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系统高效冷酷的裁决,055型驱逐舰“延安”舰发射的鹰击-18b导弹精准的最后一击,彻底摧毁了日军残存的“爱宕”级驱逐舰。这并非一场简单的舰船沉没,而是压垮日本空中自卫队(JASdF)残存飞行员战斗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场发生在数字维度与物理维度双重碾压下的战斗,其心理冲击力远超任何直接的空中格斗。
第一幕:绝望的战场态势感知
仅存的几架在空中挣扎的F-15J战机座舱内,警报声早已不再是急促的提醒,而是演变成一种宣告死亡的、持续不断的凄厉悲鸣。飞行员们的头盔显示器上,一片狼藉:
数据链终端: 彻底沉寂。屏幕上不再有来自预警机(早已被击落或驱离)的战术信息更新,也没有来自地面指挥所(多数已被“东风快递”摧毁)的指令。他们成了信息孤岛上的孤儿,被隔绝在己方的作战体系之外。
雷达屏幕: 要么是一片雪花(遭受着持续不断的强电磁压制),要么是令人绝望的空旷——偶尔闪现的,是那些如同幽灵般、难以稳定锁定的隐身目标(歼-20)的光点,以及代表同伴的信号一个接一个地、不可逆转地消失。
雷达告警接收器(RwR): 这是最令人窒息的声音来源。它几乎不间断地尖啸着,显示己方被多种型号的火控雷达持续扫描、锁定。这种无处不在的、被死神凝视的感觉,足以摧毁最坚韧的神经。
“第八飞行队…全员玉碎…” 一名代号“隼鸟03”的飞行员,在无线电公共频道里听到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模糊的呼喊,随即戛然而止。那是他认识的最后一个友军呼号。
第二幕:认知的崩塌
年轻的飞行员小林直人(虚构人物)少尉,双手紧紧握着操纵杆,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汗水浸透了他的抗荷服,呼吸在氧气面罩里变得急促而混乱。他刚刚目睹了中队长佐藤少佐的战机被凌空打爆,化为一团火球。
此前灌输的“为天皇陛下尽忠”、“武士道的荣耀”在绝对的技术代差和体系性碾压面前,显得苍白而可笑。他进行的不是一场光荣的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被高科技无情屠宰的绝望挣扎。
“看不见敌人…打不到敌人…我们到底在和什么战斗?!” 他在内心疯狂地呐喊。那种无法理解、无法触及、无法反抗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彻底淹没了他的战斗意志。英勇赴死的决心,在生存的本能面前,开始冰消瓦解。
第三幕:生存的本能压倒使命
“隼鸟03,这里是‘基地’…(强烈的静电干扰)…无法支援…建议…(干扰)…自行撤离…” 无线电里突然传来一段断断续续、微弱到几乎听不清的信号。这或许是某个濒临崩溃的地面控制员最后的尝试,也可能只是小林少尉绝望中的幻听。
但这句模糊的话语,却像是一道赦令,瞬间击穿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撤离”(withdraw)这个词,点燃了他内心深处对生存最原始的渴望。
就在这时,RwR再次发出最高频的尖啸——他被一枚pL-10格斗导弹牢牢锁定了。他下意识地做出剧烈的规避动作,抛洒出所有的箔条和红外干扰弹。
没有用。
导弹的逼近告警音越来越急促,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我不想死…”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什么荣誉、责任、国家的期望,在这一刻都被最原始的求生欲碾得粉碎。
第四幕:最后的抉择
在导弹即将命中的最后一秒,小林少尉几乎是凭借本能,右手猛地拉动了双腿之间的弹射拉环。
“砰——!”
火箭弹射座椅巨大的过载将他猛地推出已然成为死亡棺材的座舱。几乎是同时,他身后那架忠诚的F-15J战机在pL-10导弹的爆炸中化作无数纷飞的碎片。
冰冷的狂风瞬间拍打在他的脸上,巨大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交织在一起。他悬挂在降落伞下,茫然地俯瞰着下方燃烧的海面、漂浮的残骸和仍在零星爆炸的战舰。曾经代表着帝国荣耀的海空力量,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的钢铁坟场。
他不是第一个。在他之前,已有心理崩溃的飞行员选择了跳伞。在他之后,最后几架仍在挣扎的F-15J和F-2战机中,也相继绽开了几朵白色的伞花,如同献给这场战役失败的、屈辱的挽歌。
终幕:沉默的证言
几架在执行战场监控任务的中国海军直-9c搜救直升机(兼有侦察功能)发现了这些飘落的飞行员。机组人员并未开火,而是冷静地记录下坐标,通过数据链传回指挥部。
“福建”舰cIc内,一名参谋看着屏幕上新增的“飞行员弃机跳伞”标识,平静地报告:“司令,敌空中单位有组织抵抗已停止。检测到多处敌军飞行员跳伞信号。”
舰队司令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指示:“记录坐标。通知海警部门,依据国际法和人道主义原则,后续开展搜救工作。”
这些漂浮在冰冷太平洋上的日军飞行员,成为了这场不对称战争最沉默、也最深刻的证言。他们的弃机跳伞,并非单纯的贪生怕死,而是在一个体系彻底崩溃、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意义的战场上,人类心理承受极限被突破后的必然结果。它宣告了日本空中力量在这场战役中,从物质到精神上的、彻底的、完全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