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邻居们纷纷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怪不得那两年柱子过得那么难,原来是易中海骗了他!”“太过分了!这哪是帮人,这是害人啊!”“易中海怎么能这么坏,连孩子都骗!
何雨柱站在一旁,听着曾念安的话,眼眶瞬间红了。那两年捡垃圾的日子,冻裂的双手、雨水冻得通红的小脸、邻居们异样的眼光,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似的涌了上来,他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哽咽:“王主任,师傅说的都是真的!那两年,我和雨水每天都吃不饱饭,冬天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都是拜易中海所赐!他就是个骗子!”
易中海的脸 “唰” 地一下从白变红,又从红变紫,再从紫变青,捂着胸口的手都在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曾念安说的全是实话,他根本无从抵赖,只能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中,把头埋得更低。
“没想到易中海这么坏!居然骗柱子这么惨,还让雨水跟着受苦!” 三大妈捂着嘴,声音里满是震惊,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易中海。
“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净干这些缺德事!柱子兄妹俩那两年多可怜啊,大冬天的还出去捡垃圾,原来都是他害的!” 二大爷也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满,目光紧紧盯着易中海,像是要把他看穿。
许大茂叼着烟,凑在人群里,冷笑一声:“我早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整天端着一大爷的架子,原来都是装的!现在可算露馅了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引得不少人跟着点头附和。
闫埠贵也松开了扶着易中海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小声跟杨瑞华嘀咕:“早知道他是这种人,我刚才就不扶他了,真是瞎了眼!” 杨瑞华也连连点头,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满是嫌弃。
易中海被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声包围着,头垂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嘴里支支吾吾地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阵拐杖声,聋老太太由邻居扶着走了出来。老太太头发花白,耳朵不太好使,却从邻居的议论声里听出了大概,一看院里这阵仗,又瞥见易中海狼狈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小。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慢悠悠的:“多大点事啊,吵吵嚷嚷的,还惊动了街道办的同志。老易啊,你也是,当年要是帮不上忙,就跟柱子说清楚,别让人白等。柱子啊,你也别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易年纪大了,说不定当时也是没办成,不是故意骗你。王主任,要不这事就算了吧,都是街坊邻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别把关系闹太僵。”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 —— 这聋老太太明摆着是帮易中海说话!他盯着聋老太太和王主任,心里犯起了嘀咕:王主任是街道办的,按说该公平办事,怎么聋老太太一开口,她就皱着眉不说话了?这老太太平时看着不管事,关键时候总帮着易中海,她跟王主任到底啥关系?不会是一伙的吧?想着想着,一股火又上来了:要是这老太太一直帮易中海捂盖子,王主任再被她影响,今天这事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不行,得先把这老太太的话顶回去,把她弄趴下,省得她在这儿搅和!
王主任确实被聋老太太的话绊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身边的王霞赶紧上前,脸上堆着笑:“老太太说得对!王主任,您看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造成啥实质性的伤害,易大爷也知道错了,柱子现在也好好的,不如就这么算了,别往上报了,免得影响咱街道的形象。” 她一边说,一边给王主任使眼色,手还悄悄拉了拉王主任的衣角,明显是想把这事捂下来,帮易中海开脱。
曾念安一眼就看穿了王霞的心思,冷笑一声,往前站了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王霞:“王干事,你这话就不对了!易中海不仅干涉柱子现在的婚事、诋毁柱子要提亲的姑娘,还骗了柱子两年青春,害柱子兄妹俩捡垃圾受苦,这可不是‘没造成实质性伤害’!今天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他还会仗着‘一大爷’的身份欺负院里人!你要是想捂盖子,行,那我就直接去找你的上司,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再把当年易中海骗柱子、害柱子兄妹捡垃圾的事也抖出来,让你上司评评理,看看你这‘捂盖子’的行为,算不算失职,算不算包庇坏人!”
王霞被曾念安的话吓得脸色发白,身子都晃了一下。她没想到曾念安这么硬气,还敢直接威胁她。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曾念安的眼神逼得说不出话来 —— 她知道,曾念安要是真去找她上司,她这干事的位置恐怕就保不住了,毕竟 “失职”“包庇” 的帽子谁也担不起。
王主任也皱起了眉,看向王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满:“王霞,你怎么回事?处理事情要公平公正,怎么能随便捂盖子?易中海这事性质恶劣,必须严肃处理,给何雨柱一个说法,也给院里的居民一个交代!”
王霞脸涨得通红,赶紧低下头,双手攥着衣角,不敢再说话了。
聋老太太见事情没法挽回,也只能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看着办吧,我这老婆子也管不了了。” 说着,就由邻居扶着往后院走了。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火气才稍稍压下去 —— 还好没让这老太太搅黄了正事。
易中海见状,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再也没有侥幸心理,只能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声音细若蚊蝇:“王主任,我错了…… 我不该骗柱子,也不该干涉他的婚事,更不该说那些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