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感觉自己正站在终结之谷的悬崖边,脚下是湍急的河水,耳边是呼啸的狂风。佐助的身影就在不远处,背对着他,穿着黑色的衣袍,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佐助!你别走!”鸣人朝着他大喊,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快步追上去,伸出手想要抓住佐助的衣袖,指尖却一次次穿过对方的身体——像抓着一团空气。佐助的身影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无论他怎么加速,怎么呼喊,都无法拉近分毫。“佐助!你听我说!大蛇丸是在利用你!他根本不会给你真正的力量!”
佐助终于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猩红的写轮眼,冰冷地注视着鸣人,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鸣人,你太天真了。”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力量?羁绊?这些都无法帮我复仇。只有大蛇丸能给我想要的东西,而你,只会拖累我。”
说完,佐助的身影开始逐渐透明,像要融入周围的空气里。“不要!佐助!回来!”鸣人疯狂地冲上去,却只能扑空,眼睁睁地看着佐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悬崖边。他跪倒在地,双手插进冰冷的河水,河水溅湿了他的衣裤,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明明……我明明想帮你啊……”
小樱的幻境里,她正站在宇智波大宅的门口。佐助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她,手里拿着那把沾着血迹的忍刀——是他之前用来攻击敌人的刀。“佐助君……”小樱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颤抖,“我们回去吧,木叶才是你的家,鸣人、卡卡西老师还有我,都在等你……”
佐助缓缓转过身,眼神冰冷得像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回去?回哪个家?这个早就没有亲人的家?还是那个充满虚伪羁绊的木叶?”他的目光扫过小樱的全身,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小樱,你太弱小了。你所谓的关心,不过是你自我满足的借口。你无法帮我复仇,也无法理解我的痛苦,你的存在,只是我的累赘。”
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个佐助的幻影,每个幻影都重复着同样的话:“你太弱小了……你是累赘……你什么都做不到……”这些声音像无数根针,扎在小樱的心上。她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是的!我不是累赘!我已经学会了医疗忍术,我还能使用怪力,我可以帮你!佐助君,你相信我……”
但幻影们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多,将她紧紧包围。小樱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佐助君……我真的……我真的想变得更强,想帮你……可是我……我还是这么没用……”她的精神渐渐崩溃,身体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再也无法抬起头。
鹿丸的幻境是一片漆黑的棋盘。他站在棋盘中央,周围散落着代表小队成员的棋子——鸣人、小樱、宁次、丁次、牙、林枫,每一枚棋子都刻着他们的名字。但这些棋子正在一个个碎裂:鸣人的棋子从胸口裂开,小樱的棋子从边缘开始剥落,宁次的棋子直接断成两半……
他拼命地想要用手去扶住这些棋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棋子们不断碎裂、消失。“不!不要!”鹿丸大喊,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推演拯救棋子的方法,却发现无论他怎么调整战术,怎么改变步骤,棋子碎裂的速度都没有丝毫减慢。
黑暗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奈良鹿丸,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能带领大家赢?你错了。你所谓的智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你的同伴会因为你的无能而死,你永远都保护不了他们。”
“闭嘴!”鹿丸怒吼,却无法阻止声音的继续,“你只是个幻境!我不会相信你的!”
“幻境?”那个声音带着嘲讽,“你看看周围,你的同伴都快死了,而你什么都做不了。这就是你的极限,奈良鹿丸。你永远都成不了真正的领导者,你只会拖累大家。”
鹿丸的身体开始颤抖,无尽的挫败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看着最后一枚林枫的棋子也碎裂成粉末,眼前的棋盘渐渐消失在黑暗中。“麻烦死了……果然……我还是不行吗……”他缓缓闭上眼睛,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
林枫的幻境是一片冰封的废墟。地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冰层下能看到无数具冰冷的身体——是木叶的忍者,还有他认识的人。他快步走过去,看到了佐助:他躺在冰层下,胸口插着一把大蛇丸的忍刀,写轮眼失去了光泽;鸣人倒在不远处,浑身是血,九尾的查克拉已经消失殆尽;小樱的医疗包掉在地上,绷带散落在周围,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再也没有呼吸。
“不……”林枫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蹲下身,双手按在冰层上,冰遁查克拉瞬间爆发,试图融化冰层,“佐助!鸣人!小樱!你们醒醒!我来救你们了!”
冰层却异常坚固,无论他怎么释放查克拉,都无法融化分毫。他又拿出医疗包,试图施展医疗忍术,却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根本无法穿透冰层,连最基础的治愈术都无法施展。“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我明明提前准备了这么多……我明明想阻止这一切的……”
远处的阴影中,大蛇丸和宇智波鼬走了出来。大蛇丸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林枫,你以为你能改变命运?你太天真了。佐助注定会成为我的容器,木叶注定会被毁灭,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宇智波鼬则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你无法理解佐助的痛苦,也无法阻止他的选择。你和那些所谓的同伴一样,只会用羁绊来束缚他。你永远都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任何人。”
林枫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人,却发现自己连动手的力气都没有。冰层下的身体越来越多,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静静地躺在那里。“无法改变……什么都无法改变……”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旋转、重叠。
每个人的幻境都在不断加剧,意识在恐惧和绝望中不断沉沦。他们的查克拉消耗得越来越快,身体开始出现轻微的抽搐,精神防线已经濒临崩溃。如果再没有人介入,他们将永远被困在这无尽的噩梦里,再也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