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懵,嘴里还喃喃自语:“不对劲啊……怎么会这么夸张?”
“那白骨人硬度都快赶上钢筋了,我打上去都震得手麻,怎么到你们这儿就跟把纸捏成团似的……”
“咋滴,像偷看女队员换衣服?”黄冤一边调侃,手就作势要去解自己制服的扣子。
“抱歉!”大白回过神来,连忙认怂。
他双手合十慌忙鞠了个躬,头也不回地赶紧退出了房间。
几乎是大白关门的瞬间,地上那团影子开始像水纹般荡漾、翻涌。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暗影里缓缓钻了出来,白頔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分局制服,黑色的上衣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几乎要透出光来。
下身是同色系的短裙,搭配着过膝的黑丝,露出一小截纤细的小腿。
长发如墨瀑般垂落,几乎要到腰间,发梢带着些微的自然卷曲。
那张脸是标准的可爱类型,眼睛又大又圆,像浸在清泉里的黑葡萄,睫毛纤长浓密,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鼻梁小巧挺直,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形状饱满。
可她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地看着前方,整个人像个精致却没什么生气的陶瓷娃娃。
偏偏就是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她可爱的长相、正经的制服形成了一种格外强烈的反差。
她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奇特又吸引人的美,明明没什么十分突出的点,却让人难以忘怀。
黄冤瞧见白頔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丝毫没有扭捏。
而且大大方方地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准备换制服。
黄冤换衣服是真快,跟拧开了快进键似的。
她利落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扒拉,随手往旁边椅子上一扔,抓起分局制服就往身上套。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分拖沓,活像在演练过无数回。
白頔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完了她换衣服的全程。
这厮是真不害臊啊,换衣服的时候,胳膊腿儿甩得那叫一个自在,挡都不带挡一下的。
“怎么样,我的身材好吧?”黄冤换完衣服,还故意挺了挺胸,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眼睛瞥向白頔平平无奇、几乎没什么起伏的胸口,那眼神里的炫耀都快溢出来了。
白頔依旧面无表情的回应道“……辣眼睛。”
不就是比自己多点肉吗,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暗自哼了一声,扭过头,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
不对,这是在地下来着,好像也没风景能看。
黄冤换上制服,与白頔站在一起时,风格差异瞬间被拉到最大。
若说白頔穿起来是带着几分少女的规整正经,那黄冤就是将“媚”字刻进了骨子里的张扬。
她对着镜子皱眉,这衣服分明是按自己尺码拿的,可上身才发觉小了一号。
紧绷的衣料裹着身子,领口被撑得微微下滑,勾勒出清晰的肩颈线条。
腰间更是勒出了明显的弧度,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束缚感。
偏偏她本就身形饱满,被这小一码的制服紧紧贴着,原本就惹眼的曲线被衬得愈发夸张,每走一步都带着难以忽视的张力。
再加上她鬼力的特性,那双眼睛天生含着三分水汽,眼尾微微上挑,连带着周身都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魅惑气场。
此刻站在那儿,白衬衣被撑得紧绷。
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配上纤腿上的黑丝,活脱脱像个从奇幻故事里走出来的、穿着人类制服的魅魔,艳丽又危险。
黄冤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满是不解地扯了扯裙摆:
“明明大白那套制服看着像军人、警察穿的干练款式,怎么到我和白頔这儿,就成了衬衣配短裙加黑丝?”
她指尖戳了戳勒得发紧的领口,吐槽道,“咱们这是去执行任务,还是去勾引敌人的啊?”
“我觉得衣服无所谓。”白頔说“能穿就行,好不好看不重要。”
是的,对于她来说穿给青看很重要,但是穿给别人看就没什么必要了。
黄冤杵在原地犯了愁:“干点啥好呢?”她一向是个闲不下来的。
大白是为了避嫌才出去的——准确来讲,是怕这俩祖宗把他弄死才躲出去。
可这会儿没了人,两人倒真成了无头苍蝇。
总不能特意出去把人叫回来吧?
外面那地方跟个九曲十八弯的迷宫似的,能不能找到人先暂且不提。
万一自己先绕迷路了,那才叫笑话。
念头一转,黄冤眼睛一亮,当即决定找点儿乐子打发时间。
只见她手一抬,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啪”地在掌心一拍。
岁后天她把扑克凑到白頔跟前晃了晃:“哎,咱俩玩会儿斗地主怎么样?”
白頔盯着她手里花花绿绿的纸牌,眼神里满是茫然,乖乖问道:“斗地主是什么?”
黄冤瞬间卡了壳,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她咋就忘了,白頔说不定连扑克都没碰过?
不过她反应倒快,手指一捻,扑克牌在她指间翻飞起来,时而扇成扇形,时而叠成一摞飞速洗牌,动作花哨又熟练。
一边洗牌,她一边慢悠悠讲解:“斗地主是2到3人玩的,用54张牌。”
“一人当‘地主’,能拿20张牌;另外两人是‘农民’,各拿17张……如果是两个人玩的话就是一个地主一个农民。”
“一般来讲是地主先出牌,按规矩来,你跟我要是农民,就得合伙对付地主。”
“谁先把手里的牌出完,谁那方就赢了。”
“不过咱俩现在是单挑,所以就是单方面对牌了。”
说话间,黄冤已经洗好了牌,手腕轻抖,牌被精准分成三叠。
她从每叠里各抽一张牌出来,放在一旁当定地主的牌:“成了,基础知识你都摸清了,现在试试,能不能赢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