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人,记吃不记打。冰雹预警和刨床改造这两件事,让林家的声望在院里和厂里又上了一个台阶,连带着以前跟他不对付的傻柱,似乎也因为跟林家关系近而更加得意。这让许大茂心里那股邪火又蹭蹭地往上冒,酸水都快把他自己给淹了。
他不敢再明着招惹林家,那跟找死没区别。但他觉得,傻柱还是个可以拿捏的软柿子。上次汇演栽的跟头,他归结为自己运气不好,计划不够周密。他决定再找机会,一定要把傻柱彻底搞臭,以泄心头之恨。
他盯上了厂里年底评先进的事儿。这可是关系到面子和大半奖金的大事。傻柱是食堂班长,手艺好,人缘(在工人中)也不错,是先进的热门人选。许大茂琢磨着,要是能在评先进前,给傻柱制造点生活作风上的“污点”,那这先进肯定就没他份了,还能让他丢个大脸。
他故技重施,又开始偷偷打听厂里哪个女工比较泼辣、或者家里男人不好惹,准备设计一场“傻柱耍流氓”或者“勾引有夫之妇”的戏码。他甚至已经物色好了目标——后勤处一个姓王的保管员媳妇,那女人是出了名的厉害,而且她男人在保卫科,也是个愣头青。
许大茂自以为做得隐秘,但他那点鬼祟行径,如何能瞒得过林向阳悄然编织的信息网络?他私下打听王保管员家情况、有意无意在那片区域晃悠的行为,很快就通过不同渠道,汇集到了林向阳这里。
林向阳心中冷笑。这许大茂真是贼心不死,而且手段愈发下作。这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仅仅提醒傻柱防范了,必须让许大茂彻底暴露,让他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他再次动用了“匿名纸条”的方式,将许大茂的计划核心(目标人物、可能采用的手段)写得清清楚楚,塞给了傻柱。
傻柱看到纸条,气得差点把后槽牙咬碎!“好你个许大茂!还敢来?还他妈想用这么阴损的招!”他这次学乖了,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找到了林向阳——他现在几乎认定上次递纸条的就是林向阳。
“向阳,哥问你个事,”傻柱把林向阳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拿出那张纸条,“这……是不是你……”
林向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说:“柱子哥,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人,你给他留面子,他当你怕他。”
傻柱瞬间明白了!他重重地点点头:“成!哥知道怎么做了!”
林向阳又补充道:“光防着不行,得让他现原形。这事,光你一个人知道不行。”
傻柱心领神会。
第二天,傻柱找到阎解成和另外两个平时跟他关系不错、也对许大茂没啥好感的年轻工人,私下里把许大茂的阴谋说了(隐去了纸条来源),并布置了“任务”。
“哥几个,许大茂那孙子又想阴我!这次咱们这样……”傻柱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阎解成等人早就看不惯许大茂的为人,又能趁机巴结一下明显跟林家关系近的傻柱,自然满口答应。
计划照常进行。许大茂找了个由头,把王保管员媳妇骗到食堂后厨附近一个相对僻静的杂物间,说是让她帮忙清点一批新到的调料,然后他再找机会把傻柱引过来。
就在许大茂假装路过杂物间,准备大喊“抓流氓”的时候,早就埋伏在附近的阎解成和另外两个工人猛地跳了出来!
“许大茂!你鬼鬼祟祟在这儿干嘛呢?”阎解成大声喝道。
与此同时,傻柱也“恰好”从食堂正门走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这边。
王保管员媳妇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从杂物间里探出头来。
许大茂完全没料到这一出,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大茂,你刚才是不是想喊什么?”一个年轻工人故意问道,“我看见你张着嘴对着这边呢!”
“我……我没……”许大茂额头冒汗。
“你没?”傻柱走上前,冷笑一声,“那你把人家王大姐骗到这没人的地方干什么?还跟我说后勤处找我?后勤处的人影我都没见着!”
人证物证(虽然物证是口头的)俱在,许大茂的阴谋彻底败露!而且是在阎解成等好几个“证人”面前暴露的!
王保管员媳妇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形,立刻明白自己差点被许大茂当枪使了,顿时柳眉倒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就骂了起来:“好你个许大茂!敢算计到老娘头上来了!你看我不告诉我们家那口子,让他收拾你!”
许大茂面如土色,百口莫辩,在众人的鄙夷目光和王大姐的怒骂声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厂里小范围传开了。虽然为了顾及影响没有大肆宣扬,但许大茂试图陷害同事、品行不端的恶名算是坐实了。年底评先进,自然彻底没了他什么事。连以前跟他还能说上几句话的人,现在见了他都绕着走,生怕沾上晦气。
在四合院里,他更是彻底孤立。阎解成等人亲眼见证了他的丑态,回去一说,全院人都知道了。现在他在院里,几乎是人人喊打,连贾张氏都不愿意搭理他了。他真正成了院里的“孤家寡人”。
经此一役,许大茂算是彻底被打断了脊梁骨。他再也不敢有任何搞小动作的心思,见到傻柱都恨不得贴墙根走,对林家更是畏之如虎。他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逃不过林家的眼睛,再折腾下去,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向阳用一次精准的“点拨”和巧妙的人证安排,不仅再次保护了傻柱,更是将许大茂这个潜在的麻烦源头,彻底摁死在了孤立和恐惧的泥潭里。四合院里,又少了一个兴风作浪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