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月努力总共10轮的浇筑,一个5米高50长,8米宽的具有现代气息的水泥钢筋混凝土船外壳已经成型了。
张锐轩计算了一下重量,光是混凝土就用了一百多方,加上钢筋这个船体重量接近400吨了,加上后续蒸汽机,防水隔板,还有货仓隔板空船将达到五百吨,吃水线在1.5米左右。满载将达到吃水线3米左右,载重600吨。
货船已经严重超大,一台40匹马力蒸汽机驱动明轮,难于推动轮船,张锐轩不得不考虑用两台蒸汽机驱动,两个明轮。
相比于后世的蒸汽机,这个时候的蒸汽机还是非常落后,即便是有张锐轩加持,热效率也只有6%,当年瓦特刚改良的时候只有3%,也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次了,不像后世效率能够到达40-50%,从镇江跑一次天津需要烧煤20吨。
这期间张锐轩和宝珠之间发生的暧昧就更多,宝珠和张锐轩的心理年龄接近,比绿珠更容易吸引张锐轩。
不过两个人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几次到了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张锐轩都退缩了,气得宝珠心里暗骂张锐轩是一个胆小鬼,可是又毫无办法,宝珠又不能用强。
又过了一个月,已经是弘治十八年十二月中旬了,最先完成的四条船在涨大潮的时候拆开船坞的船闸。
随着船闸缓缓升起,浑浊的潮水涌入船坞,四条钢筋混凝土巨船在水面浮起的瞬间,坞边的工匠们先是陷入短暂的死寂。
赵小四跪在地上大声高喊:“成了,成了,我们成功了。”
这个船坞和船长倾注了赵小四太多的心血,就像是一个自己养大的孩子一样的。
其他工匠也是大哭,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多少次的迷茫,终于在这一刻称心如意了。
指挥台上张锐轩、蔡通、孙辅、李弘业,赵正楷这些天津府的头面人物都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个时刻。
蔡通终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对张锐轩说道:“小侯爷如果是有侯爷风范,做事滴水不漏。”
张锐轩笑道:“蔡知府还认识我爹?”张锐轩总算是知道当初张和龄这个老头为啥就那么放任自己去开平,原来滦州是自己人,看来老爷子也不像是后人史书写的那么傻,还是很有谋略的。
蔡通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令祖父当年真的好风采,要不是后来女儿入宫成为了太子妃,必然会中进士,只是后来可惜了。”
正说着话呢,四条船已经缓缓的停靠在码头,在这里将进行最后的栖装工作,安装甲板和吊装蒸汽机,明轮,还有风帆。
考虑到船大和动力不足,加了三根高出甲板25米的桅杆,安装风帆。采用空心钢管,在甲板中间龙骨和船底龙骨上安装一根桅杆套筒。
赵小四拿到风帆之后找到张锐轩:“大人,这个是不是弄错了,自古风帆都是上下同宽,这样才能留住更多的风。”
“哈哈!上下同宽不就和别人一样了,怎么能体现出本世子的天纵奇才,上窄下宽才是正道,就这么装。”张锐轩笑道。
暮色渐浓,船坞上空飘起细碎的雪粒。张锐轩掸落肩头雪花,朝蔡通等人抬手示意:“诸位,今日新船下水成功,张某略备了薄酒,还请移步一叙?”
邀月楼听雨轩
烤全羊已经按照张锐轩的吩咐烤的滋滋冒油,塞入黄羊内的大蒜子也烤的软烂入味。
张锐轩举杯说道:“这第一杯就敬我们的陛下,没有陛下的大力支持,就没有我们今天的生活。”
酉时末,张锐轩脚步虚浮地跨过门槛,酒气混着烤羊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宝珠远远瞧见张锐轩歪歪扭扭的身影,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时机。
宝珠莲迎上前,恰到好处地扶住张锐轩摇晃的身子:“少爷怎么喝得这般醉?当心摔着!”话音未落,张锐轩温热的呼吸已喷在宝珠脸上,带着几分酒意的呢喃:“别管我……”
宝珠微微的皱了眉头。半拖半拽地将人扶进房内。待张锐轩瘫倒在榻上,宝珠轻手轻脚地打来热水,拧了帕子给张锐轩擦脸。
指尖触到张锐轩滚烫的皮肤时,张锐轩突然反手扣住宝珠的手腕,醉眼朦胧地望着宝珠:“宝珠……你说,这世上……想要做点事就那么难呢?”
宝珠心尖一颤,顺势跨坐在张锐轩腰间,一只手抚上张锐轩的脸:“宝珠哪里知道这些,宝珠只知道少爷对宝珠好。”
宝珠刻意弯腰凑近,发丝垂落扫过张锐轩脖颈,“宝珠什么都愿意为少爷做……”
张锐轩猛地翻身将宝珠压在榻上,酒气混着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你当我不知道……”
这话惊得宝珠瞳孔骤缩,但是宝珠很快敛去慌乱,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亲吻上张锐轩的嘴唇。
张锐轩嘴里嘟囔道:“水,我要水……”
宝珠闻言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舌尖灵巧地撬开张锐轩的牙关,将口中的津液缓缓渡了过去。
宝珠轻轻解开张锐轩衣袍,又解在自己腰间的汗巾,正要趁着酒劲引导张锐轩的时候。
金岩在门外喊道:“少爷,码头哪里抓到几个偷师的探子,请少爷去一趟。”
宝珠的动作猛地僵住,指尖还悬在张锐轩敞开的衣襟上。宝珠咬了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恼意,却不得不迅速整理好凌乱的发丝与衣衫。
张锐轩也在酒意中被这喊声惊得清醒几分,撑着额头坐起身,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
“知道了,稍等。”张锐轩沙哑着嗓子应道,目光扫过床边面色绯红的宝珠,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张锐轩伸手扣上衣扣,正要起身时被宝珠拉住袖口。
“少爷……”宝珠声音带着未褪的媚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张锐轩的手腕,“那些探子跑不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宝珠眼波盈盈,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张锐轩耳畔,“难得少爷有空……”
门外传来金岩刻意提高的声音:“少爷,领头的探子嘴硬得很,兄弟们正用刑呢!”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下,张锐轩猛地抽回手,眉头紧皱:“胡闹!不准动私刑!”
宝珠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手中汗巾,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片刻后,宝珠忽然轻笑出声,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金岩来得倒巧……不过,机会总会有的。”
宝珠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妆容,对着镜微微的勾起唇角,那抹笑容里藏着势在必得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