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印证清风掌门的话,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报——!”
一个急促的声音从石室外传来,负责巡山警戒的弟子声音带着惊惶:
“启禀掌门!清虚师叔!东北方向天际…有…有异象!一道极其微弱的赤色流光,如同流星般划过,但其轨迹…其轨迹似乎隐隐指向我正阳门后山方向!弟子…弟子感觉心神不宁,仿佛被什么凶物盯上一般!”
清风掌门眼神凝重到了极点,周身气息不自觉地开始提升,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赤焱教长老的命令,正以最快的速度,化作一张无形的、带着血腥气息的大网,悄然向着正阳门,笼罩而来。
此时的陆昭正稳稳地坐在正阳门的传送阵中,随着光芒一闪,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极北冰原之上。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传送阵,心中暗忖道:“这传送阵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得想个办法把它隐藏起来才行。”
说干就干,陆昭立刻调动起体内现有的灵力,开始在传送阵周围布置起了一个隐阵和一个迷阵。
这两个阵法相互配合,不仅能够隐藏传送阵的存在,还能让误入其中的人迷失方向,难以找到出口。
布置好阵法后,陆昭满意地看了看四周。
只见周围散落着不少动物的残骸、碎石和黄沙,一片荒芜景象。
突然,他注意到远处有一丝微弱的亮光,好奇心作祟的他决定朝着那个方向走去,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
陆昭小心翼翼地穿过这片荒芜之地,终于走到了亮光的源头。
原来,这里是一片海边,海浪不停地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声响。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实在是小得可怜,简直就像是一个修士走累了临时落脚的地方。
“叫它岛屿,还真是抬举它了。”陆昭自言自语道。
这个所谓的“岛屿”最长的地方约莫只有四尺,而最窄的地方则约莫只有两尺宽。
不过,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岛屿下面的空间似乎还不小。
站在这个小岛上,陆昭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不禁想起了上次自己身处类似的情景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怀疑:“难道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吗?”
就在沉思的过程中,突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返回洞中,目光紧盯着那个传送阵。
只见他迅速出手,将传送阵彻底摧毁,确保没有任何残留的能量或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放心地走出洞穴,来到外面的世界。
站在洞外,他环顾四周,发现海水依旧波涛汹涌,浪涛不断地拍打着岸边的巨石,发出阵阵轰鸣声。
为了安全离开这个地方,他决定尝试运用源初之力来冻结海水。
当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太阳正高高悬挂在天空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决定在夜晚再行动,保持低调。
于是,他转身回到洞穴,继续修炼。
在洞中,浪涛依旧不停地拍打着巨石,发出阵阵声响。
但陆昭并未受到影响,他全神贯注地修炼着,将外界的干扰都抛诸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陆昭终于结束了修炼。
当他睁开眼睛时,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已经提升到了炼气二重。
这让他感到有些兴奋,毕竟这样的进步速度对于他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走到洞穴的入口处。
此时,那个入口看起来有些灰暗,似乎与他进入时有所不同。
陆昭略作思考,决定再次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当他踏出洞穴,来到外面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夜空中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深蓝色的天幕上。
而天空则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蔚蓝,与白天的景象截然不同。
望着这片美丽的星空,陆昭不禁想起了远在极北冰原的师父和其他同门。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是否也在思念着他呢?
数时辰前,在另一边的正阳门山门前,气氛却异常紧张。
数十名赤焱教众如同黑色的潮水,无声地压迫着山门前的空地。
他们统一的玄黑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袍角绣着扭曲跳动的赤色火焰纹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灼热与不祥。
为首一人,身材干瘦,面容阴鸷,眼眶深陷,正是赤焱教三长老——血鸠。
他周身并无刻意散发的威压,但那双如同毒蛇般的眼睛扫过正阳门弟子时,却让所有人感到一股发自骨髓的寒意。
清风掌门与清虚道长并肩立于山门石阶之上,身后是严阵以待、脸色凝重的正阳门弟子。
月白色的道袍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素净,却也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
“清风掌门,”血鸠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干涩而阴冷,直接穿透了夜风,“我们赤焱教的赤阳之力是在贵宗门吧……”
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言语都更沉重。
清风掌门面沉如水,眼神锐利如电:“血鸠长老,此言差矣,我们乃名门正派,怎么会有你们什么赤阳之力,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窥天境,可是探查到赤阳之力在你们宗门出现过,你们要是不方便,我们派人查上一查,怎么样?”血鸠笑道,挥手准备让赤焱教弟子进去搜寻,手拿窥天镜弟子上前一步,就等着进山门。
“尔等就拿一个破玩意,仅凭一面之词便兴师问罪,强闯山门,莫非真当我正阳门无人,可任尔欺凌?”清风厉声道。
他话语铿锵,正气凛然,周身气息隐而不发,却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古剑,沉稳而锐利,牢牢抵御着血鸠带来的无形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