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预估的“收割”时间,还有最后七天。
木叶村的夜晚格外安静,连平时最热闹的商业街都关了门,店铺的门扉上挂着“暂停营业”的木牌,木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只有巡逻忍者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回荡,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腰间挂着“识破之镜”的便携式原型机——机器用黑色的带子系着,沉甸甸的,压得腰带微微下垂。每个忍者的手都紧紧攥着带子,眼睛警惕地扫过街道的每个角落,连墙角的阴影都不放过,呼吸声很轻,只有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火影岩上,林枫独自站在那里,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夜晚的凉意,吹起他的衣角。他俯瞰着下方的村子,木叶的灯火很稀疏,只有几个地方还亮着:避难所的窗户里,透出暖黄色的光,那是工作人员在整理物资,他们的影子在窗户上晃动,动作很轻,像是怕打扰到沉睡的村民;医疗班的大楼里,灯光亮得很均匀,小樱和其他医疗忍者正在准备急救包,桌上的绷带、药膏堆得像小山;科研部的窗户里,灯光忽明忽暗,研究员们还在改进“识破之镜”,偶尔能看到有人举起手,像是在争论什么。
林枫的指尖萦绕着一缕淡蓝色的终焉之力,能量在他指尖缓缓旋转,像一颗小小的星球。这几天,他每天都在训练“归寂之域”,现在已经能把范围扩大到五十米,持续时间也从十秒延长到了三十秒——这三十秒,或许能在战场上挡住一波寄生能量,保护更多的人。他的眼底还有淡淡的血丝,是训练时熬出来的,却没觉得累,只是偶尔会想起雏田送来的饭团,还有她温柔的笑容。
“林枫君。”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雏田提着一个竹编食盒走过来,食盒上盖着一块浅蓝色的棉布,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紫阳花。她走到林枫身边,把食盒递给他,声音很轻,像怕打破夜晚的安静:“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点?我给你带了饭团和热茶,饭团是你喜欢的海苔味,茶是温的,喝了能暖身子。”
林枫接过食盒,打开棉布,里面果然放着两个海苔饭团,还有一个保温杯。他拿起保温杯,拧开盖子,热气袅袅地升起来,带着淡淡的茶香,暖意在指尖蔓延开来。他喝了一口,茶水不烫,温度刚刚好,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胃里:“谢谢你,雏田。我在想,接下来的战争,我们能不能赢。”
雏田站在他身边,也看向下方的木叶,她的头发被风吹起,贴在脸颊上,很软。她轻声说:“以前我很胆小,看到虫子都会躲,遇到危险就想藏在哥哥身后。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学会了柔拳,能帮大家治疗伤口,还能和宁次哥一起保护分家的亲人。而且,有林枫君在,有鸣人君、佐助君在,还有所有忍者一起努力,我们一定能赢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像黑夜里的一点星光。林枫看着她,嘴角露出了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暖,能驱散夜晚的凉意,也能驱散他心里的不安。两人就这样站着,看着木叶的灯火,没有说话,却觉得很安心。
不远处的训练场上,鸣人还在练习螺旋丸。金色的查克拉在他手中旋转,比之前更凝实,像一颗小小的太阳,查克拉碰撞时发出“嗡”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他的额头渗着汗水,却没停下,只是咬着牙,一次次地压缩查克拉——他要变得更强,才能保护木叶,保护大家。
佐助坐在训练场的角落里,背靠着一棵大树。他的写轮眼和轮回眼交替开启,猩红的写轮眼能看到能量的流动,紫色的轮回眼能感知到空间的波动。他偶尔会闭上眼睛,缓解眼部的疲惫,却很快又睁开——他不能停下,他要记住这种力量的感觉,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出来。
小樱在医疗班的大楼里,正教年轻的医疗忍者如何处理能量灼伤。她拿着一个模拟伤口的模型,手指轻轻点在模型上:“遇到能量灼伤,要先用水遁降温,再涂特制的药膏,药膏要涂均匀,不能太厚……”她的声音很耐心,每个步骤都讲得很仔细,年轻的医疗忍者们认真地记着,手里的笔记本写得满满的。
边境线上,云隐的忍者们背着“识破之镜”巡逻,雷遁查克拉在他们身上闪烁,像淡淡的蓝色闪电,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砂隐的傀儡师们在布置防御结界,傀儡的手里握着带终焉之力的符咒,符咒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雾隐的忍者们在海域巡逻,他们的船在海面上滑行,没有声音,眼睛紧紧盯着海面,生怕错过任何异常的波动。
整个忍界,都在沉默中积蓄力量。没有欢呼,没有呐喊,只有每个人默默做好自己的事——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争,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所有人的战斗,关乎着忍界的生存,关乎着身边每个人的命。
林枫抬头望向天空,夜空很暗,没有星星,只有一片沉沉的黑,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握紧雏田的手,心里默念:无论多么艰难,我都要守护住这片土地,守护住你,守护住所有我在乎的人。
前夜的寂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忍界的每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那场决定命运的战斗——就算前路黑暗,他们也要并肩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