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陛下息怒,右相虽然反对出兵,可这么多年来朝廷每次用兵,右相都千方百计调配物资,以供军需。
臣此次带兵出征,肯定会是一场恶战,如果后方军需不足,将会影响整个战局。
如今整个朝堂,能胜任此重任者只有右相了,再说他现在已不是右相,臣只是恳请陛下让他参与协助调配物资。
他已不是官了,但没有说不出谋献策啊,还请陛下允准。”
皇上想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朕既然命你出征,肯定会保障你的后勤。
这样吧,关于调配粮草一事,我让户部在执行之前,先问问上官仁远的意见。”
申怀安跪下行礼道:“臣申怀安谢过陛下,陛下,出征在即,臣就先告退了。”
申怀安出宫后,长公主已在此等候多时,她在此陪着右相。
当申怀安转达了皇上的意思后,就准备扶起右相。
可右相甩开了他的手,自行起身后独自离去。
其实此时长公主的心也很矛盾,一边她想申怀安出征,一边她又对上官仁远还有些情意。
自古此事难以两全,她这几天估计心里也不会好受。
申怀安安抚了一下长公主后,回家做了安排,就去了右相府。
白虎亲自堵在门口道:“申怀安,所有人都可以进,唯独你不行。”
申怀安:“我能不能见见慕晴小姐?”
白虎:“也不行?申怀安,自清源相识以来,相爷从未负过你,可你却吃里爬外,你还配是个人吗?”
申怀安:“白虎,你身为飞鱼卫少掌使,如果不是长公主从匈奴把你救回,你早就葬身荒漠。
如今本将是为了替你们复仇,你还在这里说本将的不是?
相爷一心为民,本将可以理解,你是为了什么?”
白虎:“你……”
申怀安:“白虎,看在你是为了相爷的份上,这次本将就不骂你了。
本将出征之后,替我照顾好相爷和慕晴小姐,如果有命回来,我会前来请罪,告辞。”
右相府,门内的上官仁远和上官慕晴听到申怀安的话,各自都有些感触。
上官仁远:“慕晴,爹这次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上官慕晴:“爹,抗击匈奴是申怀安的愿望,他一个毛头小子不会理解爹的苦衷。”
上官仁远:“爹知道你对申怀安有好感,可是大军一出,有多少人会丧命,爹是不想……”
上官慕晴:“爹,你做什么决定,女儿都会支持您,您不必为此挂怀。”
上官仁远:“可是爹不能让你走了爹的老路,明天你也去送送他吧!”
上官慕晴眼泪有些湿润的道:“爹……”
上官仁远:“此次申怀安了征,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两说。慕晴,不要为此留下遗憾。”
上官慕晴行了个礼道:“多谢爹。”
当晚,昭武军大营,安排完所有事情后,申怀安合衣而卧,想眯一会。
不久,就听到营中有人喊道:“大胆,何人敢擅闯军营?”
明镜和笃竹守在申怀安的帐外,也很是吃惊,现在还未出征,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军营?
直到一个黑衣人出现,也不伤人,但面对大军此人也难以逃出。
只见此人纵身跃到申怀安的帐前,后面大军围困,笃竹拔剑准备出击。
谁知黑衣人道:“让开?”
笃竹还想上前,明镜制止了并对围困的大军道:“你们都退下。”
带兵追捕的马鹏成道:“此人擅闯军营,还到了将军帐外,这是为何?”
明镜:“让你退下就退下,哪来那么多话?小心老子揍你。”
马鹏成无奈,他知道明镜的实力,同时他也明白明镜对申怀安的忠心,只好带兵退下。
明镜拦往笃竹,打开帐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人是秦宛儿,她一说话,明镜就听出来了。
秦宛儿进得帐内,看着一脸疑惑的申怀安,也不多话,吹灭烛火,宽衣上床。
两个相拥而卧,本想和上次一样静静的度过一夜。
可是秦宛儿翻身压在申怀安身上,很是主动。
这让申怀安有些不知所措,他制住秦宛儿的手道:“宛儿,你这是为何?”
秦宛儿:“你是嫌我的出身?还是嫌我是青楼女子?”
申怀安:“你知道我的为人,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是……?”
秦宛儿:“长公主让我来的,她想为你留个后。”
秦宛儿说完脸上有些发红,也很是妩媚。
申怀安双手摸着秦宛儿的脸道:“我明白长公主的心思,也明白你的心意。
只是现在我不能趁人之危。”
秦宛儿:“如果说我是自愿的呢?”
申怀安拥住秦宛儿道:“我申怀安何德何能,让你青睐?
宛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出征再即,我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好说,我不能误了你的终身,请你见谅。
不过你今天来了,我虽然不会越界,但也不会放你走了。”
秦宛儿:“申怀安,你混蛋。”
又是一夜春风,不过双方并未越界,对于他们来说,两个相拥而眠,也是最大的尊重了。
次日一早,秦宛儿轻松而去,申怀安出帐伸了伸懒腰。
明镜看着申怀安,很是诧异的道:“小师叔,你是不是身体有隐疾,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大夫?”
申怀安白了明镜一眼道:“死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后申怀安命人集结大军,向京城而去。
京城北门外,秋风瑟瑟,旌旗烈烈,皇上率百官出城相送。
大军前摆着一口棺材,这是申怀安让人提前做好的。
皇上:“申怀安,大军出征在即,你搞什么明堂?”
申怀安:“臣抬棺出征,誓死报国,不破匈奴誓不还乡,如果失败,这口棺材就是臣的归处。”
皇上:“好,你有此等决心,何愁匈奴不灭。”
皇上拿出兵符道:“众将士,朕命你们出征匈奴,望尔等英勇杀敌,保境安民。”
所有军人举着兵器高呼:“英勇杀敌,保境安民。”
“英勇杀敌,保境安民。”
“英勇杀敌,保境安民。”
“英勇杀敌,保境安民。”
皇上:“申怀安,朕现在赐你兵符,望你带着我大梁儿郎马踏匈奴,凯旋而归。”
申怀安行了个军礼,接过兵符道:“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托。”
皇上:“申怀安,此次出征,是吉是祸尚不可知。
要不你再晚一日,你看上哪家姑娘,为你申家留个后吧。
万一……朕也好和你父亲有个交待。”
申怀安行了一个礼道:“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申怀安说完转身上马,领兵向北而去。
皇上看着大军远去的背影,轻声道:“申云帆生了个好儿子啊。”
一旁边的林岳道:“陛下,申家两代忠骨,他们对陛下的忠心是刻在骨子里的,陛下不必感伤。”
城墙上面,长公主带着秦宛儿看着远去的大军道:“昨天申怀安真有没有碰你?”
秦宛儿低下头回道:“回主子,他说此去匈奴,不知吉凶,说不能误了奴婢的终身。”
长公主:“真是大丈夫啊,面临你如此绝色美女,他竟然忍的住?
匈奴不灭,何以家为,申怀安,就冲你刚才这一番誓言,本宫坚信你这次一定能成功。”
长公主说完,心中也暗自道:“申怀安啊申怀安,这么多年来,你是本宫唯一的希望。
望你不负所托,如果功成,本宫愿为你的奴仆。”
长公主说完望着远去的大军,表情很是刚毅。
其实秦宛儿还有些话不好说,他摸着自己的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疼。
这个申怀安,虽然嘴上说没有越界,可还是和上次一样,两只手就没有老实过。
而另一个角落的里,上官慕晴看到申怀安抬棺出征,眼泪直流。
她一边要支持右相,一边却舍不得申怀安,望着军旗渐渐消失在天边。
上官慕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擦干眼泪,转身准备回家,发现长公主和秦宛儿站在她的身后。
上官慕晴上前抱着长公主大声哭了起来。
长公主安慰道:“慕晴,申怀安身为大梁儿郎,出征是他毕生所愿。
本宫知道你对他的情意,如果此时申怀安儿女情长,就不是你认识的申怀安了。”
上官慕晴:“长公主,慕晴知道,可是……”
长公主:“慕晴,这样的事本宫也不知怎么开导你,有空你就和宛儿去剧场,或是去长公主府陪我吧。”
上官慕晴:“不,长公主,我要陪着我爹,他现在虽无朝职,但还要参与后勤粮草供应。
慕晴愿为我爹分忧,同时也可以让申怀安无后顾之忧。”
长公主:“真是好孩子。”
再说申怀安刚行出二十里地,就对副将方士达和二哥于哥辰道:
“方将军,二哥,边关战事紧急,大军行动缓慢,本将加上飞鱼卫朱雀、还有马鹏成带着骑兵营先先出发。
你们带大军随后,二哥,玄武在途中还有物资,别忘了一起带着,那可是保命的。”
方士达:“末将得令。”
申怀安说完,带着明镜、笃竹和叶恨北等一行人策马而去。
从京城到边关二千余里,骑兵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赶到,大军估计一个月后才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