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让她感觉到掌控的满足，又要让她始终无法完全放心，从而一点点试探底线，争取空间，
并在关键时刻，利用她对失控和失去的恐惧，作为反击的武器。
就在他深思之际，殿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和不耐烦。
商忆梦去而复返。
她显然已经平复了部分情绪，或者说是强行压下，但眉宇间的阴郁并未散去。
她走到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水中的沈清。
“想清楚了吗？”她的声音冰冷，“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沈清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完全是之前的平静，而是多了一丝复杂难辨的东西。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从水中站起。
走到池边，与她仅一步之遥，声音低沉：“陛下，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商忆梦看着他主动靠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深的占有欲覆盖。
她伸手，抚上他湿漉漉的胸膛，感受着其下有力的心跳。
“不然呢？”
“像紫汐那样，对你百依百顺，然后眼睁睁看着你再次离开？或者，像那些庸俗的女人一样，用权势财富来打动你？沈清，你告诉朕，那些东西，能绑住你吗？”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在他皮肤上划过。
沈清抓住她游移的手。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陛下以为，用强权禁锢，用武力镇压，就能得到真心吗？”
“朕说过，朕不在乎！”商忆梦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紧。
“可我在乎。”
沈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陛下记忆中的清，是那个会对您笑，会听您话的清。若陛下得到的，只是一个心怀怨恨、行尸走肉的沈清，那与得到一幅画像，又有何区别？陛下真的……满足于此吗？”
他的话，如同重锤，敲在商忆梦的心上。她猛地一震，看着沈清那双仿佛能洞悉她内心最深处恐惧的眼睛。
画像……行尸走肉……
她当然不满足！她要的是活生生的，会哭会笑，会对她有回应的清！
而不是一个只有外壳的冰冷傀儡！
“你……”
“你这是在威胁朕？”
“不。
”沈清松开她的手，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陛下可以禁锢我的人，但无法禁锢我的心。除非陛下……真的只想拥有一具空壳。”
他顿了顿，看着她变幻不定的神色，继续道：“若陛下想要的，是那个记忆中会对你笑，会偶尔任性，但也需要尊重和空间的清，那么……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相处。”
“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至少，”沈清指了指自己身上依旧存在的灵力禁锢，“先解开这个。在栖凤宫内，我可以拥有自由行动和修炼的权限。这是……信任的基础。”
“信任？”商忆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朕凭什么信你？解开禁锢，让你有机会逃走？”
“陛下是帝境强者，栖凤宫固若金汤。而我，只是涅盘中期。”
“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陛下又何必执着于一个永远无法真心相对的囚徒？”
他再次用了激将法，但这次，结合了刚才cG揭示的她的心理弱点。
她对失控的恐惧，以及内心深处对真实回应的渴望。
商忆梦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水珠滴落的声音。
许久，她忽然冷笑一声：“好！朕就信你这一次！”
她指尖凝聚灵力，再次点向沈清的丹田。
这一次，那股力量更加磅礴，如同暖流般冲刷而过，将剩余的七成禁锢，一举冲破！
强大的灵力瞬间回归，充盈着沈清的四肢百骸，涅盘中期的气息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甚至因为连日来吞噬炼化的积累，隐隐有向后期迈进的趋势！
力量回归的感觉，让沈清几乎想要长啸。
但他强行压下冲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商忆梦。
商忆梦感受着他身上那不再掩饰的灵力波动，眼神复杂。
解开禁锢，意味着风险，但也意味着……他或许真的愿意尝试另一种方式？
“沈清……记住你说的话。若你敢骗朕……后果，你清楚。”
沈清缓缓抬起手，这一次，没有抗拒，而是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微湿的发丝，动作轻柔。
“陛下，给我一点时间。”
这个动作，这句模糊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商忆梦心中漾开层层涟漪。
她没有躲开他的触碰，反而因为这份难得，非强制的亲近而微微怔住。心中的暴戾与焦躁，似乎被这轻柔的动作抚平了些许。
她看着沈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依旧没有她渴望的痴迷，但似乎……少了一些冰冷的抗拒。
这细微的变化，让她那颗被偏执和不安充斥的心，得到了一丝诡异的满足。
或许……他真的可以……不一样？
【叮！商忆梦好感度+1！（因心理波动复杂，好感度已满值，数值不变，但依赖与占有倾向微调）】
听着系统的提示，沈清心中清楚。
这一步，成功了。
他成功地利用了对商忆梦心理的洞察，以退为进，解开了灵力禁锢，赢得了在栖凤宫内有限的自由。
但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他不仅要稳住商忆梦，更要利用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和灵力，尽快提升实力。
而刚刚解锁的【战败cG回放】功能，无疑将成为他在这场心理博弈中，最重要的情报来源。
商忆梦站在池边，玄黑凤袍下的身躯依旧散发着帝境威压，
她看着沈清拂开她发丝的动作，那轻柔的触感还停留在颊边，
“时间？”商忆梦重复着这个词，“朕给了你十二年，还不够久吗？”
沈清从水中走出，灵力微运，蒸干身上水汽，随手取过一旁备好的素白寝衣披上。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望向栖凤宫外被阵法扭曲的天空。
“十二年，足以让稚童长成少年，让少年历经沧桑。”
“陛下记忆中的清，或许永远停留在十二年前那个雪夜。但沈清……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
他转过身，目光坦然地迎上商忆梦：
“陛下爱的，究竟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有自己思想经历过亡国与流离的沈清，还是……您凭借记忆和画像，在心中勾勒了十二年的那个幻影？”
pS：pUA大师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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