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毒眼泪熏倒道德天尊
一九五五年的寒冬，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轧钢厂车间里弥漫着钢铁与机油混合的独特气味，巨大的机床轰鸣作响，工人们在各自动作岗位上忙碌着。白色的呵气从人们口中呼出，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转瞬即逝的雾气。
秦淮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站在车间的过道中央。她的眼眶微红，嘴唇因寒冷而有些发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几个男工已经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手中的活计，朝她投来关注的目光。
各位老师傅，兄弟姐妹们，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哽咽，我家棒梗已经三天没吃上一口像样的饭了。孩子饿得直啃墙皮，墙灰抹了一嘴，我看着心里跟刀绞似的...
她的话音未落，周围已经响起一片同情的唏嘘声。老工人马师傅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半块窝头：秦师傅，这点先拿着，给孩子垫垫肚子。
秦淮茹接过窝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这怎么好意思，马师傅您自己也不宽裕...
拿着吧拿着吧，孩子要紧。
越来越多的工人围了过来，有的掏出几两粮票，有的拿出半个馒头。秦淮茹一边道谢，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钟浩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这场精心策划的表演。他来这个时代已经有些时日，对四合院里这些人的套路再熟悉不过。秦淮茹，这个看似柔弱的寡妇，实则是个操纵人心的高手。她总能恰到好处地利用人们的同情心，为自己谋取利益。
钟浩还记得前天晚上，他亲眼看见秦淮茹把从傻柱那里骗来的白面馒头，偷偷藏了一半在柜子里，只拿出另一半分给孩子们。当傻柱问起来时，她还抹着眼泪说孩子们吃得快，已经没了。
系统提示：侦测到高浓度表演情绪。任务触发条件已满足，是否启动【泪腺失控】功能？
钟浩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冰冷的电子音。他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启动。他在心中默念。
与此同时，秦淮茹的表演进入了高潮部分。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庞，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最终定格在易中海身上。
一大爷，您是我们院里最明事理的人，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东旭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这日子实在是...她话未说完，突然感觉眼睛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剧烈涌动。
围观的人们看见秦淮茹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泪水量骤然增加，不再是之前那种梨花带雨的美感，而是变得异常汹涌，几乎像是...
啊！我的眼睛！秦淮茹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捂住面部。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她的指缝中喷射而出！
距离最近的易中海首当其冲。那股液体直直喷在他的脸上，一股刺鼻的辛辣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啊！我的眼睛！敌特泼硫酸！易中海惊恐地大叫，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抹着，却让那液体扩散得更加均匀。他感觉双眼如同被火烧一般疼痛，视线迅速模糊起来。
车间里顿时乱作一团。离得近的工人纷纷后退，生怕被那不明液体溅到。几个不幸被波及的工人也开始惨叫起来，他们的眼睛同样感到剧烈的灼烧感。
快！快去拿清水！有经验的老师傅大声喊道。
秦淮茹自己更是痛苦不堪。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要炸开一样，泪水混合着那种奇怪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持续外涌。她试图睁开眼睛，却只感到更加剧烈的疼痛。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但在场已经没人听她说话了。大家都在忙着帮助那些被毒眼泪伤到的人。
贾东旭闻讯赶来，看见母亲痛苦地捂着脸，妻子则在一旁泪流满面（这次是真的泪水），顿时慌了手脚。
妈！您怎么了？他冲上前去，想要查看贾张氏的情况，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滩洒落在地的机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东旭！秦淮茹惊叫一声，想要拉住丈夫，但已经来不及了。
贾东旭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尾椎部位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惨叫一声，顿时动弹不得。
哎呀！我的腰！我的腰断了！他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贾张氏虽然眼睛疼痛难忍，但听到儿子的惨叫，还是摸索着想要过去：东旭！我的儿啊！你怎么了？
现场更加混乱了。有人忙着用清水为伤者冲洗眼睛，有人试图扶起贾东旭，还有人跑去叫厂医。机器的轰鸣声、人们的呼喊声、伤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混乱的画面。
钟浩站在人群外围，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系统的【泪腺失控】功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效。他原本只是想给秦淮茹一个小教训，没想到引发了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系统提示：【泪腺失控】功能已结束。任务完成度评估中...任务完成度：优秀奖励发放：技能点+5，物资冻结功能升级
钟浩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结果出乎意料地好，不仅教训了秦淮茹，还意外地让贾东旭受了伤。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贾家会有更多麻烦，想必也就没那么多精力来找他的麻烦了。
丧门星！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贾张氏突然朝着秦淮茹的方向破口大骂，尽管她的眼睛还红肿着，视线模糊，自从你进了我们贾家的门，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现在还要害死我儿子吗？
秦淮茹委屈地哭泣着：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就说你这几天神色不对...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几乎要扑上去打秦淮茹，被周围的人拦住了。
易中海在用水冲洗过后，眼睛的灼烧感稍微缓解了一些，但依然又红又肿，视线模糊。他强忍着不适，试图维持秩序：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者送到医院去！
在他的指挥下，几个年轻力壮的工人小心翼翼地抬起贾东旭，朝着厂医院的方向走去。贾张氏和秦淮茹也被人搀扶着跟在后面。易中海自己则在一名学徒工的陪同下也前往医院。
车间里渐渐恢复了平静，但工人们的话题却全都集中在了刚才那起诡异的事件上。
你们说秦师傅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眼泪怎么跟辣椒水似的？不知道啊，太吓人了，你看一大爷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贾师傅这一摔可不轻啊，尾椎骨裂了得躺好久呢...贾大娘也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骂儿媳妇是丧门星...不过说真的，贾家这几年确实不太平...
钟浩听着这些议论，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他知道，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全厂，甚至传回四合院里。秦淮茹毒眼泪的名声怕是甩不掉了。
这正合他意。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车间里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没人有心思认真工作。直到下班铃声响起，大家才如梦初醒，纷纷收拾工具准备回家。
钟浩故意拖延了一会儿，等大部分人都离开后，才不紧不慢地朝厂门口走去。他盘算着今晚要不要去陈雪茹的绸缎庄看看，昨天的那批苏杭绸缎应该已经到货了。
刚走出厂门，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似乎是特意在等他。
是秦淮茹。
她的眼睛依然红肿，但已经比下午时好多了。看到钟浩出来，她快步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钟浩同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今天下午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钟浩挑眉：秦师傅这是什么意思？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就是...就是我那个...秦淮茹似乎不知如何启齿，我的眼泪...你是不是...
钟浩冷笑一声：秦师傅，您的眼泪怎么了？不就是演技太过投入，连自己的身体都信了吗？
秦淮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的为孩子的吃饭问题发愁！
是吗？钟浩逼近一步，压低声音，那我怎么听说，昨天傻柱刚给了你五斤白面，今天就变成孩子饿得啃墙皮了？秦师傅，演戏也要有个限度，太过火了，可是会遭报应的。
秦淮茹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钟浩会知道傻柱给她白面的事，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揭穿她。
钟浩不再理会她，径直朝前走去。走出几步后，他回头补充道：顺便说一句，您婆婆说得没错，您确实是个丧门星。不过不是给贾家带来的厄运，而是给您自己。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秦淮茹一个人站在原地，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走在回家的路上，钟浩的心情格外舒畅。今天的这场闹剧，不仅让他试验了系统的新功能，还意外地获得了更多技能点。更重要的是，他成功地在众人面前揭穿了秦淮茹的真面目，至少是部分揭穿。
他相信，经过今天的事，车间里不会再有人轻易相信秦淮茹的眼泪了。而那些被毒眼泪伤到的人，尤其是易中海，恐怕会对秦淮茹产生难以消除的芥蒂。
回到四合院，果然听到里面传来贾张氏高亢的骂声和秦淮茹低低的啜泣声。几个邻居聚在前院窃窃私语，看到钟浩回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钟浩回来了，前院的张婶凑过来，听说今天车间里出大事了？秦淮茹的眼睛会喷毒水？
钟浩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张婶，这事我也不清楚。就是秦师傅正在那说话呢，突然眼睛就出问题了，喷出来的液体确实伤到了不少人。
听说一大爷眼睛伤得不轻？贾东旭还摔伤了腰？
嗯，厂医说易师傅的眼睛需要休息几天，贾师傅可能是尾椎骨裂了，得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众人听后纷纷咋舌，看向贾家方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这时，傻柱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包药。看到钟浩，他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钟浩，你今天也在车间吧？淮茹她...到底怎么回事？
钟浩看着傻柱焦急的神情，心里暗自摇头。这个傻柱，明明是个精明人，一遇到秦淮茹就犯糊涂。
柱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钟浩故意压低声音，当时秦师傅正在那哭诉棒梗饿得啃墙皮，求大家帮忙呢，突然就这样了。你说巧不巧？
傻柱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他当然知道昨天才给了秦淮茹五斤白面，怎么可能今天孩子就饿得啃墙皮？联想到秦淮茹过往的种种行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我知道了，傻柱闷闷地说，谢谢你了。
看着傻柱提着药走向贾家的背影，钟浩知道，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或许短时间内傻柱还会继续帮助秦淮茹，但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钟浩关上门，长舒一口气。今天的事件虽然意外频出，但总体走向符合他的预期。他唤出系统界面，查看新升级的【物资冻结】功能。
系统，展示物资冻结功能的升级内容。
物资冻结功能已升级至LV2。新增特性：1.可同时冻结多个目标物资2.冻结时间延长至72小时3.新增选择性解冻功能，可部分解冻物资中的特定部分
钟浩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升级相当实用，特别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已经在脑海中构思了好几个使用这个新功能的方法，既可以自保，也可以用来教训那些不长眼的人。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下来。但钟浩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贾东旭受伤，意味着贾家失去了主要劳动力，经济状况会更加窘迫。以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性格，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想方设法从别人那里获取利益。
而易中海的眼睛受伤，也会影响他在院里的地位和权威。一直以来，易中海都是靠着道德模范的形象和八级工的技术地位统治着这个四合院。现在眼睛受伤，短期内无法正常工作，更别提参加即将到来的八级工考核了。
钟浩走到窗前，望向贾家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是面对贾家的刁难，还是易中海的报复，或者是其他禽兽的暗算。有了系统的帮助，他必将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片天地，让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秦淮茹，易中海，这才只是开始。他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夜深了，四合院里最后几盏灯也陆续熄灭。但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每个人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心思，规划着明天的行动。而钟浩知道，他已经在这个充满算计的大院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它的余波，将会持续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