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迎来,小吉祥呆愣不动,没有躲避的意思。
他眼中,裁判头顶,冒出的一缕红色灾气。
“小吉祥,这是杀气,灾气之一。对你起了杀心的人,都会生出杀气。对于将要伤害你的人,该怎么办呢?”
啪!
这一掌,狠狠扇在他的脸颊,瞬间脸颊红通,同时也打醒了他。
被扇退两步,他捂着脸颊十分委屈“不能哭,坏人只会高兴。”
“这,这么重!”裁判老人揉了揉发麻的手。
外人不知,他却深深体会到小吉祥的沉重,反震力差点让他的老胳膊骨折。
小吉祥强忍哭意,默默感受灾丹。
经过这一会的消磨,丹丸禁锢弱了,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正常。
念头过去,小吉祥指着裁判身后,道:“傻老头,他要杀你,还不躲开!?”
裁判一惊,下意识转头看去。
在转头瞬间,小吉祥提步冲出,临近面前,黑方加重到三十斤。
带有惯性的一拳,狠狠轰向裁判腹部,可是...
突然的加重,使小吉祥手臂一沉,无法精准打在腹部。
最终,这一拳,不偏不倚、分毫不差地轰在裆部!
正中靶心!
当场折根!
“啊------我潮!啊---!”
裁判捂着渗血的裆部,蜷缩在地,疯狂打滚。
“啊---!”
惨叫,响彻斗场。
凄厉又嘶哑,光是听着,就令人下体一寒。
一缕暖风拂过全场,一时间,所有男性观众,不由自主、整齐划一地捂住自身下体。
眨眼时间,已晕厥的裁判,裤脚流出大片血迹,掺杂着不明液体。
一时间,场外气氛到达顶点,一个个异常兴奋。
有起哄的,有幸灾乐祸的,更有不少观众,向场中扔着各种杂物,宣泄兽性。
而小吉祥一跃骑在裁判身上,一边吸着杀气,一边砸着拳头。
随着一拳拳落下,裁判头部,血液横流,使得场外更为混乱。
当吸纳完杀气,小吉祥带有杀意的双眼中,浮现出绿色闪电与灰色闪电。
此时又多了一条红色闪电,一共三种闪电,都一闪即逝,恢复如初。
锦衣妇人旁的女童,脸色惨白,捂着嘴巴支支吾吾:“娘亲,他好可怕。”
而锦衣妇人没有动容,盯着小吉祥,教导着女童:“入修的第一课,习惯这种血腥,才可以在乱世活命,学会下面这哥哥的狠劲,才可以在乱世长存。”
“这里虽然残忍,但可以锻炼你的心性,多看多学多习惯,知道了吗?”
在凡世,人不狠,站不稳。
而修世,只比凡世更残酷。
小女童眼睛一眨不眨,弱弱哦了一声:“向哥哥学习...”
此时,从广场栅栏门中,走出十数个护卫,提着刀剑,向小吉祥匆匆奔来:“住手!”
他们将小吉祥团团围住后,见其还不停手,护卫长厉喝道:“我叫你住手!”
小吉祥扭头看了过去,可拳头并没停下,继续狠狠砸着。
同时,学着护卫长的语气,怼了回去:“我叫你住嘴!”
护卫长脸色瞬间铁青,一时怒火中烧,举起长刀,砍了过去。
锦衣妇人见状,隔空一指,灵气射出,点在护卫长的身上。
护卫长定在原地,长刀距离小吉祥的脑袋不足三寸。
小吉祥一惊,一拳轰在早已断气的裁判脸上,然后迅速起身,从不动的护卫长手中夺过长刀。
看着手中长刀,心想着这就是外物吧?
随后,他将一丝灾气渗入刀身中,用力狠狠一甩,将长刀撇向场外。
刀光划出牢笼,最终扎入背着双刀的精瘦男子的腹部,鲜血涌出。
精瘦男子不可置信,握着腹中的刀,感受到死亡越来越近,眼中闪烁恐惧。
此时,小吉祥围着护卫长转圈,好奇观察“定身?这就是术法吗?”
这个定身手段,并不是术法,只是以灵气打入体内,封住窍穴。
杀鸡焉用牛刀,修士想对付一个凡人,弹指而已,根本无需使用术法。
在这短短时间,因为小吉祥,事件频出。
再这么发展下去,局势将无法控制。
锦衣妇女,以灵气扩音:“诸位,今日童斗到此。”
随后,解开对护卫长的束缚,吩咐道:“安排这孩子到天字房,有闪失,拿你全族试问!”
观众们心中不满,刚兴起就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个个不悦离场。
大多数观众,输了赌注,对小吉祥恨得咬牙切齿。
小部分人不在乎铜钱,只觉这场比斗,看得十分过瘾。
“这个棺材男童,白得吓人,一开始还以为是生病了呢,哪知如此生猛,唉..”
“今天这场,看得可真值啊,那老裁判的头还滋滋冒血呢,哈哈,真过瘾。”
“是啊,那一拳打在裆部,换做谁能受得了。”
离场途中,各个交头接耳。
一名带着头巾的粗汉,落魄道:“许兄,今天输惨了,周转一些,等下次压这个光溜溜的娃子,大赚后再还你。”
一旁的许姓青年,道:“好说好说。”
...
一间房内,装饰奢侈。
锦衣妇女对着胸口绣有长剑的青年,恭声道:“剑夜公子,您这次带来的这个娃娃,生性的很,根本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一定能吸引来更多观众,到时候揽的财,还如以往分您七成。”
“陈葵啊,本公子要八成!”青年叫剑夜,与陈葵打理的童斗场,合作甚久。
“这娃娃很出乎本公子的意料,即使你们陈家只拿两成,也要比以往赚的多。”
陈葵权衡片刻,点头答应。
剑夜吩咐道:“再去查查,那娃娃背的是什么东西。”
陈葵嗯了一声,抚摸手指上的戒指,瞬间出现两十块灵石,散发着浅蓝光芒:“剑夜公子,这是上个月铜钱所换的灵石。”
...
此时的小吉祥,跟着护卫长来到一间新的牢房。
这新牢房,谈不上金碧辉煌,但比花窑的房子好上数倍不止。
灯光明亮,居品俱全,地上铺着细软的兽皮。
一张豪华大床,能躺下五六个人。
小吉祥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的房间,起了极强的好奇心。
护卫长在门口说道:“小东西,以后你就住这,要吃要喝,随时联系我。”
陈葵的命令与重视,他只能放下先前的不悦。
面对有特殊地位的斗童,他还不敢太放肆。
丢下一枚令牌,他离开了房间,锁上房门。
小吉祥捡起令牌,翻来翻去,大吼一声:“喂,喝奶吃肉!”
护卫长离开没多远,身后牢房传出一声大吼:“喂,喝奶吃肉!”
随即,腰间的令牌,也传出一声大吼:“喂,喝奶吃肉!”
小吉祥的回声从暗廊传开...
几名巡逻护卫,齐齐看向声音源头。
护卫长皱着眉头,准备去取奶和肉:“哼,四五岁了还没断奶,丢人现眼。”
可刚走两步,他却犯了难:“牢中都是五岁以上的孩童,早不喝奶了,食库中不备奶水,这...这上哪去搞奶水啊?”
思考无果,准备向陈葵汇报情况。
...
“陈仙长,您看这如何是好?”护卫长毕恭毕敬,请示道。
陈葵听完护卫长的诉说,也是犯了难。
房间寂静一息,护卫长腰间令牌,传出小吉祥的吼叫声:“奶呢?肉呢?”
陈葵眉头紧锁:“难管教的孩子见的多了,我还不信治不了他,哼,先满足他。”
令牌:“奶呢?肉呢?”
“派人去城中,雇一个奶娘来!再回去警告他,若下次比斗不精彩,一滴奶也没有!”
令牌:“奶呢?肉呢?”
护卫长见陈葵面色越来难看:“是,属下这就去办。”
令牌:“奶呢?肉呢?”
陈葵不胜其烦:“这孩子对我有大用,先送些上等畜肉,别吝啬,这个年龄都在长身体,若喂不饱,比斗也没力气,不精彩就没钱,我没钱,你也没钱,懂吗?”
令牌:“奶呢?肉呢?”
“陈仙长放心,这点道理我懂,这么多年来,我虽对孩童狠厉,但从没在吃食上打压过。”
令牌:“奶呢?肉呢?”
“嗯,这些年你做的,我很满意。”陈葵瞥了一眼护卫长腰间令牌,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下去吧。”
令牌:“奶呢?肉呢?”
“是...”护卫长也不敢多做停留,生怕令牌传出的噪音惹得陈葵发怒,汗流浃背地快步跑离。
令牌:“奶呢?肉呢?”
在护卫长伴着噪音离开后,陈葵自语道:“这孩子,给我的感觉...怪怪的,为什么心里总是发突。”
令牌声,从屋外传入,已经渐弱:“来呢...喽呢...”
...
当日下午,多望城西郊二十里。
两名童斗场护卫,驾着马车,在一处山洞外停下:“下车吧,穿过山洞,就到了。”
马车中,下来一个丰硕女人,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大人,您开的价钱是真的吗?现在喂奶水,这么赚钱了?”
“骗你干嘛,别废话,赶紧去报到。”
“是,是。”
…
小吉祥此时在牢房里,一手抓着酥脆香喷的畜肉,吃得满嘴油渍。
另一只手握着令牌,想要说话,但想到鱼刺卡嗓的经历,咽下了嘴边的话和肉。
吱—
护卫长打开房门,身后跟进一个女人:“小东西,这是你奶娘,赶紧喝。”
说完,一把将女人推到房中,转身守在门外。
小吉祥狠狠点头,没有说话,就死死盯着女人丰硕的双峰。
看其表情,很是满意女人的大小,然后他迅速吃光手中剩余的肉:“嗝...”
丰硕女人见到小吉祥惨白的肤色,被惊了一下,从业许久,还没见过这般肤色的孩童。
小吉祥已迫不及待,举着一双油腻小手,朝丰硕女人走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