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天山灵鹫宫赶,他勒着缰绳走在最前,余光瞥见身后官道上始终跟着一道青色身影,那熟悉的折扇和俊朗面容,让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等行至一处茶寮歇脚,陈阳干脆翻身下马,转身对着那道身影喊:“段誉,别躲了,出来吧!”
青色身影一顿,段誉握着折扇从树后挪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被抓包的窘迫。陈阳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我算是服了这剧情修正之力了,走哪儿都能把你给引来——说吧,这次又看上我们队伍里谁了?”
段誉被问得脸颊一红,下意识往队伍里瞟,目光直直落在王语嫣身上,随即挠着头,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她……她是我心中的神仙姐姐,我就是想跟着她,多看几眼。”
“神仙姐姐?”陈阳挑眉,语气带着点无奈,“你可别瞎叫了,她是你亲妹妹,不信你回去问你爹段正淳。她是李青萝的女儿,你一提李青萝,你爹准知道。”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段誉头上,他手里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着:“亲妹妹?怎么会……又是亲妹妹……”
一旁的刀白凤听见这话,狠狠白了陈阳一眼,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段誉,语气软了下来:“誉儿,别听他胡说,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你的错。”
段誉却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刀白凤的胳膊,眼眶通红:“娘!我好命苦啊!上次喜欢的木婉清是妹妹,这次神仙姐姐也是妹妹,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还不是怪你那风流爹!”刀白凤咬着牙,语气里满是对段正淳的怨怼,“等回去了,咱们就找他算账,问清楚到底还有多少私生女!”
段誉抹了把眼泪,突然蔫蔫地说:“算了娘,我看我还是出家当和尚吧,反正也找不到不是妹妹的姑娘了。”
“你这孩子!”刀白凤又气又笑,伸手在他额头上拍了一下,“真是不争气!你不会回去问你爹,哪些姑娘不是他的女儿吗?问清楚了,不就好找媳妇了?”
段誉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娘,你说得太对了!”话音刚落,他捡起折扇,也顾不上跟众人道别,拔腿就往大理的方向跑,边跑边喊:“我这就去找爹问清楚!”
看着他风风火火跑远的背影,刀白凤无奈地跺了跺脚,转头看向陈阳,语气带着点抱怨:“你说我当年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整天就知道儿女情长,一副恋爱脑,半点没继承他爹的精明!”
陈阳被她这话逗得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得传遍了茶寮。刀白凤本就有些郁闷,见他还笑,当即伸手在他胳膊上捶了几下,又假装抬脚要踢:“你还笑!都怪你多嘴,又让他瞎折腾!”
陈阳任由她打着,半点不躲——刀白凤力道轻柔,落在身上跟挠痒似的。他笑着摆手:“好了好了,不笑了。
不过你这儿子心性单纯,说不定这次还真能问出点有用的,帮他找个正经媳妇呢。”刀白凤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却也收起了嗔怪的神色,转身招呼众人继续赶路。
正说着,李秋水挽着虚竹快步走来,老远就喊:“女婿!你让我找的人,我带来了!”
陈阳连忙迎上去,拱手道:“多谢岳母!您亲自出马,办事就是快。而且岳母今日看着格外明艳,谁见了都得夸。”
这番话让李秋水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小子嘴真甜!人给你了,你看着办。”
陈阳转向虚竹,想起自己抢了他的机缘,便问:“虚竹,你可愿拜我为师?跟着我,我保你不受欺负,也能护住想护的人。”
虚竹立刻摇头,语气坚定:“施主恕罪,小僧已有师傅,是少林寺弟子,不能再拜他人为师。”
陈阳看着他这死心眼的模样,有些无语:“你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吗?”
虚竹摇头:“小僧不知道。”
“你做好心理准备。”陈阳提醒道。
虚竹疑惑道:“小僧有准备,施主请说。”
“你娘是叶二娘,四大恶人之一;你爹是玄慈,少林寺方丈。”陈阳直言。
虚竹脸色骤变,连连摆手:“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阳把当年的事简略讲了一遍,虚竹听完当场哭了,众人也都感叹造化弄人。
等虚竹平静下来,陈阳问:“跟我走,回少林寺,还是我给你找个去处?乔峰你知道吧,他为人你信得过吧。这三处,你选一个。”
虚竹想了想,说:“我去找乔大侠。”
陈阳点头:“正好我有事找他,你见到他,让他有空来天山一趟。”
虚竹正要告别,陈阳忽然凑过去问:“你想要媳妇不?不娶媳妇,你家到你这代就绝户了。”
虚竹吓得连连摆手,转身就跑。
众人见此,都捂着嘴偷偷笑起来,觉得陈阳这举动实在搞怪。
几天后,乔峰一身劲装出现在灵鹫宫前,见到陈阳便拱手行礼:“前辈,唤乔峰前来,有何吩咐?”
陈阳连忙上前扶住他,笑着摆手:“别叫前辈了,你年纪比我大,再这么叫,都把我叫老了。咱们以后平辈论交,我叫你乔大哥,你叫我陈阳兄弟就行。”
乔峰愣了愣,随即爽朗应道:“好!那愚兄就托大,叫你一声陈阳贤弟!”
“乔大哥!”陈阳应声,引着他往客厅走。侍女很快端上热茶,两人分坐两侧。
陈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开口:“乔大哥,我找你来,是想聊聊天下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咱们虽有武功,终究是普通人,没必要深涉朝堂争斗。国与国的兴衰起落,不是咱们能抗衡的,但你要知道——不管是蒙古人、辽人、西夏人还是金人,只要是黄种人、三皇五帝的后代,就都是华夏人,都是自己人。上层的权力斗争和咱们无关,咱们该做的,是保护平民百姓,他们是弱者,咱们有能力,就该援助他们、维护他们的利益……”
乔峰静静听着,虽然有些概念他从未听过,和自己学的儒家教义完全不同,但内心却大受震撼。他说不出对错,只觉得这番话格局极大,且句句在理,打从心底里认同。
陈阳见他神色,继续说道:“所以乔大哥,你以后行事也要改改策略。别再动不动就杀当兵的——你想过吗?那些士兵哪一个是皇帝的儿子、当官的后代?都是平民家的孩子,为了上层一句命令拼命罢了,他们何错之有?”
乔峰闻言,眉头猛地舒展,重重点头:“陈阳贤弟,你说得对!是我之前没想透,以后绝不会再针对这些普通人!”
“这就对了。”陈阳点头,随即正色道,“我打算拿出800万两白银,交给丐帮。乔大哥你为人正直,深得人心,这笔钱我信得过你。咱们用它成立慈幼院和养老所,救助所有华夏境内的孤寡老幼,这才是咱们能为百姓尽的最大力量。”
乔峰猛地站起身,眼神滚烫:“此事我应下了!陈阳贤弟放心,我定让每一分钱都用在实处,绝不浪费!”
接下来两天,乔峰留在灵鹫宫,和陈阳一起讨论武学、交流心得,每晚还凑在一起痛快喝酒,两人越聊越投契,情谊也越发深厚。
两天后,乔峰告辞离去。陈阳立刻安排人手,将800万两白银分批次送往丐帮,确保这笔救助款能顺利落地,帮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中原事了,陈阳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南方。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心中已有了决断:下一步,要全力支持慕容复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