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海域的夜漆黑如墨,只有 “蓬莱号” 打捞船的探照灯在海面划出一道惨白的光。甲板上,左脸带刀疤的 “鬼手” 正对着一尊半米高的宋代观音坐像焚香,烟雾缭绕中,他手里的斩马刀泛着冷光,身后的武装人员都低着头,没人敢打断这场 “仪式”—— 按走私集团的规矩,打捞前祭拜 “海神像”,才能 “保平安”。
“老大,潮水快到最低了,能开始了吗?” 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急什么?”“鬼手” 捻灭香头,指尖摩挲着观音坐像的衣纹,“‘收藏家’那蠢货虽然栽了,但这尊‘神物’还在,有它在,汝窑洗跑不了。”
他没注意到,远处的海面上,三艘伪装成渔船的国际刑警快艇正悄悄靠近 —— 江寻和沈墨心站在最前面的快艇上,手里拿着夜视仪,盯着 “蓬莱号” 的甲板。“陈默,确认他们的通讯频率了吗?” 江寻对着对讲机问。
画坊里,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跳出 “蓬莱号” 的通讯波形:“确认了!他们用的是加密频道,但我已经破解,能实时干扰。等下你们行动时,我会切断他们的通讯,让他们没法求救。”
沈墨心指着夜视仪里的观音坐像:“就是现在!他在祭拜,注意力最集中,武装人员也没设防。”
江寻立刻对国际刑警队长点头。三艘快艇突然加速,朝着 “蓬莱号” 冲去。陈默同时按下干扰键,“蓬莱号” 的通讯器里瞬间充满杂音,武装人员慌乱地拍打设备,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有人偷袭!” 一个放哨的手下突然大喊,可已经晚了 —— 国际刑警的登船梯已经搭在 “蓬莱号” 的甲板上,江寻第一个跳上去,手里的麻醉枪精准击中离 “鬼手” 最近的两个武装人员。
“鬼手” 抓起斩马刀,朝着江寻砍来。江寻侧身躲开,沈墨心趁机扔出一个闪光弹,甲板上瞬间一片白光。“鬼手” 捂着眼睛嘶吼,却被身后的国际刑警扑倒,手铐 “咔嚓” 锁上手腕。
“你们敢动我的船!”“鬼手” 挣扎着,却看到手下们全被制服,船舱里的打捞设备也被查封。江寻走到他面前,举起手机里的 “涅盘计划” 方案:“你的计划,我们早就知道了。这艘船,还有沉船里的国宝,都不是你的。”
国际刑警很快在船舱底部找到一个密封舱,里面装着刚打捞上来的宋代瓷器和书画,还有一件用丝绒包裹的器物 —— 打开后,天青色的釉面在探照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正是宋徽宗时期的汝窑天青釉洗。“找到了!” 沈墨心轻声说,眼眶有些发热 —— 这是多少文物保护者梦寐以求的国宝,终于没落入走私者手里。
香港警署看守所里,“收藏家” 正坐在狭小的电视前,屏幕上突然弹出紧急新闻:“槟城海域查获特大文物走私船‘蓬莱号’,抓获头目‘鬼手’,查获宋代汝窑洗等国宝数十件,‘涅盘计划’彻底破产。”
“收藏家” 手里的塑料杯 “啪” 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他猛地站起来,盯着电视里被押走的 “鬼手”,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随即变成疯狂的怨毒。看守员走进来,捡起杯子:“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同伙都落网了,走私集团也散了。”
“散不了……”“收藏家” 突然笑起来,声音嘶哑,“你们以为抓了我和‘鬼手’就结束了?还有人…… 还有人在盯着那些国宝,他们比我更狠,你们等着……” 他突然冲向铁栏,双手抓着栏杆,眼神死死盯着窗外,像是在看某个看不见的人,“他们会替我报仇的,你们都得死!”
看守员将他按回座位,可 “收藏家” 的笑声还在牢房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香港私立医院的 VIp 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苏琳已经能坐起来,手里拿着沈墨心带来的《蓬莱仙境图卷》复制品,嘴角带着笑意:“没想到我们的画,真的帮了这么大的忙。”
“不仅是画,还有你。” 陆明轩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警方的感谢信,“警方说,要是没有你提供的‘鬼手’弱点和货单编码,他们根本没法这么快找到‘蓬莱号’。苏琳,你立大功了。”
江寻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江哥,我在‘鬼手’的手机里发现一个加密联系人,备注是‘先生’,最近的一条消息是‘槟城失败,转攻岭南沉船’。岭南那边有个明代沉船遗址,里面可能有更多国宝!”
江寻将消息递给众人,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沈墨心看着手里的汝窑洗照片,轻声说:“看来,文物保护这条路,还很长。”
“但我们不会放弃。” 江寻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看苏琳和陆明轩,“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有多少走私者,多少阴谋,我们都能挡住。”
苏琳点点头,将《蓬莱仙境图卷》复制品放在桌上,阳光照在画卷的珠光上,像撒了一层星星。“等我康复了,我们一起去岭南,看看那个沉船遗址,好不好?”
“好。”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窗外,香港的天空湛蓝,白云悠悠。第七卷的终局之战落幕了,“收藏家” 落网,“涅盘计划” 破产,国宝重回国家怀抱,但 “先生” 的出现,岭南沉船的新威胁,都预示着 —— 这场守护文物的战斗,远未结束。
深夜,江寻站在医院的露台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 是 “收藏家” 在看守所里的监控截图,他对着镜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像是在说:游戏,才刚刚开始。江寻握紧照片,眼神坚定:不管未来有多少危险,我们都会守住每一件国宝,守住文明的根。
第七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