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在一旁捂着嘴直乐,打趣道。
“夫君,你这想得也太远了,孩子这才刚落地呢。
不过夫君说得对,这闺女啊,就是要宠着,谁敢欺负她,我也第一个不放过他!”
柳诗瑶看着张子羽和张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虚弱地说道。
“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了,只是这生孩子可真不容易,我感觉自己都快脱了一层皮。”
张子羽心疼地摸了摸柳诗瑶的额头,说道。
“夫人,你辛苦了,为我受了这么大的罪,往后我一定对你加倍好。
你就安心养身子,家里的事儿都别操心,我都安排好了。”
这时候,女娃又“哇”地哭了起来,张子羽手忙脚乱地哄着,嘴里念叨着。
“小宝贝,别哭别哭,是不是饿啦?爹在这儿呢。
对了,爹可是给你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哦,以后就叫张莹。”
那笨手笨脚的模样,逗得柳诗瑶和张宁忍不住笑出声来。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又欢乐的气氛,仿佛这乱世的阴霾都被这新生的小生命一扫而空。
而此时,张宁却轻轻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暗自说道。
“肚子啊肚子,你可要争气一点,夫君可是做大事的人,一定要后继有人啊!”
与此同时,在洛阳皇宫之中的皇后寝宫内,何逦也即将临盆,那场面,真是一片忙乱。
刘宏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寝宫外焦急地徘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
“这可咋整,咋还没生出来呢,列祖列宗保佑,一定要母子平安啊!”
张让则在一旁暗笑,眼珠子却滴溜溜乱转,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谄媚笑容,正编着谎话说。
“陛下您别着急,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老奴刚听说,好像是吃了李贵妃送的水果,也不知那水果有啥问题,导致娘娘腹痛早产。”
刘宏一听,眉头一皱,咬牙切齿地说。
“哼,定要彻查此事,竟敢对皇后下手,简直胆大包天!”
张让心中暗喜,这不又借着这个机会,间接地帮皇后干掉了一个敌人嘛。
脸上却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附和道。
“陛下圣明,定要严惩那胆大妄为之徒,老奴这就安排人去办。”
就在这时,寝宫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刘宏先是一喜,紧接着又开始紧张起来,赶忙凑到门口。
产婆满脸是汗地走出来,跪地恭喜道。
“恭喜陛下,皇后娘娘诞下一位公主。”
刘宏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说道。
“好啊!公主好,公主也是朕的心头宝。”
张让在一旁,心中却是暗道可惜,原本还指望皇后生个少主,以后也能好好帮主公谋划一番。
这下可好,生了个公主,虽然也是主公血脉,但分量总归是差了些。
不过他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说道。
“陛下,公主也是祥瑞啊,瞧这哭声响亮,将来必定聪慧过人,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福气呢。”
刘宏点点头,抬脚走进寝宫,去看望何逦和刚出生的公主。
张让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心里又开始琢磨起下一轮的宫廷算计了。
何皇后看着身边的女儿,眼中既有一丝庆幸,又有一丝迷茫。
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生儿子,用不着担忧威胁到刘辩的地位。
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中,皇子就像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
稍有不慎就会被各方势力盯上,成为权力争斗的牺牲品。
自己的宝贝儿子刘辩,如今是最有希望立为太子的,要是再生个儿子,说不定会引发新一轮的储位之争。
要知道这个儿子可是张子羽的,到时候,有张让从中搅局,自己和刘辩都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迷茫的是,自己和张子羽那荒唐事也就算了,竟然还瞒天过海帮他生下了女儿。
这事儿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何皇后的心头。
“张子羽啊张子羽,那个在我生命中如同流星般划过,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痕迹的男人,如今又过的如何呢?
他是否知道自己有了个女儿?万一哪天这事儿不小心泄露出去。
那自己可就完了,不仅皇后之位不保,说不定还会连累刘辩。”
想到这儿,何皇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襁褓中的女儿。
这孩子粉粉嫩嫩的,正闭着眼睛酣睡,全然不知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复杂又危险的世界。
何皇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心中五味杂陈。
“孩子啊,你真是本宫的心头刺,本宫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这皇宫看似金碧辉煌,实则步步惊心,你以后可怎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去哟……”
就在何皇后思绪万千的时候,刘宏走了进来。
何皇后心中一惊,赶忙收起那些复杂的情绪,换上一副虚弱又温柔的笑容,说道。
“陛下,您来了。”
刘宏走到床边,看着女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皇后辛苦了,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像极了你。”
何皇后心中一阵紧张,强颜欢笑道。
“陛下谬赞了,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
刘宏点点头,说道。
“有朕和皇后护着,她定会平安顺遂。”
何皇后看着刘宏,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个秘密能永远被掩埋,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而这些张子羽根本就不知道,张让见不是男孩,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怕万一有个闪失,那就全都玩完了
此时,张子羽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到了平城,这个被隐藏在长城外的秘密要塞。
他的怀里,紧紧抱着那叠皱巴巴的图纸,就跟抱着自己的命根子似的。
一到地儿,他就跟个包工头似的,咋咋呼呼地喊来一群手下,迫不及待地开始捣鼓酿酒厂的建设。
“都给我听好了啊!”
张子羽扯着嗓子喊道,手里挥舞着图纸,活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咱这酿酒厂,可是个大工程,都给我麻溜儿地动起来!”
只见他一会儿指指东边,说这儿要挖个大坑,用来存酒。
一会儿又指指西边,嚷嚷着那边得搭个棚子,放酿酒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