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灼热感已不是“烫”,而是“熔”——暗紫色能量光柱裹挟着毁灭规则,像一条失控的岩浆河,奔涌而来时连空气都在扭曲。林枫能清晰地“透视”光柱内核:无数针尖大小的暗紫色碎片高速旋转,每一片都刻着“否定存在”的符文,所过之处,“净土”的浮空岩石瞬间化为齑粉,连空间都被灼出细小的裂痕。
他的查克拉早已见底,经脉里只剩最后一缕终焉之力,像风中残烛般摇曳。双脚在岩石上踉跄滑行,掌心被碎石划开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滴落在岩石上,还没来得及凝固就被周围的虚无能量蒸发,只留下一道淡红色的痕迹。他想回头,脖子却重得像灌了铅——每动一下,肺部都传来撕裂般的疼,那是之前被空间乱流擦伤的旧伤在复发。
就在这呼吸间就要被吞噬的瞬间,前方空间突然炸开一圈淡蓝色的涟漪。无数细碎的“心镜”碎片从涟漪中浮起,像被风吹散的星子,旋转着汇聚成一道光带。胸口那枚宁次送的白色勾玉骤然发烫,烫得他皮肤发麻,勾玉表面的纹路与光带同步亮起,像两把契合的钥匙,硬生生撑开一道不足两米宽的空间通道。
通道里是地狱般的混乱:赤红色空间乱流像毒蛇的信子,疯狂吞吐着,所触之处连光都被撕碎;透明的空间碎片如锋利的冰刃,在通道内壁上碰撞,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淡紫色的虚无能量在通道边缘滋滋作响,通道壁上的光带不时被侵蚀出缺口,又立刻被“心镜”碎片补上——这道通道,是日向一族用查克拉和生命力硬撑出来的脆弱生路。
“撑住!林枫!”忍界日向演习场的声音穿透空间共鸣,传到他耳中时已沙哑得不成样子,那是宁次的声音,带着查克拉被抽干的虚浮,却透着死也要撑住的决心,“我们……还能再撑一秒!”
林枫没有丝毫犹豫。他将最后一缕终焉之力尽数压进双腿,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声,身体像离弦的箭,朝着通道扑去。背后的能量光柱已擦到他的衣摆,黑色作战服的衣角瞬间化为灰烬,灼热的气流燎得他后颈的头发卷曲,皮肤传来针扎般的疼。在通道光带彻底黯淡前的最后一刹那,他像扑火的飞蛾,一头扎进了那片光怪陆离的混乱之中。
轰!!!
能量光柱轰然撞在通道入口,暗紫色能量瞬间引爆了“净土”的空间结构。剧烈的爆炸冲击波顺着通道灌进来,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林枫的身体,将他往前猛推。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滚筒,天旋地转间,无数空间碎片划过他的手臂、后背、脸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的伤口边缘还在冒着青烟,那是被虚无能量沾染的痕迹。鲜血在通道中飞溅,刚离开身体就被乱流撕成飞沫,他想抓住通道壁的光带,手指却只碰到一片滚烫的虚无,意识在剧痛和眩晕中渐渐模糊,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晕,要回去……
与此同时,忍界日向演习场。
维持“天镜”的五十名日向精英,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整齐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白眼失去了往日的湛蓝光晕,只剩下布满血丝的浑浊——有的忍者双手捂着眼眶,指缝里渗出淡红色的血,那是白眼过度使用导致的毛细血管破裂;有的忍者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臂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查克拉脉络像被抽空的水管,空荡荡地疼。
中央那枚直径三米的查克拉传导水晶,在一声脆响中轰然炸裂。碎片飞溅开来,划伤了好几名忍者的脸颊,淡蓝色的查克拉从碎片中逸散,像漏气的气球般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宁次和白日作为阵眼,承受了最恐怖的空间反噬。宁次喷出一口鲜血,血珠落在樱花花瓣上,瞬间被残留的查克拉灼成黑色的焦痕。他的身体重重砸在樱花树下,后背撞上树干的瞬间,额头的笼中鸟咒印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几乎要嵌进皮肉里,意识像沉入深海般迅速下坠,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雏田扑过来时满是泪水的脸。
白日倒在共鸣阵的中心,手指还保持着“心镜共鸣”的结印姿势,白眼彻底失去了光泽,像两颗蒙尘的蓝宝石。他的嘴角不断渗出淡紫色的血沫,那是空间反噬的能量侵入内脏的征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空间通道在维持了最后一秒后,像破碎的镜子般彻底闭合。淡蓝色的光带消失不见,只留下演习场上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忍者、炸裂的水晶碎片、被鲜血染红的樱花花瓣,还有雏田跪在宁次身边的颤抖身影。她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宁次滚烫的额头就立刻缩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宁次的和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宁次哥……醒醒……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