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粟地的垄沟，小禾就蹲在田埂上，眉头微微皱着。她手里捏着一根被风吹断的粟苗，嫩绿的茎秆断口处还沾着露水 —— 昨天傍晚的阵风有点大，好几垄刚长到半尺高的粟苗被吹得东倒西歪，有些细嫩的茎秆直接断了，露出里面发白的芯。沙禾蹲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根细木杆，正小心翼翼地把歪倒的粟苗扶起来，用木杆轻轻支撑住：“小禾姐，这粟苗太嫩了，风一吹就倒，要是再刮大点的风，怕是要断不少。”
小禾点点头，把断苗放在旁边的藤筐里 —— 这些断苗虽然不能再长，但晒干了能喂部落里的几只小兽。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部落聚集地，那里传来石凿敲击的声音，阿山和沙木应该已经在石棚里忙活了。“要是有个趁手的工具，能把长得太密的粟苗剪一剪，剩下的苗长得壮实些，说不定就能扛住风了。” 她小声念叨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断苗的茎秆，脑子里想着以前用石刀修剪粟苗的场景 —— 石刀太钝，一剪就把苗压断，根本没法精准修剪。
这时，那时和阿果走了过来。阿果手里拿着杨木板，正低头记录着什么，看到小禾手里的断苗，停下脚步：“小禾，怎么这么多断苗？是风刮的吗？”
小禾站起身，把断苗的事说了一遍，又提起想剪苗的想法：“阿果姐，你说要是有个比石刀快的工具，能像割粟穗那样，一下就能把多余的苗剪掉，该多好啊。”
那时蹲下身，拿起一根断苗看了看，又摸了摸粟苗的密度：“确实，苗太密了，养分不够，长得细弱，风一吹就断。你想要的工具，我大概知道怎么弄，等下忙完箭头的事，就试试做一个。” 他转头对阿果说：“你记一下，粟苗因密生、风大断损，需制作‘剪苗工具’，待箭头制作完成后启动。”
阿果点点头，在杨木板上快速记录：“晨，粟地风损苗，小禾言苗密风脆，需剪苗工具。那时许之，待箭头毕后制。沙禾扶倒苗，用木杆支之，欲减损。”
几人正说着，阿平从东边的狩猎场跑过来，满头大汗，手里的铜铁矛杆上还沾着点血迹 —— 这是阿山前几天刚改进的铜铁矛，矛尖磨成了尖弧形，握柄缠了防滑藤条，比之前的更趁手。“阿石哥！阿果姐！我们刚才在东边林子里遇到了一群鹿，可惜石箭头太钝，射在鹿身上只划了个小口子，让它们跑了！这铜铁矛戳中了一只小鹿的腿，可箭头没跟上，还是让大鹿把它带跑了！要是有更锋利的箭头，肯定能射中！”
阿平的话正好说到了那时的心里。前几天部落的狩猎队就反映，石箭头要么太脆，一碰到硬东西就崩，要么太钝，穿透力不够 —— 虽然部落已经有了铜铁矛（用于近距离冲锋），但远程狩猎的箭还在用石箭头，每次狩猎都要浪费不少箭，还很难打到大猎物。现在沙部落的威胁暂时缓解，部落的粮食储备也够，但狩猎获得的兽肉和兽皮还很紧缺，确实需要把 “远程箭头” 也升级成铜铁材质，和铜铁矛形成 “近远配合” 的狩猎体系。
“正好，我今天就想做铜铁箭头。” 那时站起身，对阿平说：“你去叫阿山和沙木，让他们把石棚里的黑沉石碎块都搬出来，再准备好陶盘和熔窑，我们今天就开工。这铜铁矛虽然好用，但远程还得靠箭，箭头不改进，狩猎效率还是上不来。”
阿平眼睛一亮，转身就往石棚跑，嘴里喊着：“阿山哥！沙木哥！阿石哥要做铜铁箭头了！以后我们狩猎，近的用铜铁矛戳，远的用铜铁箭射，肯定能打到更多猎物！”
那时和阿果、小禾、沙禾一起往石棚走。路上，小禾还在惦记着剪苗的工具：“阿石哥，你说的剪苗工具，是不是和镰刃差不多？就是小一点，能剪细苗就行。”
“有点像，但要更灵活，得能单手操作，还得有两个刃，像人的手指一样，一合就能剪断。” 那时一边走一边解释，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形状 —— 两片铜铁刃，中间用一根铜钉铰接，一端做个握柄，这样开合起来就能剪断细枝和粟苗。
阿果在旁边补充：“要是能做出来，不仅能剪粟苗，还能剪藤条和兽皮，林苗姐做草药包的时候，用石刀割兽皮总是割不整齐，有了这个工具肯定方便多了。上次阿山改进铜铁凿的时候，不是剩了些薄铜片吗？正好用来做刃。”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石棚。阿山和沙木正在搬黑沉石碎块 —— 这些是前几天从青林部落换来的，比之前的质地更纯，熔出来的铜铁更结实。听到阿平说要做铜铁箭头，都很兴奋。沙木手里还拿着一把刚磨好的铜铁凿，是前几天跟着阿山学做的，刃口磨得很锋利：“阿石哥，铜铁箭头怎么做？是不是和镰刃一样，先熔浆再倒模？上次做铜铁矛的模子我们还留着，能不能改改用来做箭头？”
“差不多，但箭头比镰刃小，模子要更精细，和矛尖的形状也不一样。” 那时走到石棚中央的空地上，用炭笔在石板上画了个箭头的形状 —— 前端尖，两侧有刃，尾端有个小槽，用来绑定箭杆。“你看，箭头要做成这个样子，前端尖是为了穿透力，两侧有刃能扩大伤口，尾端的槽是为了把箭头牢牢绑在箭杆上，不容易掉。铜铁矛的模子太粗，得重新刻细一点的。”
阿山蹲在石板旁，仔细看着画出来的箭头：“这个形状不难，就是模子的槽不好刻，这么小的尺寸，得用最细的石条。” 他转头对沙木说：“你去把上次磨铜铁矛剩下的细石条拿来，就是能刻矛尖凹槽的那种，我们先刻模子，模子做好了才能熔浆。”
沙木应声跑开，阿平则去找箭杆 —— 部落里有不少干透的桦木杆，粗细正好适合做箭杆，就是需要削得更光滑，尾端还要刻个小槽，用来挂弓弦。小禾和沙禾则帮着清理石棚里的杂物，把熔窑旁边的柴草堆得更整齐，方便等下烧窑 —— 上次烧铜铁矛时，就是因为柴草堆得乱，差点让窑火断了一次。
阿果蹲在石板旁，看着那时用炭笔修改箭头的尺寸，忍不住问：“箭头做多大合适？太大了重，射不远；太小了又没威力，和铜铁矛的尖比起来，哪个更锋利？”
那时想了想，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大概三寸长，一寸宽，比铜铁矛的尖窄一半，这样重量刚好，既能射远，又有穿透力。尾端的槽要深半寸，宽三分，刚好能把箭杆卡进去，再用浸过树汁的藤条绑紧，比铜铁矛的握柄还牢固。” 他一边说，一边在石板上标注尺寸，阿果则在杨木板上记录下来，顺便画了个简单的箭头示意图，旁边写着 “三寸长，一寸宽，尾槽半寸深，刃口薄于铜铁矛尖”。
没过多久，沙木拿着细石条回来了，阿山接过石条，开始在一块硬石上刻模子。细石条很锋利，阿山的手很稳 —— 上次做铜铁矛时，他就练过刻细槽，这次刻箭头模子更熟练，一点点地刻出箭头的形状，尤其是尾端的小槽，刻得又深又整齐，正好符合那时的要求。沙木蹲在旁边看着，时不时递过磨石，帮阿山磨一磨石条的刃口：“阿山哥，你刻得真快！上次刻铜铁矛的模子，你刻一个要半天，这次半个时辰就快刻完了。”
阿山笑了笑：“熟能生巧嘛，上次做矛模子是第一次，现在刻得多了，手感就来了。你也试试，刻个小的，以后做箭头你就能独当一面了，就像你上次帮我改铜铁凿的握柄那样。” 他把一根细石条递给沙木，让他在旁边的石块上练习刻槽。沙木学得很认真，虽然一开始刻得歪歪扭扭，但慢慢找到了感觉，刻出来的槽越来越规整 —— 他想起上次改进铜铁凿时，那时说的 “顺着受力方向刻”，这次刻箭头槽也用了这个法子，果然顺畅多了。
阿平也找来了十几根桦木杆，正用石刀削着箭杆的前端，准备等箭头做好了就绑上去。林树这时也来了，他前几天跟着阿平学狩猎，进步很快，今天听说要做新箭头，特意过来帮忙：“阿平哥，我来帮你削箭杆吧！你教我怎么削才能让箭杆和铜铁矛的杆一样直？上次我削的杆，射出去总是偏。”
阿平很高兴，把手里的石刀递给林树：“削的时候要顺着木纹削，每削几下就把箭杆放在地上滚一滚，看看直不直，不直的地方再修 —— 就像阿山哥做铜铁矛杆时那样，要让杆身均匀，不然受力不均就会偏。尾端的槽要刻在正中间，比铜铁矛的握柄槽浅一点，刚好能挂住弓弦就行。” 林树点点头，按照阿平说的方法削起来，虽然速度慢了点，但削出来的箭杆很直，比阿平第一次削的好多了 —— 他偷偷摸了摸旁边放着的铜铁矛杆，学着那个弧度来调整自己的削法。
太阳升到头顶时，阿山终于刻好了三个箭头模子，沙木也刻好了一个小一点的，虽然不如阿山的精致，但也能用。那时检查了一下模子，满意地点点头：“好，现在开始熔浆。阿山，你负责烧窑，温度要和做铜铁矛时一样，保持在能熔黑沉石的程度，别太高，不然铜铁会脆；沙木，你负责把黑沉石碎块放进陶盘里，每个陶盘放十块，和上次做矛时的量一样，别放太多，不然熔不均匀。”
阿山和沙木齐声应着，开始准备熔浆。阿山往熔窑里添了不少干柴 —— 都是上次做铜铁矛时剩下的硬木柴，耐烧，火力稳定。点燃后，窑里的温度慢慢升高，没多久就冒出了黑烟，和上次熔矛时的景象一模一样。沙木则把黑沉石碎块小心翼翼地放进陶盘里，每个陶盘都放得不多不少，正好十块 —— 他记得阿山说过，这个量熔出来的铜铁浆，刚好能填满一个矛模，现在箭头模子小，说不定能填两个。
小禾和沙禾则帮着往窑里添柴，保持窑火的温度，阿果则在旁边记录着熔浆的过程：“午，阿山刻箭头模子三，沙木刻一，皆仿铜铁矛尖细刻。始熔黑沉石，阿山烧窑如制矛时，沙木置碎块于陶盘，每盘十块。小禾、沙禾添柴，保窑温如前。”
熔浆的过程需要耐心，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陶盘里的黑沉石碎块终于熔化成了暗红色的浆体 —— 和上次做铜铁矛时的浆色一样，说明温度正好。阿山用长木夹把陶盘从窑里夹出来，小心地倒进箭头模子里。熔浆倒进模子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音，冒出一股白烟，很快就填满了整个模子 —— 果然像沙木猜的那样，一个陶盘的浆，正好填了两个箭头模子。那时提醒道：“别着急，等熔浆凉透了再脱模，和铜铁矛一样，凉透了才够硬，不然箭头会变形，就像上次阿平不小心碰掉的那个矛尖一样。”
趁着熔浆冷却的时间，那时想起了小禾说的剪苗工具，于是找来了两块薄铜铁片 —— 这是前几天做铜铁矛剩下的边角料，比做矛尖的铜铁薄一点，但足够锋利，正好适合做剪刀的刃。他用石刀把铜铁片剪成两片一样的形状，都是一端宽一端窄，宽的一端做握柄，窄的一端做刃口。然后在两片铜铁片的中间钻了个小孔，用一根铜钉穿过去 —— 这根铜钉是从坏了的铜铁工具上拆下来的，刚好能用，轻轻敲了敲，让两片铜铁片能灵活开合。
“这就是剪苗的工具，叫‘铜铁剪刀’。” 那时把做好的剪刀递给小禾，“你试试，能不能剪断粟苗的茎秆，比用石刀剪铜铁矛的绑藤条还方便。” 小禾接过剪刀，有点好奇地开合了几下，感觉很灵活。她走到旁边的粟地里，拿起一根细弱的粟苗，用剪刀的刃口轻轻一合，“咔嚓” 一声，粟苗的茎秆就被整齐地剪断了，比用石刀剪藤条快多了 —— 以前剪铜铁矛的绑藤条，石刀要来回割好几下，现在剪刀一下就行。
“太好用了！” 小禾兴奋地说，“这样剪苗又快又整齐，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石刀把苗压断了！刚才我还看到林苗姐在愁怎么剪草药，这个给她用正好，比她用石刀割铜铁矛的旧绑带还方便。”
阿果走过来，看着剪刀，眼里满是惊讶：“这工具真方便，上次我帮阿山缠铜铁矛的握柄，用石刀剪藤条总是剪不齐，有了这个，肯定能剪得很整齐。”
那时笑了笑，对阿果说：“你记一下，制作‘铜铁剪刀’，用铜铁矛边角料制刃，铜钉铰接，可剪粟苗、藤条、兽皮，用于农耕与草药制作，比石刀高效三倍。” 阿果点点头，赶紧在杨木板上记录下来，还画了个剪刀的示意图，旁边标注 “用铜铁矛余料制”。
林苗这时正好提着草药篮过来，看到小禾手里的剪刀，有点好奇：“小禾，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起来比我上次剪铜铁矛绑带的石刀好用。” 小禾把剪刀递给林苗，告诉她这是那时做的铜铁剪刀，能剪兽皮和草药。林苗试着用剪刀剪了几片草药的叶子，叶子被整齐地剪下来，比用石刀割绑带方便多了：“太好了！上次我给受伤的青壮绑铜铁矛的伤口时，用石刀割兽皮总是割不整齐，用这个剪刀，很快就能剪好。”
就在这时，石棚里传来阿山的喊声：“阿石哥！箭头凉透了，可以脱模了！和铜铁矛的硬度差不多！” 几人赶紧回到石棚，阿山和沙木正在小心翼翼地把箭头从模子里取出来。脱模后的箭头呈暗红色，前端尖，两侧有刃，尾端的槽很整齐 —— 和那时画的形状一模一样，摸起来的硬度也和铜铁矛尖差不多。阿山用细石磨了磨箭头的刃口，箭头顿时变得锋利起来，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比铜铁矛的尖更亮。
“赶紧试试箭头的威力！” 阿平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箭头，往一根桦木箭杆的前端绑去。他先把箭杆的前端削得尖一点，卡进箭头尾端的槽里，然后用浸过树汁的藤条紧紧绑住 —— 这是绑铜铁矛握柄的老方法，现在用来绑箭头，更牢固。很快，一支带着铜铁箭头的箭就做好了，看起来比旁边的铜铁矛更小巧，但刃口同样锋利。
阿平拿着做好的箭，跑到部落东边的空地上，那里有一个用草捆成的靶子 —— 上次练习铜铁矛戳刺时用的，现在正好用来试箭。他拉开弓弦，瞄准靶子，用力一射，箭 “嗖” 的一声飞了出去，正好射中靶子的中心，箭头穿透了草捆，露在了另一边 —— 比铜铁矛戳进去的深度还深半寸。“太好了！穿透力太强了！比石箭头强十倍，和铜铁矛戳进去的深度差不多！” 阿平兴奋地喊着，跑过去把箭拔出来，箭头一点都没变形，刃口还是很锋利，比铜铁矛的尖更耐磨。
林树也想试试，阿平又帮他做了一支箭。林树拿起箭，有点紧张地拉开弓弦 —— 他以前只试过用石箭头的箭，还是第一次用铜铁箭头的，手有点抖。他想起阿平教他的 “像握铜铁矛那样稳”，深吸一口气，手指一松，箭射了出去，虽然没射中中心，但也射中了靶子的边缘，箭头也穿透了草捆，比他用石箭头射得远多了。“我射中了！比用铜铁矛戳靶子还过瘾！” 林树兴奋地跳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参与制作的铜铁工具射中目标，心里满是成就感。
那时看着兴奋的众人，心里也很欣慰。他对阿山和沙木说：“今天下午我们再做二十个箭头，每个青壮都分配一支带铜铁箭头的箭 —— 以后狩猎，近的用铜铁矛戳，远的用铜铁箭射，效率能提升一倍。明天组织狩猎队去东边的林子狩猎，争取多打几只鹿，让大家都能吃上兽肉，兽皮用来做冬天的衣服，比用铜铁矛的旧皮套暖和。”
“好！” 阿山和沙木齐声应着，又开始准备熔浆，这次他们更熟练了，没过多久就做好了一个箭头模子，速度比上午快了不少 —— 因为他们发现，箭头模子的刻法和铜铁矛尖的凹槽刻法很像，只是尺寸小了点，用之前的经验就行。小禾和林苗则拿着铜铁剪刀，去草棚里剪兽皮和草药，准备做更多的草药包 —— 以后给青壮处理铜铁矛造成的伤口时，剪兽皮就方便多了。阿果则在旁边记录着：“未时，箭头脱模，阿山磨刃如铜铁矛尖，锋利耐磨。阿平制箭，射草靶，透靶深度超铜铁矛戳刺；林树试射，中靶缘，皆喜。那时令午后再制二十箭头，明组织狩猎，近用矛、远用箭。小禾、林苗持铜铁剪刀剪兽皮、草药，备制包，便如剪矛绑带。”
下午的阳光有点烈，但石棚里的众人干劲十足。阿山和沙木负责熔浆和脱模，他们用做铜铁矛的经验来控制窑温，每一步都很熟练；阿平、林树负责制作箭杆和绑定箭头，他们用绑铜铁矛握柄的藤条来绑箭头，牢固又快速；小禾和沙禾则帮着添柴和磨箭头，磨箭头的方法和磨铜铁矛尖一样，顺着刃口磨，很快就能磨得锋利；阿果则在旁边记录着每个人的工作，时不时帮着递工具，或者和那时讨论怎么把箭头做得更轻 —— 就像之前改进铜铁矛的重量那样，让箭射得更远。
“阿石哥，你看这个箭头，要是在两侧的刃口上再磨出一点小锯齿，会不会像铜铁矛的尖那样，更容易割开猎物的皮毛？” 沙木在磨箭头的时候，突然提出了一个想法 —— 他想起上次阿山给铜铁矛的尖磨了小锯齿，戳猎物时更容易卡住。
那时接过箭头看了看，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试试，不过锯齿别太密，不然像铜铁矛的尖那样容易崩刃。你先磨一个试试，等明天狩猎的时候看看效果，要是好用，以后的箭头都这么做。”
沙木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在箭头的刃口上磨出了几个小锯齿 —— 和铜铁矛尖的锯齿一样大小，磨好后，箭头看起来更锋利了，像缩小版的铜铁矛尖。阿山拿起箭头，对着一块兽皮试了试，锯齿很容易就划破了兽皮，比没有锯齿的铜铁矛尖还好用：“沙木，你这个想法很好！和我上次改铜铁矛尖的思路一样，以后做箭头都可以磨上锯齿，这样狩猎的时候，不管是用矛戳还是用箭射，都更容易伤到猎物。”
沙木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磨着手里的箭头。他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融入这个部落了 —— 从一开始跟着学做铜铁凿，到现在能像阿山改铜铁矛那样提出改进想法，这离不开那时和阿山的信任，也离不开部落里其他人的接纳。
傍晚时分，二十个铜铁箭头终于都做好了，加上上午的四个，一共二十四个，正好每个青壮分配一个 —— 和部落里的铜铁矛数量一样，做到 “一人一矛一箭”。那时把青壮们召集到部落广场，分发新做好的箭头和箭杆：“明天一早，我们去东边的林子狩猎，近的用铜铁矛戳，远的用铜铁箭射，争取多打几只鹿和野猪，让大家都能吃上新鲜的兽肉，兽皮用来做冬天的衣服，比之前用石矛时的兽皮更厚实。”
青壮们接过箭头，都很兴奋，纷纷拿着箭头比划着 —— 有的在磨刃口，像磨铜铁矛尖那样；有的在绑箭杆，用的是绑矛柄的藤条；还有的在试射，瞄准广场旁的树干，箭射出去后，箭头深深扎进树干里，比铜铁矛戳得还稳。沙木也拿到了一个自己磨的带锯齿的箭头，他小心翼翼地把箭头绑在箭杆上 —— 用的是阿山教他的 “十字绑法”，和绑铜铁矛握柄一样牢固，心里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用这支箭射中一只大鹿，就像上次用铜铁矛戳中沙部落的人那样，为部落多做贡献。
就在这时，一个守边界的族人跑了过来，神色有点紧张：“阿石哥！沙部落的沙克带着几个人来了，就在西边的边界，说要见你，好像有什么事。他们手里没拿石矛，只带了几根黑沉石，说是想换我们的铜铁矛。”
众人听到 “沙部落” 三个字，都有点警惕。前几天沙部落还来偷袭，那时用铜铁矛和藤盾打退了他们，现在沙克突然来见那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巴图握紧了手里的铜铁矛 —— 这是他最趁手的一把，矛尖磨了锯齿，上次戳中过沙部落的人，说：“阿石哥，会不会是沙部落的阴谋？想趁机抢我们的铜铁矛？”
那时沉思了一下，觉得沙部落经过几次战败，族人离散，应该不会再轻易来偷袭 —— 他们连石矛都快没了，根本不是拿着铜铁矛的青壮的对手。他对巴图说：“你带两个青壮，拿着铜铁矛跟着我去边界看看，其他人在部落里守着，把铜铁箭都备好，别放松警惕。”
巴图点点头，带着两个青壮跟着那时往西边的边界走。阿果有点担心，想跟着去，那时对她说：“你在部落里等着，记录好今天的事，尤其是铜铁箭头和剪刀的制作，还有沙克来的情况 —— 我们很快就回来，有铜铁矛在，不怕他们捣乱。” 阿果点点头，看着那时的背影，心里有点忐忑，但想到他们手里的铜铁矛，又安心了不少。
西边的边界上，沙克带着三个沙部落的青壮，手里拿着几根黑沉石，正站在那里等着。看到那时过来，沙克赶紧走上前，脸上带着点尴尬 —— 他看到那时和巴图手里的铜铁矛，眼神里满是羡慕，又有点害怕：“阿石，我这次来，不是来捣乱的，是想跟你商量点事。我们部落的石矛都断得差不多了，打不过你们，也不想再抢东西了。”
那时看着沙克，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部落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们想要铜铁矛？但我们的铜铁矛都是自己用的，不能随便给。”
沙克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黑沉石递给那时 —— 这些是沙部落剩下的最后几块好黑沉石，比他们以前用来做石矛的质地好多了：“这是我们部落剩下的五块黑沉石，还有这三个青壮，都是愿意跟着我好好干活的。我们部落经过几次战败，剩下的族人不多了，大家都不想再抢东西了，想跟着你们部落，安安稳稳地种粟、做工具，就想能有一把铜铁矛，不用再用石矛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留我们？”
那时有点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沙部落多次战败，粮食和工具都很紧缺，尤其是没有像样的武器，根本没法狩猎和防御，族人离散是必然的。他接过黑沉石，想了想，对沙克说：“收留你们可以，但我们部落有规矩，要按劳分配，不能偷懒，还要遵守部落的防御安排 —— 以后你们也要像我们的青壮一样，用铜铁矛守边界，能做到吗？”
沙克赶紧点点头：“能！我们都能做到！只要能让我们跟着部落好好过日子，有一把铜铁矛用，干什么都行！” 他身后的三个青壮也跟着点头，眼睛盯着巴图手里的铜铁矛，满是期待。
那时看着他们的眼神，想起了部落刚有铜铁矛时，青壮们兴奋的样子。他对沙克说：“好，我收留你们。你以前在沙部落是首领，现在就当我们部落的‘边界警戒小队长’，带着你的人负责西边边界的警戒，有什么动静及时报告。等你们熟悉了部落的规矩，也给你们做铜铁矛，和我们的青壮一样。”
沙克没想到那时会让他当小队长，还答应给他们做铜铁矛，有点受宠若惊：“谢谢阿石！我肯定好好干，不会让你失望的！以后我们用铜铁矛守边界，再也不会让其他部落来偷袭了！”
那时笑了笑，拍了拍沙克的肩膀 —— 他能感觉到沙克手里的老茧，和阿山磨铜铁矛时的老茧很像，都是干活磨出来的：“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部落的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明天我们要去东边的林子狩猎，用铜铁矛和铜铁箭，你们先熟悉一下部落的情况，看看我们的青壮是怎么用铜铁矛的，后天再开始负责边界警戒。”
沙克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这是他和沙部落族人的新开始，以后再也不用靠抢东西过日子了，不仅能有饭吃，还能有铜铁矛用，像部落的人一样，靠自己的双手种粟、做工具，过上安稳的日子。
回到部落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族人们看到沙克跟着那时回来，手里还没有石矛，都有点惊讶。那时把沙部落归附的事告诉了大家，说以后他们也会有铜铁矛用，族人们虽然有点意外，但也都表示欢迎 —— 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把铜铁矛守边界。小禾还特意给沙克和他的族人端来了粟粥和粟饼，让他们先吃点东西，顺便看了看他们的手，笑着说：“你们的手和阿山哥一样，都是干活的手，以后跟着阿山哥学做铜铁矛，肯定能学会。”
阿果看到那时回来，松了口气，赶紧走过来：“怎么样？沙克他们真的归附了？答应给他们做铜铁矛了？”
那时点点头，把沙克的事告诉了阿果，包括答应给他们做铜铁矛的事。阿果很高兴，赶紧在杨木板上记录下来：“暮，沙部落沙克携五块黑沉石、三青壮来归，愿守部落规矩，求用铜铁矛。那时许之，任沙克为‘边界警戒小队长’，负责西边界警戒，诺后制铜铁矛予之。族人们表欢迎，小禾予粟粥、饼，言其手可学做矛。”
部落广场上，篝火已经升了起来。族人们围在篝火旁，吃着粟粥和粟饼，讨论着明天的狩猎 —— 大家都在猜，用铜铁矛和铜铁箭一起，能打多少猎物；还有沙部落归附的事，说以后西边边界有沙克带着人用铜铁矛守着，更安全了。阿山和沙木正在打磨今天做好的铜铁箭头，用的是磨铜铁矛尖的细石；阿平则在练习射箭的姿势，手里的箭杆绑着铜铁箭头，旁边放着他的铜铁矛；林树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请教怎么同时用好矛和箭。沙克和他的族人坐在篝火的另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粟粥，眼睛时不时看向青壮们手里的铜铁矛，脸上满是期待 —— 他们也想快点有自己的铜铁矛，像其他人一样，守着部落，狩猎，过日子。
那时和阿果坐在篝火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很踏实。他知道，沙部落的归附，意味着部落的威胁彻底终结了 —— 以后西边边界有沙克带着人用铜铁矛守着，再也不用担心偷袭了；而今天做好的铜铁箭头和铜铁剪刀，不仅让狩猎和农耕的工具都升级成了铜铁材质（矛和箭远程近程配合，剪刀替代石刀），也让部落的生产力又提升了一步。
阿果靠在那时的身边，小声说：“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做了铜铁箭头和铜铁剪刀，都是用做矛的经验做的，沙部落也归附了，还答应给他们做矛，明天肯定能狩猎成功。”
那时笑了笑，看着篝火旁的族人 —— 阿山在给沙克讲怎么磨铜铁矛尖，沙木在给沙克的族人看箭头的锯齿，阿平在演示怎么同时拿矛和箭，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是啊，以后我们的部落会越来越强，有更多的铜铁工具，更多的族人，每个人都有矛有箭，再也不用担心其他部落来抢东西了。明天狩猎回来，我们就用猎物的骨头做更多的箭头模子，争取让每个归附的人都能早点用上铜铁矛和铜铁箭。”
阿果点点头，拿起杨木板，在上面写下今天的最后一句话：“今日制铜铁箭头二十四（仿矛尖制）、铜铁剪刀一（用矛余料），沙克归附，诺予铜铁矛。部落铜铁工具渐全，盼明日狩猎丰，粟苗壮，归附者早持矛。” 她把杨木板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抬头看向那时，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们知道，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部落会迎来新的收获，而他们会继续一起，记录下部落的每一个成长瞬间 —— 从石矛到铜铁矛，从石箭头到铜铁箭，这个充满希望的部落，正在这片土地上慢慢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