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哈哈,今天高兴,公主殿下,李将军,今天的酒喝的真他娘的痛快。”
上官慕晴拉了拉申怀安,道:“申怀安,你又喝多了,公主在此,不得无礼。”
申怀安:“喔,公主殿下见谅,只是今天太高兴了,还请见谅。”
楚若南:“申怀安,没想到你刚才的这首歌还能有这样的气势,让人充满的力量。”
申怀安:“哪里哪里,公主殿下缪赞了,只是酒后胡乱弹唱罢了。”
楚若南:“申怀安,你谦虚总带着不谦虚的样子,你不觉得这样很是讨厌?”
申怀安:“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活一时是一时吧。”
这时院中起了一阵风,吹落了几片花朵。
申怀安歪歪扭扭的拾起地上的花朵喃喃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申怀完吟完一首《相见欢》,仰望着星空。
自从穿越到这大梁来,好久没像今天这样放纵和开心过了。
当初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友们,他们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也穿越了呢。
想当初我们狼牙小队,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
战场上我们相互信任,相互依靠,历经了多少恶战。
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你们究竟在哪里。
为何就只留我一人来到这鬼地方,感觉好孤独啊。
楚若南和上官慕晴看着申怀安的背影,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
为何现在感觉如此的落寞和孤独。
申怀安望了一会星空,转身独身斟上酒,一口饮了下去,低声道:
“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已落。”
说完,他就随性的坐靠在台阶旁的柱子上,呼呼睡了起来。
胖子和童亮刚要上前去扶,上官慕晴拦住了他们。
他将自己的披风取下,盖在申怀安身上。
小心道:“先让他在这里睡一下吧。”
上官慕晴说完又对楚若南道:“公主殿下,见谅,这个申怀安不胜酒力。
一开心就把自己给喝醉,让您见笑了。”
楚若南看着靠在柱子上的申怀安,对上官慕晴道:
“慕晴小姐,申怀安能有你这样的知己,是他的福份。如此,本宫就告辞。”
上官慕晴:“公主殿下,天色已晚,我让人送送您?”
说完,她朝着笃竹招了招手,意思是让笃竹带几个人送楚若南回驿馆。
李佑田本想拒绝,但公主的安全为重。
再说笃竹和自己也曾以武会友,算是熟人了,也就没有说什么。
楚若南走后,上官慕晴看着申怀安。
伸手拢了拢盖在他身上的披风,坐在一旁。
这个申怀安,刚才还意气风发,又是唱歌,又是弹琴的。
怎么忽地一下又变得如此的孤独。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出口就是千古名句,他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啊,能把遗憾写的如此深沉。
还有那句今日看花花灼灼,这究竟写的是谁呢?
楚若南一行人回到驿馆,也在和李佑田讨论今天在申宅赴宴的事。
李佑田道:“今天申怀安唱的那首歌,的确有气势,连我的心都充满了激情。
还有他的那一帮护卫,其纪律严明,步伐稳健。
如果单独看一个人,没觉得什么。
当他们一列队,整个给人发出一种气势,很有威慑力。
还有他们打的那一套拳,我从未见过世上还有这样一种拳。
这不像是江湖哪个门派的功夫,也不像是军队的那种。
但如果实战起来,整体发挥出的杀伤力,不是一般军队可以抵挡的。”
楚若南:“歌声我听过了,确有气势,他们打的拳我也见了,也很有感觉。
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如此恐怖。”
李佑田:“回公主殿下,他们打拳时,空着手。
如果手上拿着兵器,肯定不是一般队伍可以抵挡的。
而且只有二十来人所展示出来的威力已经很惊人了。
还有他们的纪律相当严明,真想不出申怀安一个书生,竟然有这么强一支护卫。”
楚若南:“这个申怀安,每见他一次,都会给人一个惊喜。
诗词音律样样精通,而且还会厨艺,一个大男人为何对厨艺有这么情有独衷。
自古君子不下厨,他申怀安不觉得这很丢脸吗?”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随口一首词就可留传千古,能将遗憾写到这个程度的,也就只有他申怀安了。
他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此人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啊?”
李佑田:“开心过后便是孤独,而且每次一喝酒他就会很兴奋。
按道理说他应该是一个洒脱的人,为何一喝酒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楚若南:“此次出使大梁,一是借款的事,虽然没讨回现银,但好歹是解决了。
过几天的两国文斗,如果我们输了,回去不好交差。
但如果我们强行索要许阳另外两城,两国的关系又不好闹的太僵。
申怀安的出现,倒给了我一丝希望。”
李佑田:“公主殿下,许阳三城原本就是我荆楚之地。
只是当初出于无奈才暂划归大梁,难道公主有意相让?”
楚若南:“如今皇兄越来越跋扈了,如果讨回许阳。
按他的思路,他肯定会在许阳驻军。
这样两国的关系势必紧张,国内不稳,我们不能再竖外敌。
就算此次我们讨回许阳也守不住,申怀安提出将许阳作为两国贸易场所。
已算是最好的方案了。”
李佑田:“可是许阳原本就是我荆楚的地界啊,公主就这样甘心让给大梁?”
楚若南:“你不觉得一旦国内出现动荡,许阳将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现在不提前布局,待父皇万年之后,以后我们将无立身之地。”
李佑田:“如今陛下重病,太子监国。
此次回国将又会是一场斗争,不知道如今国内怎么样了。”
楚若南:“我刚得到秘报,皇兄已开始笼络人心,任免朝廷官员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将永远落在下乘。”
李佑田:“太子蛮横无理,公主殿下,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
楚若南:“所以我才有意相让许阳,日后也好和大梁保持良好的关系。
就看申怀安能否明白我的苦心了。”
李佑田:“申怀安一个刚进京的小吏,公主就这么看好他?”
楚若南:“原本我对此次出使大梁就不抱任何希望。
申怀安的出现给了本宫一线生机,此人才华横溢,绝非池中之物。
而且他不按套路出牌,如果拿他当作外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就看我的筹码他能不能看上了。”
李佑田:“所以公主想以许阳为注,让申怀安相助度过难关?”
楚若南:“此事我再想想,你让人再去打探一下申怀安。
接触这么多回,我始终没有看透他。”
李佑田:“属下遵命。”
……
次日申怀安还迷迷糊糊的睡着,上官慕晴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说要马上进宫,皇后召见。
申怀安慢慢腾腾的起床,不知皇后突然召见所为何事?
上官慕晴道可能是欣赏你的诗词,先进宫再说吧。
申怀安和上官慕晴共处一辆马车,申怀安看着上官慕晴今天因要进宫。
穿的甚为华贵,再加上慕晴独有的青春气质,不免多看了几眼。
上官慕晴见申怀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怒气道: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给挖下来。”
申怀安:“慕晴小姐今天颇有气质,比昨天更加有魅力了。”
上官慕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这样你就下去。”
申怀安:“不知皇后娘娘今天召见所为何事,帮我说说宫中情形如何。
免得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上官慕晴理了一下思绪,讲起了皇宫里的事。
原来皇上一共有六个子女,其中皇后韩梅绮乃边关元帅安国公韩墨的女儿。
所生一子一女,分别是二公主夏靖彤和三皇子夏景伦。
二公主早年夭折,目前就剩三皇子景伦了。
夏景伦申怀安见过几次,此次荆楚公主出使大梁。
就是三皇子一手接待的,很有气质。
四皇子夏景维乃是德妃赵含雁所生,赵含雁原是大宇公主。
早年间大梁和大宇曾联手抗敌,才有了这桩婚事。
五公主夏语蝶和六皇子夏景良是容妃上官静所生。
上官静就是当朝右相上官仁远的妹妹,也是上官慕晴的姑姑。
再就是大皇子夏景皓了,目前在军中领兵,他是祥妃甘含芙所生。
在皇上还是皇子时,甘含芙原是他府里的丫鬟。
由于其出身低贱,所以他的孩子一直不被人看好,他算是夺嫡无望了。
而四皇子夏景维的母亲乃是大宇公主,这个身份导致他也排除在外。
再说景维不喜学习,行为不端,也不是能上位的料。
真正能有希望的是三皇子夏景伦,他是皇后所生。
又是嫡出,再加上外公安国公手握雄兵,威镇边关,应该是最有可能的了。
而六皇子夏景良年幼,虽有右相上官仁远的外甥。
毕竟不是嫡出,就看以后皇上如何定夺了。
好在皇上目前身体康健,谁能封为太子其变数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