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隔日醒来,祁宗铭又让李落殇在浴室里拍了一组,躺进浴缸里的时候李落殇说,“宝贝儿,你不如直接拍我裸照得了,拍吧拍吧,拍了记得自己藏好了。”
七月中旬各大电视台新闻媒体接连报道预警,台风“雨停”预计在下周一登粤港澳,请大家务必做好安全防范,提前储备粮食饮用水……
“中央气象台发布消息,台风“雨停”预计下周登陆,教育部门通知所有中小学于本周五放假后停课至台风天彻底结束……”
“嗯,明天就回去,早餐吃了吗?药吃了没?”祁宗铭走出酒店客厅,把新闻报道隔绝在门内。
“吃了,吃了,助理准时订的餐守着我吃完,又亲眼盯着我把药吃了才走的,”李落殇靠在沙发上,“他跟我们公司小姑娘说,老板和老板娘的话,他觉得老板娘的话更具有权威性,哎,他到底能不能拎清是谁给他发工资。”
“嗯,那肯定是老板说的算,他这也是关心你,别太累了早点下班回家,”祁宗铭笑了声说,“我答应让你回去上班,提前是你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好好吃饭,上班6小时不能累着自己……”
李落殇这半个月情绪状态不错,张医生也建议他可以去做一些自己喜欢想做的事,比如上班,旅游,运动。
“约会吗祁总?”
“嗯?”
“还有两个月半就国庆了,想再看看维多利亚港的烟花,看能不能在兰桂坊再捡个宝贝回家。”
“我是自己想办法跟你回家的,”祁宗铭笑了,“不知道今年放不放烟花,不放的话我联系那边看看,出资放一场属于你的烟花。”
“谢谢老板,”李落殇站起来,“我下班回家了祁总,顺便去超市买菜,今晚吃冬瓜肉丸汤,虾仁豆腐,为什么我的虾仁豆腐做得没你做的好吃?”
祁宗铭看着窗外的车流,大家都准时下班,回家有老婆孩子,“要不要来北京?来了我教你虾仁豆腐怎么做才好吃”。
“我得上班宝贝儿,再说你不是明天就回来了吗?”李落殇开门上车。
“回去跟公司董事开会,最多一周又得回来,这次的AI智能产品展会可能要全国巡展,曾刑和团队每天都熬夜加班工作,我也不好离开太久。”
李落殇无奈的说,“好,那你回来开完会之后我跟你一起去行了吧,我开车,先不说了啊”。
这次的巡展是由北京联金科技公司和上海创立科技公司组织的,全国的AI智能产品都可以参加,这是各家公司实力和科技研究进步的成果展示。
曾刑急于在公司站稳,只有做出非常优秀的成绩才能得到公司董事层的认可,虽然他已经有百分之40的股份了,但也撼动不了他爸和公司元老之间的信任和利益。
这个圈子的人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婚姻和恋爱不互通,他们的婚姻是家族产业的权力,地位,财富和人脉资源的共享。
这样一个薄情、清醒的圈子,偏偏出了他和祁宗铭两个痴情种。
台风“雨停”如期登陆,公司放假,学校停课,李落殇看着冰箱里满满的食材心里估量着够吃几天。
祁宗铭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够了,我还买了意面,撑一个星期没问题的,怕你无聊,给你的笔记本和平板都充满电,提前下了你喜欢的电影,还准备了几个充电宝。”
李落殇反手摸他的脸,“怎么这么周到,长大了啊,面包,饼干,自热米饭,充电宝,停电了也不怕。”
晚上,电闪雷鸣,窗外的天空仿佛被撕裂,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上,狂风呼啸,窗户不停的发出咻咻声。
曾朗盖着一层毛毯,抱着抱枕看着天花板,停电了,手机也关机了,他懒得爬起来去找祁宗铭给他送的充电宝。
昨天早上,他拒绝了去祁宗铭家住的提议,祁宗铭劝不动,就给他送来一车的物资,应有尽有,足够他一星期不出门觅食了。
就这样安静的听着台风天的声音,一会看着窗外,一会盯着天花板,睡不着,太吵了。
咚咚咚,好像是敲门声,他拿毛毯盖过头顶,应该是听错了,这种天气谁还会来他家。
“咚咚咚”,这次听清楚了,确实敲门声,他住的这个小区比较老旧没有门铃,做起来在头上挠了几下头发才去开门,“谁,谁啊?”
门打开,不是别人,是白天刚叮嘱他千万要注意安全本,而且应该在北京的人。
两两相望,曾朗鼻子发酸,做不出反应。
曾刑皱着眉,“杵在这干嘛?让我进去换件衣服。”
“哦”,曾朗让出位置,曾刑抹黑直奔卧室,曾朗关门在原地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般直接跑进卧室。
手机没电,曾刑随便找了件睡袍换上,湿透的西装丢在床头,没洗澡,身上粘糊只穿了睡袍。
曾朗绕过床躲过衣柜扑进他怀里,“你,你怎么回,回来了,不是在北,北京吗?”
“慢点,等会磕到了”,曾刑稳稳的接住他,然后抱着他躺在床上,“这么不听话这么犟,让去祁宗铭家你不去,非要一个人待在这破房子里。”
“没事,我、我对家里很、很熟了,磕不到的,”曾朗说,“我、我不想去吃狗粮,你起来,我帮、帮你把头发擦干在、在睡,不然会感冒。”
曾刑揉了揉怀里人的背,“好,我先去洗个澡,床湿了,一会去隔壁睡,你去那边等我。”
“我、我在这等你,”曾朗说。
曾刑在浴室门口回头,恶趣味的说,“这么想我?那一起洗?本来舍不得让你洗冷水澡的,不过现在天气也不冷,一起洗,试试我最近在小电影里看到的新……”
“你快去、去洗吧!”曾朗打断他后面的话。
不用灯光曾刑都能想象到他脸红的样子,笑着进去洗澡了。
洗完澡,头发擦干,曾刑开始算账了,他最懂怎么拿捏曾朗的。“他说你死活不去深圳湾,非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我听了能不着急吗?飞机停飞,高铁火车也没票了,租了辆车连夜赶回来的。车在小区外那个红绿灯那进不来,我顶着台风走了20多分钟才回来的。”
“我不放心你,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家,电话关机又打不通,胆子还那么小……”
果然,曾朗抱紧他的腰,“我、我以后听话,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你别这样了,太、太危险了,我也、也担心你。”
说着亲了一下他的嘴,曾刑那点因为他不听话的不悦立马烟消云散,他语气严肃地说,“再这样不听话,以后就我在哪你在哪,上厕所你也给我站在门口守着。”
曾朗乖巧的点头,像小鸡啄米,当然,至于下次听不听话还是看他心情。
***
“7月28日下午,台风“停雨”已走……”
李落殇退出微博,抽空问了一下好兄弟贺志怎么样,看见祁宗铭端着他刚刚点的鸽子汤出来。
“这么香?”手机放下,兄弟先丢一边,“宝贝儿,这谁能想到那一锅酱油色的东西是你煮的。”
“尝尝”,祁宗铭给他盛了一碗汤,等李落殇喝了一口后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喝,明天还可以喝吗?”
“可以”。
李落殇本来不挑食的,在一起以后被祁宗铭养的越来越挑食了,这几个月特别明显,咸了不吃,不辣不吃,油了不吃,酸了不吃,做的不好看不吃,闻着不香不吃,没胃口也不吃。
祁宗铭为了哄他吃饭,报了个网上学做菜的课,周末就去烹饪班。
虽然不用去墨尔本了,但祁镇南不会让他闲着,又让他回之前的公司继续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