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曼联史上第一水货？有没有搞错！这系统的球员评价怕不是十年没更新的老黄历吧！”
贝贝的嗓门突然拔高八度，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手 “啪” 地拍在虚拟电脑桌上，力道大得连屏幕都晃了晃 —— 李龙甚至能看到他卷毛炸成了 “静电球”，每根发丝都透着不服气，黑脸上的眉毛拧成了疙瘩，活脱脱是漫画里 “愤怒的黑人小哥” 表情包成精了。
“我在曼联都效力四年了！虽然不是绝对主力，好歹也混进主力轮换了！上个赛季出场 31 次，进球 10 个！这数据放英冠都能当中游球队的主力前锋，怎么就成水货了？” 他越说越激动，手在桌上拍得 “砰砰” 响，连虚拟桌面都拍出了残影，“要是这都算水货，那英超一半的前锋都得去卖炸鱼薯条！”
李龙看得眼皮直跳，心里默默吐槽：“这货拍桌子的劲儿，要是现实里的实木桌，腿都得被拍断。再说了，曼联的轮换前锋进 10 个球，确实不算差，可谁让你转会费 740 万英镑呢？跟花大价钱买了个‘中杯奶茶’似的，球迷能不喊你水货吗？”
他嘴上却没敢说，只是摊开双手耸肩，摆出一副 “我也没办法” 的表情：“好吧好吧，确实不错，不过你先控制下情绪 —— 再拍下去，系统的虚拟桌子该被你拍塌了，到时候咱们就得站着聊天了。”
贝贝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猛地坐回椅子上，仰着头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得跟刚跑完 1000 米似的。李龙趁机往他身后瞥了眼 —— 好家伙，贝贝的虚拟房间居然跟自己的一模一样：墙面是没兑水的牛奶白，地板光溜溜能照见人影，连墙角那根 “凭空出现” 的网线都分毫不差，活脱脱是 “复制粘贴” 出来的。
“合着系统是‘批量装修’啊，连个个性化摆件都没有，比出租屋还敷衍。” 李龙心里嘀咕，突然觉得自家那贴满海报的小出租屋，都算 “豪华精装” 了。
见李龙语气松动，贝贝的火气总算降了点，嘴角慢慢翘起来 —— 这货的情绪跟伦敦天气似的，说变就变，刚才还暴雨倾盆，现在就放晴了。他挠了挠卷毛，语气带着点委屈：“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大家总把‘水货’这顶帽子扣我头上。你说说，这两个赛季我的表现，哪点配不上身价了？”
他突然凑到屏幕前，声音压得跟说悄悄话似的，黑眼睛里闪着 “八卦” 的光：“要说真水货，那个泰比才是‘天花板’级别的！弗格森爵士到现在训德赫亚，还拿泰比当反面教材 ——‘你要是敢跟泰比一样黄油手，就去预备队踢门将教练’！你想想，这得给老头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跟被蚊子叮了一夏天似的，记到现在！”
李龙听得乐了 —— 泰比的 “黄油手” 他早有耳闻，据说这人在曼联踢了 4 场比赛，丢了 11 个球，最后被球队扫地出门，堪称 “曼联史上最惨门将”。“没想到泰比都成‘教材’了，这波属于‘反面典型永流传’啊。” 他忍着笑点头，还不忘附和：“确实，泰比那表现，比你差远了。”
贝贝得了认可，更来劲了，手舞足蹈地接着说：“我还听说你们中国的董 —— 董方卓！弗格森说过他‘头以下都是世界级’！可惜啊，就是头球差点意思，不然说不定能在曼联站稳脚跟。”
提到董方卓，李龙心里多了点亲切感 —— 毕竟是同胞，虽然没在曼联踢出来，可也是中国球员登陆英超的代表之一。他刚想接话，贝贝又抛出个更离谱的料：“还有更搞笑的！纽卡斯尔联队以前买了个非洲球员，据说连基础的停球都不会，在正式比赛里换上去 10 分钟就露馅了 —— 拿球能直接停到对手脚下，传球能传到看台上！跟他比，我除了身价高一点，其他方面简直是‘球王级别’！”
李龙听得目瞪口呆，差点笑出声：“不是吧？不会踢球还能被职业球队买？纽卡斯尔的球探怕不是眼神出了问题，还是被经纪人忽悠了？这波操作，比我上次把点球踢飞还离谱。”
贝贝越说越兴奋，话匣子彻底打开 —— 起初还在炫耀自己有系统后的表现，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开始给李龙科普绿茵商城的交易规则，那语气跟 “游戏老玩家带萌新” 似的，连个细节都没落下。
“你听好了啊，这商城交易可有讲究！” 贝贝清了清嗓子，还故意挺了挺胸，仿佛自己是 “系统教学老师”，“首先，交易的东西分三类：球星招牌技能、任务道具，还有技能点和交易点。技能点最金贵，能直接加属性，跟游戏里的‘属性点’似的，谁都不愿意轻易卖；交易点就是通用货币，100 点赞赏值换 1 点，跟英镑换欧元似的，得慢慢攒。”
李龙听得聚精会神，连个哈欠都没打 —— 这些规则系统没细说，贝贝的 “实战经验” 比冰冷的说明管用多了。他赶紧在心里记下来：技能点宝贵，交易点要攒，以后跟人交易可不能吃亏。
“还有啊，技能分两种，这个你可得记牢了！” 贝贝突然加重语气，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像是在划重点，“一种是专属技能，就像你那个‘禁区之狐’，只能前锋用 —— 要是给后卫装这个技能，跟让厨师去修汽车似的，画风全歪，半点用没有！每个位置都有自己的专属技能，比如门将的‘黄油手免疫’，后卫的‘精准铲断’，都是量身定做的。”“另一种是常规技能，比如人球分过、牛尾巴、蝎子摆尾这些。” 贝贝一边说一边做动作，虚拟的手在空中划了个 “牛尾巴” 的轨迹，可惜没球，看着有点滑稽，“这些技能全场通用，不管你是前锋还是门将，都能装 —— 不过门将要是在禁区里玩牛尾巴，怕不是会被教练骂死，跟在菜市场跳芭蕾似的，太离谱了。”
李龙忍不住笑了：“门将玩牛尾巴？那画面想想都搞笑 —— 对手前锋都看懵了，说不定能直接把球抢了射门。”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 “精准停球” 技能，赶紧问：“我那个‘精准停球’，算常规技能吧？”
“算！” 贝贝点头跟捣蒜似的，“这种基础技能都是常规的，不管哪个位置都能用 —— 你没见后卫也得停球吗？总不能每次都把球踢飞吧？”
两人聊着聊着，李龙也摸清了贝贝的底细 —— 这货绑定系统两年，运气却差得离谱，跟喝凉水都塞牙似的。第一个联系人是个 50 多岁的 “常青树” 球员，靠 “永不疲劳体质” 和体力药水混日子，手里除了药水啥都没有，跟贝贝交易时，只给了个 “如何在场上假装努力” 的攻略，纯属浪费时间。
“那攻略写得跟‘摸鱼指南’似的，说什么‘慢跑时要摆臂幅度大一点，喘气要大声一点，显得自己很累’，我要是真照做，弗格森能把我发配到 U18 梯队去！” 贝贝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手又开始拍桌子，这次力道轻了点，没让屏幕晃。
后来贝贝又匹配过几次，可遇到的不是刚拿系统的 “萌新”，就是跟他不对付的 “死敌”—— 最离谱的是匹配到利物浦队魂杰拉德，对方一看是他，直接飙了句 F 开头的四字经，“啪” 地就把联系断了，连句话都没说。
“你说说！不就是因为曼联和利物浦是死敌吗？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吗？” 贝贝一脸委屈，跟受了欺负的小学生似的，“再说了，我又不是曼联主力，跟他又没场上恩怨，至于一上来就骂街吗？”
李龙听得差点笑喷 —— 杰拉德那脾气，在英超是出了名的火爆，遇到曼联球员，尤其是 “名声在外” 的贝贝，能不炸吗？“估计杰拉德看到‘曼联球员’这几个字，就自动开启‘战斗模式’了，哪管你是不是主力。” 他忍着笑安慰，心里却在想：还好我没匹配到利物浦的球员，不然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得知自己是贝贝最新的联系人，李龙心里默默心疼他 1 秒 —— 这货的运气，简直是 “系统界的倒霉蛋”，跟自己比起来，自己那点不顺根本不算事。
“每个人都有很多匹配机会？这也太好消息了！” 李龙心里暗暗庆幸，不是看不起贝贝，相反，他觉得贝贝这人挺有意思 —— 明明是曼联球员，却一点架子没有，连 “被杰拉德骂” 这种糗事都敢说，还把系统规则倾囊相授，比阿尔伯特教练靠谱多了。
可一想到 “可以自主断开联系”，他又有点犯愁：“万一哪天匹配到梅西、c 罗这种大佬，人家一看我是个没签合同的试训球员，直接断开联系，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机会？与其这样，还不如系统直接匹配实力相当的，跟‘相亲’似的，门当户对才靠谱。”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来就算有系统，也不能靠运气躺平 —— 大佬们都忙着提升自己，哪有时间跟弱者瞎聊？跟贝贝这样的‘倒霉蛋’连线，虽然能学规则，可想要换高级技能，还是得自己先变强才行。”
就在李龙走神的时候，贝贝突然伸出手，在屏幕前做了个 “恭喜发财” 的手势，卷毛随着动作晃了晃，显得格外滑稽：“好了哥们，加油吧！争取早日签职业合同，到时候你手里肯定有不少技能，别忘了便宜点卖给我 —— 我给你当‘长期客户’，还能帮你介绍其他联系人！”
李龙这才反应过来 —— 原来贝贝是在 “广结善缘”！这货看着大大咧咧，心里还挺有算盘，知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哪天自己真能帮上他。“行！你也加油，等你成了曼联主力，可别忘给我留签名球衣！” 他笑着答应，心里却在想：先熬过明天的试训再说吧，不然连 “卖技能” 的资格都没有。
两人交换了系统序列号 —— 一串长得像乱码的数字，李龙赶紧在意识里存好，生怕弄丢了。就在准备下线的时候，贝贝突然跟被电到似的，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黑脸上满是 “想起大事” 的表情：“等等！差点忘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没等李龙反应过来，他的意识界面突然弹出个 “交易请求”—— 贝贝的物品栏跟他的连在了一起，一个白色的技能图标慢慢飘过来，上面写着 “长距离横向带球（初级）”，字体是普通的白色，跟他的 “精准停球”（蓝色）比，透着股 “廉价感”。
“这……” 李龙看着技能名字，脑子瞬间宕机，眼前不由自主地脑补出画面：自己在布伦特福德的试训场上，从左边边线开始横向带球，一路带到右边边线，对手后卫跟看傻子似的跟在后面，最后自己一个没注意，把球带出了界 —— 那场面尴尬得能在草皮上抠出三室一厅，教练怕是当场就得把他的名字划掉。“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这个技能？” 贝贝皱着眉，语气有点不高兴，“别小看任何一个技能！哪怕是低级技能，关键时刻也能救命！我上次在比赛里，就是靠这个技能从左边带到右边，躲开了三个防守球员，最后还助攻队友进球了！”
李龙赶紧收回脑补，干笑两声：“没有没有，就是觉得…… 挺特别的。谢谢你啊，我会好好用的。” 心里却在想：这技能怕是只能在 “实在没辙” 的时候用，平时还是别轻易尝试，免得成了 “场上笑话”。
贝贝见他收下，脸色才好转，摆了摆手：“行了，我先去训练场练技能了，下次聊！记得有好东西先想着我！” 说完，屏幕突然闪了闪，贝贝的身影消失在蓝光里，交易界面也随之关闭 —— 整个过程快得跟 “拔网线” 似的。
李龙看着意识里那个白色的 “长距离横向带球” 技能，心里五味杂陈 —— 今天的聊天信息量实在太大：既知道了系统的交易规则，又认识了个 “奇葩” 联系人，还意外得到个低级技能，算是 “收获满满”，可一想到贝贝在曼联的遭遇，又有点替他可惜。
“贝贝明明有系统，还在曼联混得这么一般，看来光靠系统真不行。” 李龙摸着下巴琢磨，“他没系统的时候就能被曼联签下，天赋肯定不差，也挺努力，可还是只能当轮换 —— 看来一个人想成职业球员，系统只是‘外挂’，自己的努力才是‘基础’，没基础再好的外挂也白搭。”
他想起自己的处境 —— 连职业合同都没拿到，跟贝贝比起来还差得远。“贝贝至少在曼联踢过球，见过大场面，我连英甲的门都没进呢。” 李龙深吸一口气，眼神却更坚定了，“明天的试训一定要好好表现，就算只有‘禁区之狐’和‘精准停球’，也要让布伦特福德的教练看到我的潜力！”
他关掉交易界面，开始研究系统剩下的模块 —— 第四个模块是 “荣誉殿堂”，点开后里面空荡荡的，跟刚搬空的仓库似的，只有一行小字提示：“宿主未加入职业球队，暂无荣誉可展示。”
“这殿堂现在比我出租屋还空，以后得拿点奖杯填满它才行 —— 比如英甲冠军、足总杯，说不定还有英超冠军！” 李龙笑着吐槽，心里却默默把 “填满荣誉殿堂” 当成了目标。
第五个模块是 “交易中心”，里面分了三个小栏目：交易点、交易记录、存储物品。交易点显示 “0”，跟他的银行余额似的；交易记录是空白的，连一条记录都没有，跟刚注册的购物账号；存储物品里除了刚得到的 “长距离横向带球”，还有之前的 “精准停球” 和 “禁区之狐”，算是 “家底微薄”。
“系统的全部内容也就这些了，不算复杂，跟手机里的购物 App 差不多，就是功能更高级点。” 李龙关掉系统界面，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 之前对系统还有点陌生，现在总算摸透了，明天试训也更有底气了。
他看了眼窗外，月光比刚才更亮了，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桌上的名片上，罗伯特?罗文的名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是在提醒他：明天的试训，才是真正的 “战场”。
李龙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 “咔咔” 的响声 —— 跟贝贝聊了这么久，比踢一场虚拟比赛还累。他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脑子里全是明天试训的场景：自己在布伦特福德的训练场上，用 “精准停球” 接住队友的长传，靠 “禁区之狐” 在禁区里灵活跑位，最后一脚射门得分，教练们站起来鼓掌，罗伯特?罗文笑着冲他点头……
“说不定那个‘长距离横向带球’也能派上用场。” 李龙突然想起那个白色技能，心里琢磨着，“要是遇到对手把左边防死了，我就横向带到右边，出其不意，说不定能创造机会。”
他越想越兴奋，甚至开始在脑子里模拟试训的每一个环节：热身时要积极，别偷懒；分组对抗时要多跑位，多传球；射门时要果断，别犹豫…… 连怎么跟教练打招呼、怎么跟队友配合，都想了个遍。
“明天一定要成功！” 李龙攥了攥拳头，闭上眼睛 —— 他知道，这是他离职业足球最近的一次机会，绝对不能错过。窗外的月光慢慢移动，落在墙上的 c 罗海报上，海报上的 c 罗正微笑着，仿佛在说：“小伙子，加油！你的梦想，只要努力就能实现。”
李龙慢慢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穿着布伦特福德的红色球衣，站在英甲的赛场上，周围是欢呼的球迷。他接到队友的传球，用 “长距离横向带球” 躲开防守，再靠 “禁区之狐” 的跑位晃开门将，最后一脚推射，球稳稳地进了球门 —— 这次，没有贝贝的吐槽，没有球迷的嘲讽，只有属于他的掌声和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