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的木质窗棂半开着,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却驱不散室内弥漫的凝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那是纲手为了平复心绪点燃的,可此刻,檀香混着纸张的油墨味,反而让氛围更显压抑。纲手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指节分明的手正捏着一份卷边的外交文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文书上“砂隐村”三个字的朱砂印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位顾问坐在侧面的矮椅上,前者手拄着拐杖,杖头的铜饰在地面上轻轻点着,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后者则反复摩挲着眼镜腿,镜片后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桌上的卷轴,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办公室里很静,只有纲手翻动卷轴时,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砂隐村的回信,是目前最像样的一份。”纲手终于打破沉默,她将那份印着沙漏纹章的卷轴摊平在桌上,指尖沿着字迹划过——那是我爱罗的亲笔,笔迹虽稚嫩却透着果决,“风影亲自署名,承认晓组织的威胁,尤其是提到‘轮回眼’时,用词比我们预想的更警惕。他们承诺会加派人手驻守风之国与火之国的边境,同时加强对我爱罗本人的防护——毕竟,他是经历过被晓捕捉的滋味,比谁都清楚那些人的手段。”
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墨笔,在卷轴边缘画了个圈:“更关键的是,他们主动提议在川之国边境设秘密联络点,每周交换一次情报。虽然说是‘有限度合作’,但这份诚意,已经超出预期了。”
水户门炎轻轻点头,拐杖在地面上又点了一下:“千代老太婆的牺牲,还有之前的夺还战,让砂隐彻底看清了晓的真面目。他们和我们,算是有共同的仇人,合作起来自然顺畅些。”
“可岩隐那边,就完全是另一副嘴脸了。”纲手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她抓起另一份沉甸甸的卷轴——这份比砂隐的厚了三倍,封皮上的岩石印章却透着一股冰冷的疏离。她快速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大野木那老狐狸,通篇都是‘为了忍界和平’‘需谨慎核实’的废话。承认晓是‘潜在威胁’,却连一句‘愿意配合’都不肯说,最后还暗示我们‘别扩大冲突’——说白了,就是想看着我们和晓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利,趁机扩充岩隐的势力。”
转寝小春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岩隐向来和我们不对付,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旧怨还没消。他们会有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那云隐呢?雷影艾的脾气虽然暴躁,但至少做事直接,总不会像岩隐这样推诿吧?”水户门炎问道。
纲手听到“云隐”二字,脸色更沉了。她将最后一份印着雷电纹章的卷轴重重拍在桌上,纸张的边角都被震得翘起:“雷影的回信,比岩隐的更气人。总共就三行字,第一行质疑情报真实性,说轮回眼是‘无稽之谈’;第二行暗示我们是为了‘争夺尾兽控制权’编造谎言;第三行……”她顿了顿,眼神微微一凝,“第三行提了一句,云隐的二尾人柱力由木人,近期行踪不明,正在内部排查。”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林枫站在角落,一直没说话,此刻听到“由木人”三个字,心脏轻轻一跳——他清楚地记得,原着里,二尾正是在这个时候被晓的飞段和角都捕捉的。雷影嘴上强硬,却在信里透露这个消息,显然不是无意的。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林枫适时开口,声音平稳,“雷影虽然质疑我们的情报,但他会主动提由木人的事,说明云隐内部已经察觉到异常。二尾失踪,很可能和晓有关——他嘴上不服软,心里其实已经在怀疑了。我们可以顺着这个点,再给云隐递点‘不经意’的情报,比如晓之前捕捉一尾、三尾的细节,让他意识到,晓的目标是所有尾兽,不是只针对木叶。”
纲手看向林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说得对。五大国之间的猜忌太深,想让他们立刻联手,根本不可能。但我们不能等——必须主动推一把。”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火影岩,阳光洒在她的侧脸,却没让她的表情柔和半分,“传我的命令:第一,让外交部门继续跟进岩隐,不用逼得太紧,但要时不时透露晓在土之国边境活动的‘传闻’,让大野木坐不住;第二,立刻安排人与砂隐对接,确定联络点的具体位置和暗号,把我们掌握的晓成员能力情报,挑一部分能公开的,先传给砂隐,增加我们的可信度;第三,给云隐发一份加密情报,附上晓捕捉一尾时的现场照片——不用多解释,让雷影自己看。”
“是!火影大人!”旁边的暗部忍者立刻应声,转身退了出去。
水户门炎看着纲手的背影,轻声道:“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万一岩隐和云隐觉得我们在挑拨离间……”
“冒险也比坐以待毙好。”纲手转过身,眼神坚定,“晓不会给我们时间等五大国慢慢达成共识。现在多播下一颗警惕的种子,将来或许就能多一份助力。”
林枫站在角落,看着办公室里忙碌的身影,心里却有些沉重。他知道,就算纲手做了这么多,真正的联合,恐怕还要等到佩恩袭击木叶、更多人柱力被捕捉后,才能实现。但至少,现在的每一步,都在为未来的反击铺路——总比原着里,木叶独自面对佩恩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