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本宫打小遇到这个老东西,就怕的战战兢兢。
小时候她三番五次的就找借口欺负我母妃和我姐弟,那种狰狞的面孔我始终记得。
以至于到现在本宫见到她还是有些惧怕,你不知道,这种怕是刻在骨子里的。
宛儿,本宫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无能了……”
秦宛儿:“主子,您千万别这么想。
当初在北蛮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区区一个失势的老太婆,有什么可怕的。
如今她只是您手中的一盘菜,您想什么时候出气都可以。
您千万别为这么一个人而置气,一切向前看。”
长公主:“没想到啊,本宫今天差点栽在她身上了。
方才本宫仔细回顾了一下,当我提到夏景恒和莫世瑾时,她还能保持平静。
后来本宫提到左相,她故意岔开话题,但能明显感到她确实是急了。
最后,我又提到了景轩,她突然爆发,难道景轩才是……
天啊,太可怕了,这个时候她还不忘谋反。”
秦宛儿:“主子,不会吧,这个时候了她在做她的千秋美梦?”
长公主:“本宫为了套她的话,一开始就将夏景恒和莫世瑾的事故意透露给她。
可这个老东西,她今天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辰王一脉和左相的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她这是在刻意回避,她是怕本宫找出破绽。
但最后当我提到景轩的时候,她突然爆发,想尽办法想激怒我。
她这是在隐藏一个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天啊,太可怕了,这个老东西果然不好对付。
宛儿,速召申怀安。”
秦宛儿:“奴婢遵命。”
……
当申怀发赶到长公主府时,已是申时。
听完长公主今天去见太后的事情后,申怀安道:
“我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辰王还有什么招。
没想到夏景轩才是他的最后杀招,果然下得一盘好棋啊。
真正摆在明面上,没有威胁的人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人。
当初辰王放弃夏景恒和莫世瑾,甚至放弃潼州,就是为了让景轩回到京城。
一个景轩可抵任何一个暗桩,当初京城传闻陛下杀戮过重,会遭天谴。
这个谣言臣始终查不出是谁捣的鬼,真没想到是夏景轩。”
长公主:“可是谣言四起的时候,夏景轩并没有回京。”
申怀安:“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有不在场的证据,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就算确定是他,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长公主:“没想到,他们竟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申怀安:“长公主也不必担心,如今辰王刚失了元气,一时也翻不起大浪。
现在既然找到了源头,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
长公主:“你后面是什么计划?”
申怀安:“他们目前可不必理会,下面主要是匈奴。
如今汤山新院的灾民由童知俊去管。
现在就是要开放剧场,先把剧场的名声打出去。
然后把宛儿给捧出来,后面就事半功倍了。
对了,宛儿,你排剧时尽量拉上四皇子景维,他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长公主:“这和你对付匈奴有什么关系,你究竟想做什么?”
申怀安:“长公主,以后您就知道了。
四皇子景维参与排剧,如果德妃娘娘那边问起来,还请长公主帮忙挡一下。”
长公主:“本宫越来越不明白了,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申怀安:“长公主,有些事说出来就不灵了,您到时自会明白。”
长公主:“本宫知道你是个人才,但你也不要拿本宫对匈奴的愤恨利用本宫。”
申怀安:“长公主,臣与匈奴也有血海深仇,还请长公主相信微臣。”
长公主:“好,如此本宫就再相信你一会,你放心,德妃娘娘那里我去说。”
申怀安:“谢谢长公主了,臣告辞。”
申怀安走后,长公主始终不明白申怀安到底想干什么?
她只是吩咐秦宛儿要加紧练习,还要求其多去申宅走动。
……
此时皇宫内,皇上正听着丁升汇报 ,说长公主离开了慈宁宫。
后来慈宁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死了,只有一个太监和一个嬷嬷。
皇后:“我的这位皇姐啊,眼里就只有这个家。
朕记得母妃死后,皇姐处处护着朕和三妹如荷。
她也因此承受过许多伤害,心里隐忍着多少悲痛和委屈。
长姐如母啊,所以皇姐从匈奴回来后,她做什么事,朕都允准。
可她眼里却只有那点私怨,天天想的就是对付太后和匈奴。”
丁升:“陛下,长公主只是去骂了太后一下,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来。”
皇上:“朕乃当今天子,心里想的是大梁的子民和天下。
太后虽然霸道,但她莫家对大梁是有功勋的。
所以朕才放辰王和莫家一条生路。
现在景恒和莫世瑾已伏法,虽然太后也参与其中。
但朕罢免不了太后,这也是先帝的意思。
皇姐怎么就不了解朕的心思呢?”
丁升:“陛下,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今天的事也无他人知晓。
陛下还请不要过度担忧,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正在这里,禁军统领林岳来奏,称他派去清源灵山的人回京了。
皇上:“情形如何?”
林岳:“回陛下,申怀安确实是申云帆的次子。
另灵山建有很多工厂,有酿酒的、制造香水的、还有种茶、田地等。
这里除了一个百十人的护卫队,全部都是附近百姓在那里做工。”
皇上:“这些朕知道。”
林岳:“回陛下,传旨的禁军回京时,除了带回了荆楚的第二批物资,还带回了许多战马和铁器。
这些都是申怀安在潼州时做生意换取的,申云帆让人将这些全部带回了京城。”
皇上:“这个申怀安,真是钻到钱眼里了,到哪里都不忘做生意。
战马和铁器那可是好东西啊,这回申怀安还不知找朕要多少银子。
你知道朕让你派人去灵山,不只是传旨的”
林岳看了看一旁的丁升,低头不语。
皇上也看了看太监总管丁升道:“林爱卿,丁升也是知情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林岳:“回陛下,禁军还打探到,去年冬天,申怀安随父进山打猎,后走散。
在他失踪的地方,当晚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
次日申怀安独自一人在寒冬独过一个晚上,寻到时他气息全无,身边有一头孤狼被咬破咽喉。
后来在清源医馆中申怀安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其身上除了有被狼爪留下的伤痕外,并无其它症状。
半月后,申怀安清源诗会拔得头筹,其酿的酒也名扬清源。
当地百姓甚至有传闻申怀安得仙人指点,前来相助大梁。”
皇上:“朕知道清源梅园诗会是腊月十五,此正是右相到清源后的七天左右,难道他和申怀安真是巧遇?”
林岳:“回陛下,经禁军查实的确如此。
在申怀安进山前,其父申云帆一直在灵山种地。
只到申怀安从雪山归来,灵山突然有了发展,附近的村民如今都有人在灵山做工。
灵山在当时一时成了传奇,都说此有仙人庇佑。
而且百年前灵虚真人也在灵山羽化,就连灵虚道观的玄清真人也安排两名弟子在申怀安身边。”
皇上:“越说越邪乎了,也难怪右相对申怀安爱惜有加,处处护着他。”
林岳:“回陛下,臣得知当初是上官慕晴先见到了申怀安。
两日后右相又带飞鱼卫亲自前往寻访,这和当初右相说的一致。”
皇上:“申云帆还好吧?”
林岳:“回陛下,申云帆年岁已大,满脸沧桑,而且右腿微跛。
应该是二十年前留下的伤,申怀安没进雪山前,申云帆一家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皇上:“不对啊,当初朕记得申云帆回乡前,朕赏给了他很多银两,够他全家生活一生的了,怎会过得如此拮据。”
林岳:“陛下,当初灵山参军的共有五人,只有申云帆活着回去了。
他将陛下赏赐的银两帮扶着其它阵亡的后人,这才……”
皇上:“不愧是大梁的军人,真是有情有义啊。
当初你们五人护着朕从敌军中杀出,后来何毅也战死了。
还有两人一直在边关,年岁也大了,是时候让他们回京了。”
林岳:“为陛下征战是我等荣幸,如今大梁如日中天。
匈奴那些宵小,日后定会被我大梁铁骑征服。”
皇上:“这么多年了匈奴一直是朕的心病。
林爱卿,你和朕是见识过匈奴的残暴和战力的。
说实话,朕……”
林岳:“陛下,申怀安曾说过,大梁要强还是要年轻人。
少年强则国强,臣相信申怀安这一辈的人会有办法对付匈奴的。”
皇上:“丁升,申怀安现在在干什么?”
丁升:“回陛下,申怀安把汤山新院的灾民全都交给了童知俊。
他现在除了在家喝酒,就是在监督建房子。”
皇上:“哼,这个申怀安,眼里就只有钱。
堂堂一个太子太傅也不上朝,朕让他安置灾民,他倒好成了甩手掌柜。
传旨,让申怀安明日参与早朝。”
丁升:“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