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说完回头对明镜道:“胖子,你带着笃竹和陆香不要回家,去马鹏成原来的住所,事情没有结束前,你们不要出门。
另外如果有人找到你们了,你们什么也不要说,只说一切是听我指使就行了。”
明镜道:“可是你一人去我不放心啊。”
陆香这时也说要跟着申怀安一起去,可是她看到申怀安要发脾气了,也就不再坚持。
等几人走后,申怀安道:“谭叔叔,要不要给侄儿戴上脚镣?”
谭卓:“怀安,你真不让人省心了,你爹知道了饶不了你,来人,请定远侯去御林军大营,注意不要为难他。”
就这样申怀安跟着御林军新任统领谭卓去了大营,只留下郑子蒙在府里发呆。
来到御林军大营,谭卓先是给他倒了杯茶道:“怀安,你为何如此鲁莽行事?”
申怀安道:“谭伯伯,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请谭叔叔不要告诉我父母,等明天陛下宣我上朝时,一切自有公断。
对了谭伯伯,为了做个样子,还请伯伯给侄儿戴上脚镣将我关在牢里,这样您也好有个交待。”
谭卓:“你个不让人省心的,把你谭伯伯当成什么人了,你只管在这里吃好住好,有需要就和下面人说,会有人招待你的。我先进宫一趟,看你林叔叔有不有办法。”
申怀安:“谭伯伯千万别这样,现在您什么都别做,等明天上朝侄儿自有办法,您只管去忙您的,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行了。”
谭卓道:“你啊,真是胆子大,要知道你殴打秦烈也就算了,可是带人去冲击京兆府衙门,这可是死罪。”
申怀安道:“谭伯伯,您还不知道我吗?您就放宽心吧,侄儿自有主张。”
谭卓没办法,又安慰了申怀安几句,出门去了。
宫中御书房内,皇上面前跪着吏部侍郎秦烈和京兆府尹郑子蒙,这两人脸上都被打成了猪头,申怀安下手之重,皇上还能明显看到两人脸上的手掌印。
皇上听完两人的奏报后,气得起身摔碎了好几只茶碗。
皇上道:“林岳,你立即带人将申宅围住,所有人不得进出,另外你去通知谭卓,让他立即拘押申怀安。”
林岳道:“回陛下,谭统领已将申怀安拿下,目前关在御林军大营,谭统领派人进宫来报,问如何处置。”
皇上:“你派人去转告谭卓,让他带人围了申宅,等明天早朝朕会亲自当朝问话。
这个申怀安真是翻了天了,他想干什么?刚被封了侯,就带人擅闯吏部侍郎府和京兆府衙门,这次朕一定不会轻饶他。”
林岳道:“陛下,申怀安此举肯定是有深意,陛下还请息怒,为这个不争气的孩子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皇上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他求情,告诉你,这不是件小事,朕一定会严惩。
还有你们,也太让朕失望了,堂堂京兆府可是京城重地,申怀安几个人就闯了进去,传出去朕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府中那么多人,你们怕什么,怎么没有当场抓住他,郑子蒙,你是怎么当的差?”
郑子蒙哭着道:“陛下,申怀安进门就抓着臣一阵暴打,等衙门的捕快反应过来时,臣已被他控制住了。
再说他现在是定远侯,朝中一品大员,臣就算想抓他也得先来宫中请旨啊。”
皇上:“你还在狡辩,谭卓一个三品武将,还刚当上御林军统领就敢下令抓人,朕看你就是怕死。还有你,秦烈,堂堂吏部侍郎府,你就看着申怀安去你家行凶?”
秦烈此时也哭着道:“陛下啊,申怀安就是个暴徒,他的那几个护卫也很是强悍,臣是个文官,府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说臣也想不到他进门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等臣反应过来时,申怀安已将府里砸的差不多了,还将犬子的腿给打断了,陛下,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皇上:“废物,真是废物,堂堂一个从三品的吏部侍郎连家都护不住,你们还有脸来朕这里告御状?
朕都觉得替你们丢人,好在申怀安是抓住了,你们先回去治伤吧,明天早朝朕会当众问罪。”
秦烈和郑子蒙这才跪安告退。
两人告退后,皇上问林岳道:“林岳,这件事你怎么看?”
林岳道:“回陛下,肯定是今天早朝后,申怀安出门时听到有人议论当初申云帆夫妇被抓进大牢的事。
申怀安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初为了一个死去的护卫,他就请旨只身去了潼州,现在他的父母受到欺负,申怀安肯定不会忍。”
皇上:“你怎么知道申怀安是为了这个事?”
林岳道:“回陛下,今天早朝后,臣听闻宫门外申怀安的护卫和其它官员的护卫打过架,后来臣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是为了这件事。”
皇上:“谭卓怎么说,他抓申怀安,申怀安就随他抓去了?”
林岳道:“回陛下,谭统领前去拿人时,申怀安并没有反抗,只是说看在父母和陛下的份上,自己乖乖奉上双上,任由谭卓带走。
而谭统领只负责维护京城治安,问案一事他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派人进宫传信,问陛下如何处置。”
皇上道:“你去转告谭卓,让他立即围住申宅,记住不可骚扰申云帆等人,另外你让谭卓给申怀安戴上脚手镣关进大牢,不要给他吃饭,饿他两顿。
申怀安这些闯下大祸,连朕都保不了他了,这可是死罪啊,搞不好还会被诛连三族,这个逆子,一天都没有让朕省过心。”
林岳道:“陛下,申怀安虽然行事鲁莽,可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不会一时冲动,等明天问过之后再说,您注意身体,他不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皇上看了看林岳,叹了口气道:“申云帆如果知道申怀安闯了这么大的祸,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唉,真让朕头疼啊。”
林岳道:“陛下,先不要想这些了,申怀安一向重情,他肯定知道这件事会牵扯到申云帆,他都不着急,您干着急也没用啊!”
皇上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你先下去吧,朕再考虑考虑。”
林岳退走后,皇上思索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有些头疼,丁升立即端上茶水,皇上开口道:“无影,这件事你怎么看?”
不一会御书房突然亲出一个影子跪在皇上身前道:“回陛下,臣也是刚刚收到信息,申怀安上午封的侯,下午就去闯祸。
而且申怀安散朝后,先是回了一趟家,不久就带人闯进了秦烈的府上,这件事应该不是提前计划好的,只是他一时冲动。”
皇上:“今天宫门外真的有护卫打架?”
无影:“回陛下,臣去查过,确实有人打架,是一个叫陆香的女人,她一人就打得其它府上的护卫无还手之力。”
皇上:“陆香朕听说过,据说是申怀安在匈奴救的一个女人,而且此人还数次救过申怀安的命,只是一个女人如此勇猛,朕怎么觉得有些不信呢?”
无影:“回陛下,关于陆香臣并没有多在意,只知道她是随上官慕晴提前回的京城,昨晚才去申怀安的家里。”
皇上:“这件事你再去打探一下,看还有什么遗漏,关于申怀安的事,朕再想想。”
当这件事传进左相龚少文的耳里时,龚少文在府中暗喜道:“申怀安啊申怀安,你这是自寻死路啊,天下怎么有你这么愚蠢的人?
当初本相知道你会抓着这件事不放,所以建议皇上从轻发落,就是想等你回京后再告之于你,没想到你竟然提前得到了消息。
好啊,真是好啊,你唯一的弱点就是重情义,但这也是你的死穴,这次谁也保不了你了。
哈哈哈……来人,备酒,老夫要好好喝上一杯。”
而长公主和上官慕晴得到此消息的时候,申宅已被御林军围住了,而且是谭卓亲自守在门前,任何人不得出入。
就连长公主亲自去也无举一事,他知道谭卓的忠心,谭卓是皇上原虎贲营的旧部,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就连长公主也无法进去。
后来听青龙说她才知道事情的原由,此时的她和上官慕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此时他们也无能为力,后来上官慕晴道:“长公主,能否进宫面见圣上,给申怀安求求情?”
长公主道:“你还不了解申怀安?他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再说他谁也没有告诉就闯下如此大祸,肯定是不想牵连我们。
现在皇上也还没有问罪,等明天早朝后再说吧。”
次日早朝,今天百官都来得特别早,申怀安昨天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今天都想来看看皇上是如何处置申怀安的。
百官参拜过皇上后,先是礼部尚书上官羽上书说荆楚使者李佑田和西域使者巴图尔在宫外请求面圣。
皇上只有先处理政事再说,立即让人先传李佑田上殿。
李佑田道:“外臣李佑田参见大梁皇帝陛下,陛下,关于和谈之事,外臣和申将军已商议完毕,今天特来带回大梁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