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找了一处高地,那高地像是这片荒芜之地中突兀的存在,静静地盘膝而坐。他的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坚定不移的感觉。
目光始终凝视着黑色旋涡消失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期盼。他的心中虽然被担忧填满,但同时也坚信师父一定还活着,这种信念如同黑暗中的明灯,支撑着他度过每一分每一秒。
他不断地回忆着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记得最初,师父耐心地传授他神通法术,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口诀都讲解得细致入微,那专注的神情和温暖的目光,让孔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与期望。
后来,师父带着他在洪荒世界历练,他们一起面对各种艰难险阻,共同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敌人。在那些冒险中,师父总是身先士卒,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他,同时也教会了他如何在困境中寻找生机,如何在挫折中不断成长。每一个画面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些温暖的回忆,让孔宣的心中充满了力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孔宣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块坚韧的磐石,任凭风吹日晒,都无法动摇他等待师父的决心。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片刻的懈怠,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那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生怕错过任何一丝与师父有关的线索。
太一跟着帝江祖巫踏入那黑色旋涡之后,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身体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混沌之中。待一切稍稳,太一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迷雾,雾气中隐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却又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太一冷冷地看着帝江,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疑惑,“帝江,这到底是哪里?刚才被吸进来的妖族和巫族的人去哪里了?”
帝江面无表情,那冷峻的面容如同这空间的寒冰,丝毫没有波澜。他缓缓开口说道,“这是一处神秘空间,只要来到这里,除了有着圣人修为的,其他人根本在这里待不了,都是必死无疑。”
太一环顾四周,他觉得这里似乎有一点熟悉,可那熟悉感又像是隐藏在迷雾之后,若隐若现,怎么也说不出哪里熟悉。“帝江,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你也说没有圣人修为在这里根本待不了,你这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呗。”
帝江接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愤怒,“太一,我承认你确实厉害。你的混沌钟是先天至宝,那破荒剑我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也是厉害异常,不过你来到这里就给我巫族陪葬吧。” 他握紧了拳头,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太一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丝不解,“帝江啊,我一直不明白,你对我妖族哪来这么大仇恨?” 他实在想不通,两族之间为何非要走到如此你死我活的地步。
帝江恶狠狠地看着太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太一,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这么多巫族同胞,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对妖族这么大仇恨?”
太一没有因帝江的愤怒而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与淡定。“帝江,你说你身为巫族祖巫,统领巫族多年,怎么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两族之间的纷争,本就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在这战争的漩涡中,不是我杀你,便是你杀我。你看看我妖族,同样死伤无数,牺牲的又岂止是你巫族?”
帝江怒目圆睁,似乎被太一的话激怒,紧接着大声质问道:“那玄冥呢?玄冥不是你杀的么!”
太一不禁感到有些无奈,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我都说了玄冥不是我杀的,怎么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太一向来是敢作敢当,既然我都已经杀了你巫族这么多祖巫,如果玄冥真的是我杀的,你觉得我还会否认么?”
帝江听了太一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经过之前后土祖巫的一番分析,他本来就对太一是否杀害了玄冥产生了怀疑。如今太一再次如此坚定地否认,而且以当前这个局面来看,太一似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了。沉默片刻后,帝江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冰冷,“好,就算玄冥不是你杀的,你杀了祝融、共工他们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这笔血仇,我还是要找你报的。”
太一深知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改变帝江心中的仇恨,也不想再做无谓的解释。他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了混沌钟,那混沌钟一出现,便散发出一股强大而神秘的气息,光芒闪烁间,周围的空间似乎都为之震颤。“好,帝江,既然你一心想报仇,那就来吧。”
帝江此刻已然抱着必死的信念,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让他决然地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刹那间,他身上的气势如火山喷发般陡然一升,原本因之前战斗而略显萎靡的身躯,此刻竟散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强大气息。他的双眼通红,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不顾一切地全力朝着太一迅猛冲去,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撞出一个窟窿。
太一见状,立刻发动混沌钟。只见混沌钟光芒闪耀,一道道无形却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音波,如同一排排汹涌的海浪,朝着帝江滚滚而去。音波所过之处,空间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不堪重负般发出 “嗡嗡” 的哀鸣声。然而,此刻的帝江已然陷入疯狂,他不闪不避,眼神中透着决绝,任由混沌钟的音波重重地打在自己身上。每一道音波击中他,都溅起一片血花,可他却浑然不顾,依旧燃烧着生命的火焰,如同一头疯狂的蛮牛,继续朝着太一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