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将存有六首歌曲的文件交给周瑾并叮嘱完毕后,心情放松了不少。她想到即将到来的毕业典礼,便拿起光脑,在名为“红日闪耀”的小队群里发了条消息:
“各位,最近有空吗?老地方‘星空露台’聚一聚?顺便给你们听点好东西,和我们毕业典礼的节目有关。”
消息一发,立刻炸出几条“咸鱼”。
钱多多:“哇!小白你效率也太高了!必须到!等我喂饱安安就出发!”
张无忧:“收到!苏姐!我已经开始饿了![\/咧嘴笑]”
沈清墨:“同意。”
陈锋:“嗯。”
傍晚时分,“星空露台”悬浮景观台上,晚风轻拂,远处城市的霓虹与天际的星河交相辉映。红日小队的成员们陆续抵达。
苏白见人到齐了,便笑着将自己的光脑连接到露台的环绕声音响系统上。“来来来,听听这个。这是我为公司毕业季企划准备的歌,想从中选一首,作为我们小队在毕业典礼上一起唱的歌。你们都听听看,哪首最有感觉。”
她说着,按了播放键。
每首歌都带着独特的青春印记和情感色彩,让露台上的几人都听得十分入神。当播放到《记念》时,歌曲中那段“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一切在我心里开得好皎洁,现在倒计时也不剩几天,脚边的纸片来不及去捡……”的歌词伴随着略带伤感的旋律流出时,钱多多最先忍不住“啊”了一声。
“等等等等!小白,倒回去再放一遍这首!”她嚷嚷着。
苏白笑着将《记念》又放了一遍。
这一次,所有人都听得格外仔细。歌曲里描绘的细碎校园场景、对时间的无奈、对即将分别的不舍……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却充满了真实而柔软的细节。
歌声刚落,张无忧就一拍大腿,激动地说:“wc!苏姐!这首!这首唱的不就是我们F班吗?!”
钱多多疯狂点头附和:“对啊对啊!早上的黑眼圈,课上的小困倦!苏白,你是不是就是照着我们F班写的?!”
他们这个F班,是圣耀学院的“吊车尾”,成绩垫底,叛逆嚣张,是老师眼中的麻烦集合体。但他们也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在训练场上摔打得浑身是泥,一起在文化课上听得昏昏欲睡……这种带着点瑕疵、不那么完美却无比真实、充满磕绊却又紧紧绑在一起的青春,似乎恰好被这首《记念》唱了出来。
“好像……确实是这首最像我们。”苏白看着伙伴们兴奋又感同身受的表情,自己也笑了。这首歌里没有S级天才的耀眼,没有豪门子弟的优越,只有最普通的、会为考试发愁、会珍惜最后相处时光的学生心声,这恰恰是他们F班最真实的底色之一。
“那就这么定了?”苏白环视众人,“毕业典礼,我们红日小队,就唱这首《记念》!”
“好!”
“必须的!”
“附议。”
“嗯。”
星光下,五个年轻人的意见迅速达成一致。确定了曲目,气氛立刻变得更加热烈。
“那我们来分一下歌词吧!”钱多多迫不及待地提议,光脑已经调出了《记念》的歌词文件投影在空中,“苏白,你是文学家,最重要的任务是搞定毕业典礼上的异象,闪瞎所有人的眼!”
“我没问题,保证让我们的舞台成为最特别的那个。”苏白爽快地点头,对自己的任务定位非常清晰。
这时,张无忧凑了过来,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又有点心虚,他指着自己:“我呢我呢?苏姐,钱姐!给我派个活儿呗!虽然我唱歌也就比陈锋好那么一点点……”他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还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陈锋。
被点名的陈锋面无表情地转过脸,那双总是显得冷硬的眸子瞥了张无忧一眼。他并没有生气,反而非常坦然地、甚至带着一种“这本来就是事实”的笃定,微微颔首,言简意赅地表明态度:“你唱。我听。”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准确地表达,然后补充道,语气一如既往地简洁却带着无形的支持:“我在后面,给你们镇场。”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想想也是,有陈锋这么一尊“冷面杀神”抱着胳膊站在舞台后方,哪怕他只是站着,那股无形的气场也足够“镇住”任何想嘘场的人了。
钱多多笑得最大声:“哈哈哈!好!锋哥镇场,稳了!那胖子,你就跟着我和清墨一起唱和声,声音大点,气势要足!”
“得令!”张无忧立刻搞怪地抱拳,有了明确任务,他那点小担心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满的干劲。
“那就这么定了!”钱多多嘻嘻哈哈地把歌词段落标记好,“苏白控场,我主唱,清墨和无忧辅助,副歌大家一起唱!至于陈锋嘛……”她眼珠一转,“你就站在我们中间,负责帅气。”
“还有安安呢,安安要出场吗?”张无忧一边摸虎毛,一边说。
“可以,安安可以在场上卖萌,我到时候训练她一下。”
方案初定,几个人干脆就在这星空露台上,伴着苏白光脑里放出的伴奏,试着合了一遍。
起初还有些磕绊和笑场,尤其是张无忧总是慢半拍,钱多多唱着唱着就会笑出声。但几遍之后,渐渐找到了感觉。他们的声音或许算不上多么专业完美,甚至有些地方还带着点跑调,但歌声里蕴含的那种独属于他们的、共同经历一切的默契与真挚情感,却比任何技巧都更能打动人。
“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一曲终了,张无忧挠着头,有点小得意。
“是我们F班的味道了。”钱多多总结道,拍了拍旁边安安的小脑袋,“对吧,安安?”小荒虎似懂非懂地“嗷呜”了一声,蹭了蹭她的手指。
苏白看着眼前吵吵闹闹却无比和谐的伙伴们,看着远处璀璨的星河,心中一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