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现在的白洛确实是紧张了。毕竟自己面前坐着的可是娅莉亚的爷爷,某种意义上他这属于见家长,能不紧张嘛?
莱斯自然也听见了格洛莉娅的话,笑了笑然后说道:“白洛殿下不必拘束,我只是有段时间没有看见娅莉亚了,有些想念孙女儿,就过来看看。”
白洛也长舒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放松了下来:“爷爷也别叫我殿下了,叫我白洛就好。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娅莉亚的未婚夫。”
“哥哥,这里还是有个殿下的。”格洛莉娅小声的说道。
“……一边儿玩儿去!”白洛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那么我就托大认下这句爷爷了。”莱斯也笑了起来。
白洛现在的态度和语言都说明了他对娅莉亚有多么的在乎,而莱斯将娅莉亚送到白洛身边也就是为了娅莉亚的未来。所以,白洛能有这个态度也让他这个爷爷感到安心。
“何谈托大,哪怕我父亲在这儿,也得称爷爷您一声叔叔才对。”白洛说道。
这句话也没错,毕竟自己爷爷和叔叔能那么快的取得王室斗争的胜利,莱斯伯爵确实功不可没,私下对莱斯以长辈相称完全没有问题。
“不敢不敢。”莱斯摇了摇头,他们敢称呼,自己也不敢接受啊。
“能看见娅莉亚生活得开心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我会的。”白洛扭过头看向了娅莉亚,而后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相信白洛殿下能做到这一点,毕竟以前的娅莉亚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莱斯笑着说道。以前的娅莉亚冷冰冰的像座冰山,但只是在白洛的身边待了半个月左右,这座冰山就好像瞬间被融化了一样。这让莱斯都有些意外,这位白洛殿下是真的有什么魔力吗?但他的魔力资质不是极其罕见的……垃圾吗?
“爷爷!”娅莉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冰山……那不得看对谁吗?落日镇子爵府里,不是那些可爱的小萝莉就是伊冯迟迟这种心思单纯的人,她冰山给谁看?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莱斯笑着摇摇头,和白洛说起了话。
在莱斯和白洛爷婿两人聊天的时候,塞娜尔德等人也来到了卡务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里。
夜月城不同于落日镇,这里被维托打下来之前就是这个地带相对比较繁华的城市,一些基础设施肯定是要比只发展了不到一年的落日镇完善一些。负责招待其他贵族的旅馆什么的自然也是有的,而且因为是和白洛一起来的,塞娜尔德和莘下榻的旅馆也是最为豪华的,据说之前是某位男爵的庄园什么的。
“塞娜尔德小姐、逐小姐。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我确实有些疲倦了。”莘对着两人说道。
“嗯,知道了莘,晚上宴会的时候我再来叫你。”塞娜尔德说道。
“有劳了。”
“莘小姐,这边请。您的房间在这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和这里的女仆们说一声便是。”负责给她们指路的女仆引着莘往房间方向走去。
“逐姐姐,小鼠兔睡着了吗?”塞娜尔德问道。
“嗯,这小家伙中午应该是没睡午觉,来得路上就睡着了。”银月蛛扭过头看向自己背后呼呼大睡的小鼠兔。
“要让女仆带她回去休息吗?”塞娜尔德说着,对远处的女仆招了招手。
“放到白洛的房间就是。”银月蛛将小鼠兔交给了走上前来的女仆。
“你呢?”
“我?我还不困。好歹我也是初级的骑士,体力什么的肯定要比她们好一些。”塞娜尔德说道。
“那我们聊聊?”银月蛛问道。
“嗯?逐姐姐要和我聊什么?”塞娜尔德有些奇怪的问道。
“先找地方坐吧,请问有茶之类的饮品吗?”
“有的,这位……逐小姐,除了茶还需要点心之类的吗?”在两人旁边负责招待的女仆问道,她对于招待说人话的魔兽这件事儿上,还是感觉有些别扭。尤其是这只魔兽的行为举动甚至称得上优雅……魔兽也有这样的智力吗?
“需要,按照下午茶的规制准备就好。这里有什么好的下午茶地点吗?”银月蛛柔声问道,她之前也是在人类社会里待过几十年的蛛,论人类贵族的那套,她甚至比一些小贵族都专业得多。
“庄园后面有个小花园,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我来为两位带路吧。”
“好,有劳了。”
银月蛛和塞娜尔德来到了后面的花园凉亭里,没坐多久点心和茶水什么的就摆在了桌子上。
银月蛛拒绝了女仆的服侍,自己动手给塞娜尔德倒了杯茶。
“你这两天状态有些不对呢,塞娜尔德。”银月蛛开口说道。
“啊?有这么明显吗?”塞娜尔德说着,也不再隐瞒,有些沮丧的半趴在了桌子上。
“嗯……只要没眼瞎就能看出来吧,”银月蛛说道:“白洛以为你是不喜欢参加这样嘈杂的宴会,但据茉月所说,你好像持续这个状态有几天了。”
“是茉月和逐姐姐你说的吗?”塞娜尔德嘟起了嘴巴说道。
“嗯。”银月蛛点了点头,“茉月这个小丫头很担心你呢,虽然她嘴硬的没说,但她还是旁敲侧击的希望我来开导开导你。所以是为什么呢?”
“……”塞娜尔德有些难以启齿。
“据说你是从那天遗迹回来就有些不对劲了,是你的幻境里出现了什么吗?”银月蛛猜测道。
塞娜尔德摇了摇头:“不是,逐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的幻境里出现了我很讨厌……不,严格来说是我前半生最大的仇人。我以为你也是,只不过你当时没有明说罢了。”银月蛛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嗯……也不算完全没有吧,其实也是有点儿影响的。我的幻境只是一只骷髅和一只岩皮豚,倒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或者说我还小,也没有什么称得上仇人的人。”塞娜尔德说道,她才多大呀?十八岁的年纪,又被她父亲保护得很好,自然不可能出现什么生死仇敌。那只差点儿将她杀死的岩皮豚自然就成了她最大的敌人了。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银月蛛看向了塞娜尔德。
“我……我不好意思说。”塞娜尔德嘟着嘴,说道。
“……好吧,其实你不说也没有关系的。”银月蛛点了点头,喝着茶吃着点心。
“欸?”
“等回去以后让茉月催眠你再说也是一样的~”
“……逐姐姐,你和少爷学坏了。”
“所以,塞娜尔德你现在是自己说还是我让茉月来问呢?”
“……逐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