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一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落在那滩血水上,若有所思。太一身边的孔宣见状,悄悄地凑近太一,压低声音问道:“师尊,这冥河到死都在抵赖杀害红云师叔之事,您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呢?”
太一缓缓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应该不会。虽然鲲鹏的名声一向也不是太好,但他应该不敢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欺骗我和大哥。毕竟,这对他来说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太一转头看向镇元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恭喜镇元子道友,亲手为红云道友报了如此血海深仇。”
镇元子面带微笑,对着太一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说道:“还是多亏了太一道友的帮忙啊,要不然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调查出凶手,才能报此仇呢。”
太一连忙摆了摆手,谦虚地回应道:“镇元子道友,你太客气啦!红云道友和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帮这个忙也是应该的嘛。”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突然之间,那原本平静的血河像是被什么力量搅动了一般,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镇元子和太一心中一紧,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知道,这血河之中肯定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果然,没过多久,只见那血河之中缓缓地浮现出一个身影。这个身影逐渐清晰,最终展现在镇元子和太一面前的,竟然是那冥河!
冥河站在血河之上,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他看到镇元子和太一之后,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冥河的笑声在这片空间中回荡,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得意地看着镇元子,挑衅地说道:“镇元子,那红云确实是被我所杀,那又怎样呢?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神功早就大成,今日只不过借你们之力试试这神功的威力罢了!”
太一心中暗自思忖,这冥河果然狡猾无比啊!原来他的血河大法早就已经练成了,却还欺骗鲲鹏说没有练成。结果害得他们白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可以轻易地将冥河斩杀呢。太一越想越觉得这冥河阴险狡诈,他不禁感叹道:“我就说这冥河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我们斩杀呢,他明知不敌,按道理来说,见面之时就应该赶快逃跑才对呀。”
镇元子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冥河烧成灰烬。他紧紧握着双拳,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声音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好你个冥河,刚才我心里还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你在耍什么花招。如今你倒是爽快,直接开口承认了,这样也好,让我再也没有后顾之忧!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神功到底能救你多少次!”
话音未落,镇元子的身形如闪电般疾驰而出,他的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地面被他的脚步震得微微颤动。他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铺天盖地地朝冥河砸去,拳风呼啸,掌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然而,冥河却似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刚刚复活,对身体的控制还显得有些生疏,面对镇元子如此凶猛的攻势,他只能狼狈地躲闪,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太一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战局,他并没有急着动手。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冥河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一个能够给冥河致命一击的机会。
就在镇元子的攻势如暴风骤雨般愈发猛烈的时候,冥河突然发出一阵仰天怪笑。这笑声异常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伴随着这阵怪笑,原本平静的血河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沸腾起来,滚滚的血水翻涌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血河中传来,这股吸力如同一个无底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镇元子的攻击在这股强大的吸力面前,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尽数被吸进了血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冥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已经逐渐适应了身体,开始施展出他那诡异的血河大法。只见他双手不断地挥舞着,一道道血光从血河中激射而出,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镇元子射去。这些血光速度极快,威力惊人,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镇元子面沉似水,面对冥河的攻击,他显得异常从容。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冥河的猛击。紧接着,他迅速伸手,将那本传说中的地书抄起,如同一颗流星般狠狠地砸向冥河。
冥河深知地书的威力,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侧身躲避。然而,太一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太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轻地抬起手,掌心之中,数道炽热的太阳真火如火龙一般喷涌而出,径直朝着冥河席卷而去,封住了冥河想要躲闪的路线。
这太阳真火乃是太一的独门绝技,威力极其恐怖,所过之处,虚空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冥河眼见这恐怖的太阳真火朝自己呼啸而来,心中顿时叫苦不迭。地书之力他已经领教过,恐怖异常不能硬抗,而太一的太阳真火也不是善茬。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承受这地书和太阳真火的双重夹击。
就在冥河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应对之际,那地书和太阳真火已经如暴风骤雨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只听得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冥河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瓷器一般,瞬间碎裂开来,化为了一滩猩红的血水,第一次冥河还抵住了地书两次的攻击,这一次连一次都没有抵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