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石棚里就已热闹起来。十五把嵌好矛尖的铜铁矛整齐地靠在石墙旁，矛柄上的龙纹在晨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 —— 这是昨天沙克等人刻好的成果，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给矛尖打磨锯齿、给握柄缠上防滑藤条，再用细砂纸把龙纹磨得更清晰，让每把矛都成为真正能上战场、能狩猎的趁手家伙。
阿山蹲在最外侧的矛旁，手里拿着一块细砂岩石，正对着矛尖的锯齿轻轻打磨。砂岩石表面光滑，磨过的锯齿边缘泛着冷光，比昨天刚脱模时锋利了不少。“锯齿要磨得浅而密，太深了容易卡进猎物的骨头里，拔不出来；太浅了又割不开皮毛。” 他一边磨，一边对围在旁边的沙克和族人说，“磨的时候要顺着锯齿的方向，每磨一下都要检查，保证每个锯齿的深浅一致，这样戳猎物的时候，受力才均匀。”
沙木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根刚泡过水的藤条 —— 这是昨天傍晚从河边割的黄藤，泡在水里一夜，变得柔软有韧性，正好适合缠握柄。“握柄要缠得紧，不然狩猎时手容易滑。” 他拿起一根矛柄，从底部开始，顺时针慢慢缠绕藤条，每缠两圈就用木针把藤条的一端固定在木柄上，“湿藤条缠的时候要留一点松度，等它干了之后会收缩，这样就能牢牢贴在木柄上，比用树汁粘还结实。”
沙克学着沙木的样子，拿起一根藤条泡在陶盆里。他的手有点笨拙，泡了三根藤条才找到合适的软硬度 —— 太湿的藤条容易断，太干的又缠不紧。“沙木哥，缠到握柄顶端的时候怎么办？要不要打个结？” 他试着缠了半根握柄，藤条在顶端堆成一团，不知道怎么收尾。
沙木放下手里的矛柄，走过来演示：“缠到顶端时，把藤条的末端塞进最后两圈藤条下面，用力拉一下，就能固定住。等藤条干了，末端会被紧紧压住，不会松脱。你看阿山哥的矛柄，就是这么缠的，他用了三个月，藤条都没松过。”
沙克按照沙木的方法，慢慢调整藤条的松紧度，终于把一根握柄缠得整齐紧实。他举起矛柄，来回握了几下，藤条的纹理刚好贴合手掌的纹路，比光溜溜的木柄舒服多了：“太好用了！这样握矛的时候，就算手上有汗也不会滑，比我们沙部落的石矛握柄好用十倍！”
阿果蹲在石棚角落，手里的杨木板写个不停：“晨，阿山、沙木于石棚完铜铁矛。山磨矛尖锯齿，示浅密为宜，顺向磨，令齿匀；木缠握柄藤条（黄藤泡夜软韧），顺时针缠，两圈一固定，湿缠干缩紧。沙克试缠，初堆顶，木教塞藤条压固，终成一握柄，握之防滑，喜。”
这时，小禾和沙禾提着一个藤筐走进石棚，筐里装着热乎的粟粥和粟饼，还有几包用铜铁剪刀剪得整齐的兽皮 —— 这是给今天守边界的族人准备的干粮。“阿山哥，沙木哥，你们歇会儿吃点东西吧！磨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小禾把藤筐放在中央石板上，“对了，粟地的烟草苗都种活了，叶子长得可精神了，等长大了，我们就可以摘叶子晒干，用来驱虫和做烟丝。”
沙木接过陶碗，喝了一口粟粥：“太好了！有了烟草，以后粟地就不怕虫子了。对了，昨天林苗姐说要搭新的草药棚，你们今天有空帮忙吗？草棚的架子已经搭好了，就差铺竹席了。”
“我们吃完早饭就去！” 小禾点点头，“沙禾已经把竹席编好了，都是用刚砍的竹子做的，比原来的草席结实多了。”
沙克听到他们的对话，放下手里的藤条：“我们也去帮忙吧！搭棚子我们在沙部落的时候经常做，有经验。等搭完棚子，再回来缠握柄、磨矛尖，肯定不耽误。”
阿山笑着点头：“好啊！人多力量大，早点搭好草药棚，林苗姐的草药就能早点搬进去，免得受潮。”
吃完早饭，众人分成两组：阿山和沙木留在石棚继续处理铜铁矛，沙克带着他的族人跟着小禾、沙禾去搭草药棚，阿果则拿着杨木板，在部落里来回记录各个地方的情况。
草药棚搭在原来草棚的西侧，离粟地不远，架子已经用杨木搭好了，离地面半尺高，防止潮湿。沙克和族人负责递竹席，小禾和沙禾则负责把竹席铺在架子上，用藤条固定。“竹席要铺得整齐，边缘要重叠半寸，这样下雨的时候不会漏雨。” 小禾一边铺竹席，一边对沙克说，“固定的时候要用双股藤条，打个死结，不然风一吹容易松。”
沙克按照小禾的方法，用双股藤条把竹席的四角固定在架子上。他的动作很麻利，在沙部落的时候，他经常带领族人搭棚子躲避风雨，对这些步骤很熟悉。“我们以前搭棚子用的是茅草，容易漏雨，还容易着火，哪有竹席这么好用。” 他感慨道，“还是你们部落的工具和材料好，做什么都方便。”
小禾笑了笑：“等草药棚搭好了，我们还要在周围种上驱蚊草，这样草药就不会招虫子了。林苗姐说，新鲜的草药要放在通风的架子上，晒干的装在陶瓮里，贴上标签，这样找的时候一目了然。”
阿果在杨木板上记录：“辰时，沙克及族人随小禾、沙禾搭草药棚。克递竹席，按禾教用双股藤条固席，打死后结。禾言席边缘重叠半寸防漏，议种驱蚊草于棚周。林苗备陶瓮，欲分储鲜干草药，贴标签辨之。”
上午的阳光渐渐升高，石棚里的阿山和沙木已经处理好了十把铜铁矛。每把矛的矛尖都磨得锋利无比，锯齿均匀，握柄上的藤条紧紧贴在木柄上，龙纹经过细砂纸打磨，线条流畅，在阳光下清晰可见。阿山拿起一把矛，在空地上比划了一下戳刺的动作，矛尖带着风声，稳稳地指向目标：“太好了！这些矛比之前的桦木柄矛结实多了，杨木柄抗撞，藤条握柄防滑，以后狩猎和守边界，就靠它们了。”
沙木看着做好的铜铁矛，眼里满是自豪：“这些矛里，有三把是沙克他们做的，虽然龙纹刻得不如我们的好，但组装得很结实，一点都不影响使用。等他们再练几次，肯定能做得和我们一样好。”
就在这时，阿平带着青风、青岩等青壮走进石棚，手里拿着昨天刻好的斧刃模具：“阿山哥，模具都刻好了，一共五个，你看看行不行？我们已经把熔窑烧起来了，温度差不多快到了。”
阿山接过模具，仔细检查了一遍 —— 斧刃的弧度贴合校准线，槽底平整，深度比矛尖模深半寸，符合要求。“很好！模具刻得很标准，现在可以熔浆了。” 他对阿平说，“这次用的铁矿碎块是青林部落换来的，质地纯，熔的时候温度要比熔黑沉石高一点，等窑火变成暗红色，就可以放陶盘了。”
众人推着熔窑旁的陶盘，往里面装铁矿碎块和黑沉石碎块 —— 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混合，这样做出来的铜铁斧刃又硬又韧，不容易崩裂。阿山往熔窑里添了几根干透的硬木柴：“这种木柴耐烧，火力稳定，能保持窑温。上次熔矛尖的时候，用的是软木柴，火力忽高忽低，导致有的矛尖硬度不够，这次一定要注意。”
沙木蹲在熔窑旁，用一根长木杆伸进窑里，感受着里面的温度：“窑火已经开始发红了，估计再过一个时辰，温度就能达到熔浆的要求。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准备好倒模用的陶片和木夹，免得等下手忙脚乱。”
阿果在杨木板上记录：“巳时，阿山查阿平刻的五斧刃模，皆合标（弧贴校准线，槽深半寸）。平率青壮熔窑，按三比一混铁矿与黑沉石碎块。山添硬木柴保窑温，示窑火暗红可熔浆。沙木备陶片、木夹，待倒模。”
趁着熔窑升温的时间，阿山想起了沙克他们，于是带着沙木往草药棚走去。远远就看到草药棚已经搭好了，竹席铺得整齐，周围种上了一圈驱蚊草，林苗正带着几个女族人往棚子里搬草药。沙克和他的族人则在棚子旁边挖排水沟，防止下雨时积水淹到棚子。
“你们搭得真快！” 阿山笑着说，“草药棚看起来很结实，比原来的草棚好多了。”
沙克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是大家一起帮忙，人多力量大。我们已经挖好了排水沟，宽三寸，深两寸，和粟地的一样，下雨的时候水就能顺着沟流走了。”
林苗从棚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陶瓮：“谢谢你们帮忙搭棚子！这些陶瓮已经洗干净了，等下就把晒干的草药装进去，贴上标签。你们看，这是‘苦锯齿草’，用来驱虫；这是‘圆叶草’，用来止血；还有这个‘驱蚊草’，用来赶走蚊子。”
阿山点点头：“太好了！有了这个草药棚，以后我们受伤或者粟地生虫，就不用到处找草药了。等下你们忙完，就回石棚帮忙倒模，我们的斧刃马上就要熔浆了。”
众人应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沙克和族人把最后一段排水沟挖好，小禾和沙禾则帮着林苗把草药分类，新鲜的放在棚子上层的架子上，晒干的装进陶瓮里，贴上用炭笔写的标签。
回到石棚时，熔窑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要求，窑火呈暗红色，里面的铁矿和黑沉石碎块开始慢慢熔化。阿山用长木夹把陶盘从窑里夹出来，里面的碎块已经熔化成了暗红色的浆体，冒着热气，发出 “滋滋” 的声音。“温度正好！现在开始倒模，大家小心点，熔浆很烫，别被溅到。”
阿平拿着一块陶片，挡在模具的槽口旁：“用陶片挡一下，熔浆就不会溅出来了，不然会形成铁渣，影响斧刃的质量。” 他一边说，一边扶着模具，阿山则慢慢将陶盘里的熔浆倒进模具的槽里。熔浆顺着陶片的边缘，缓缓流入槽中，很快就填满了整个模具，表面泛起一层细小的气泡。
“等气泡消了，再稍微添一点熔浆，不然冷却后会有凹陷。” 阿山经验丰富，等表面的气泡消失后，又往模具里添了一点熔浆，“这样冷却后，斧刃的表面就会平整，没有凹陷。”
沙木在旁边记录着倒模的数量：“五个模具，每个模具倒一陶盘熔浆，正好用完五个陶盘。现在要等熔浆自然冷却，大概需要两个时辰，和熔矛尖一样，不能急着脱模，不然斧刃会变形。”
阿果在杨木板上补充记录：“巳时末，窑火暗红，熔浆成。阿山、阿平倒模：平持陶片挡槽口防溅，山缓倒浆填模，待气泡消再添浆防凹陷。五模各倒一陶盘浆，需两时辰冷。沙木记倒模数，嘱勿急脱模。”
下午的阳光有点烈，石棚里的温度很高，但众人的干劲十足。趁着熔浆冷却的时间，阿山和沙木带着沙克他们继续处理剩下的五把铜铁矛，阿平则带着青壮们清理石棚里的石屑和废铜铁，准备等下脱模后打磨斧刃。
沙克拿着细砂岩石，仔细打磨着自己做的那把矛的龙纹。经过打磨，龙纹的线条变得更加流畅，虽然不如阿山的精致，但也有了几分模样。“阿山哥，等这些矛都做好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去守边界了？” 他期待地问，“我想早点用自己做的矛，为部落出力。”
阿山点点头：“当然可以！等下斧刃脱模后，我们把矛都搬到部落广场，分给青壮们。你和你的族人各领一把，下午就可以跟着巴图去西边边界守着 —— 那里是沙部落以前经常来的方向，现在虽然沙克归附了，但还是要小心其他小部落的人来偷袭。”
沙克兴奋地答应下来，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他的族人也很开心，纷纷加快了打磨的速度，希望能早点拿到属于自己的铜铁矛，去守边界。
两个时辰后，熔浆终于冷却好了。阿山和阿平小心翼翼地把斧刃从模具里取出来 —— 脱模后的斧刃呈暗红色，表面平整，没有凹陷和铁渣，斧刃的弧度均匀，和模具的校准线完全贴合。“太好了！斧刃做得很成功！” 阿山拿起一把斧刃，用细石磨轻轻打磨刃口，“现在要把刃口磨得锋利，比矛尖的刃口宽一点，这样砍树的时候更容易受力。”
沙木和沙克也过来帮忙打磨斧刃。沙克拿着细石磨，学着阿山的样子，顺着斧刃的弧度打磨：“这斧刃比矛尖重多了，握在手里很沉，砍树肯定很有力。”
阿平笑着说：“等把斧刃装在木柄上，就是一把完整的铜铁斧了。青林部落的人看到肯定会很高兴，以后他们肯定会经常来和我们换工具的。”
阿果在杨木板上记录：“未时，熔浆冷，脱模得五斧刃，色暗红，面平无陷。阿山磨刃口，示宽于矛尖刃，利砍树。沙克、沙木助磨，克言斧刃沉，砍树有力。平期青林部落喜换之。”
傍晚时分，十五把铜铁矛和五把铜铁斧刃终于都处理好了。那时把青壮们召集到部落广场，分发新做好的铜铁矛：“今天我们做好了十五把铜铁矛，每个青壮一把，沙克和他的族人各领一把，从今天开始，沙克带领他的族人负责西边边界的警戒，巴图带两个人协助他们，教他们熟悉边界的地形和标记。”
沙克接过属于自己的铜铁矛，心里满是激动。这把矛是他亲手组装、刻纹、打磨的，矛尖锋利，握柄防滑，上面刻着部落的龙纹记号 —— 这是他成为部落一员的证明。他举起矛，对着广场旁的树干戳了一下，矛尖深深扎进树干里，比他以前用的石矛锋利太多。
“谢谢阿石哥！我们肯定会好好守边界，不会让其他部落的人来偷袭！” 沙克郑重地说，他的族人也纷纷举起手里的矛，表达自己的决心。
巴图走到沙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带你熟悉边界的地形。西边边界有三个标记点，都是用刻着龙纹的石头做的，只要守住这三个点，就能看到所有过来的人。晚上我们轮流守夜，用篝火做信号，一旦有情况，就点燃篝火，部落里的人看到后会立刻支援。”
沙克点点头，认真地记下巴图的话。他知道，守边界是部落对他的信任，他一定要做好，不辜负这份信任。
那时看着广场上的青壮们，满意地点点头：“明天阿山和沙木负责给铜铁斧刃装木柄，做好后给青林部落送去。小禾和林苗继续照看粟地和草药棚，保证粟苗长得好，草药储备充足。我们的部落越来越强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倒我们！”
族人们欢呼起来，纷纷举起手里的铜铁矛，矛尖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龙纹记号清晰可见。阿果站在人群中，手里的杨木板上写满了今天的记录，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自豪 —— 这个部落从只有石矛和石刀，到现在有了铜铁矛、铜铁箭、铜铁剪刀和即将做好的铜铁斧，从只有几十个人，到现在收纳了沙克等归附者，一步步变得强大。
晚上，沙克带着他的族人跟着巴图去了西边边界。他们在边界的第一个标记点搭了一个临时的草棚，点燃了篝火。沙克坐在篝火旁，手里握着自己的铜铁矛，矛尖上的龙纹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的族人凑过来，小声说：“首领，我们真的有家了，有自己的铜铁矛，有自己的任务，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到处流浪了。”
沙克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是啊，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要好好守边界，让部落的人放心，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可靠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沙克立刻握紧铜铁矛，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巴图也站了起来，示意大家不要出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黑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看到篝火旁的众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是谁？” 巴图大喝一声，举起手里的铜铁矛。
黑影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过来，原来是一个小部落的探子，手里拿着一把石矛，看起来很紧张：“我…… 我是西边小部落的，我们部落的粮食不够了，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多余的粟种，我们可以用兽皮换。”
沙克看着探子手里的石矛，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 为了粮食，不得不四处奔波，甚至去抢。他对探子说：“我们部落有多余的粟种，但我们不接受石矛和兽皮，我们需要铁矿碎块。如果你们有铁矿，可以来和我们换粟种，我们还可以教你们做铜铁工具，让你们的部落也能过上好日子。”
探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沙克会这么说。他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回去和首领说一下，明天再来给你们答复。”
看着探子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巴图对沙克说：“你做得很好，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和他讲道理，这样能减少冲突，还能让更多的部落愿意和我们合作。”
沙克笑了笑：“以前我们部落也是这样，因为没有粮食和工具，才会去抢。现在我们有了铜铁工具，有了足够的粮食，就不想再让其他部落像我们以前那样受苦了。如果能和他们合作，交换物资，教他们做工具，大家就能一起过上好日子。”
巴图点点头，对沙克刮目相看。他以前以为沙克只是一个勇猛的首领，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想法，看来沙克是真的融入了部落，把部落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
阿果在杨木板上写下今天的最后一句话：“暮，那时分铜铁矛于青壮，沙克及族人各得一。克领族随巴图守西界，搭棚燃篝火。遇西小部落探子求换粟种，克议以铁矿换，愿教做铜铁工具。巴图赞克善理，融部落。”
她把杨木板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抬头看向西边边界的方向 —— 那里的篝火在夜色中闪烁，像一颗明亮的星星。她知道，沙克他们会守好边界，部落的明天会越来越好。而她的杨木板上，会继续记录下这些温暖而有力的瞬间，让这个部落的故事，随着铜铁工具的传承，永远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