪怕谢危有时候都胆寒,即便他死了,谢危也不敢小觑,以防他留有后手
谢危:“刀琴,去找姜三姑娘,问问她手下的人有没有其他平南王余孽的消息”
刀琴:“是,先生,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