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耕牛失窃牵旧怨 邻里猜忌破迷局
村南头李老汉家的院子里，早已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李老汉蹲在牛圈门口，双手抓着花白的头发，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牛啊！那可是我的命根子！没有它，我家的地可怎么种啊！”
李老汉的老伴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声音嘶哑：“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牛！我们老两口就靠这头牛过日子，你偷了它，是要我们的命啊！”
牛圈的木门被撬得歪歪扭扭，地上残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车轮印，一直延伸到村外的土路。圈里的干草被踩得乱七八糟，还散落着几根黑色的牛毛，显然耕牛是被人半夜用架子车强行拉走的。
村民们围在牛圈周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都带着愤慨和焦急。
“这小偷也太胆大包天了！连耕牛都敢偷！”
“耕牛可是集体财产（注：60年代农村耕牛多为集体所有，分给农户饲养使用），偷耕牛是大罪，抓住了要被判刑的！”
“看这车轮印，像是架子车的痕迹，而且车轮子上沾了不少湿泥，应该是半夜下雨后拉走的。”
“李老汉家的牛是全村最壮实的一头，干活最卖力，肯定是被人早就盯上了！”
张惠妹和陈大力挤到人群前面，看着狼藉的牛圈，心里也替李老汉着急。耕牛在农村可是宝贝疙瘩，不仅是种地的主要工具，还是农户的重要财产，偷耕牛绝对是天大的事，这瓜比之前任何一个都严重，背后肯定牵扯着不小的隐情。
【叮！触发系统任务：查明耕牛失窃的真相（小偷身份、作案动机、牛的下落）；化解因失窃引发的邻里猜忌矛盾。任务奖励：新鲜牛肉二十斤、紧俏棉花十五斤、全国通用粮票五十斤、现金一百元。】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张惠妹心里一阵狂喜。新鲜牛肉二十斤！这在年代里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硬菜，能让全家好好改善好几顿；棉花十五斤，足够给全家做两床厚棉被，冬天暖和又踏实；全国通用粮票五十斤，走到哪里都不愁温饱；现金一百元，更是一笔巨款，能置办不少家当！
“李大爷，李大妈，你们别太伤心了，大家都会帮你们找牛的！”张惠妹走上前，安慰道，“你们再仔细想想，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最近有没有和谁结过怨？”
李老汉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昨天晚上下了点小雨，我睡得早，没听到什么动静。最近也没和谁结怨啊，就是前几天和村西头的刘光棍因为地界的事吵了一架，他还扬言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刘光棍？”张惠妹心里一动，“就是那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刘光棍？”
“是啊！”李老汉点了点头，“他自己不种地，还想占我家的地界，我没同意，他就跟我吵了起来，说要让我后悔！”
周围的村民们立刻议论起来：“肯定是刘光棍偷的！他平时就爱小偷小摸，还好吃懒做，肯定是想把牛偷去卖了换钱！”
“我昨天晚上好像看到刘光棍拉着架子车往村外走，当时天太黑，没看清楚，现在想想，肯定是他偷了牛！”
“刘光棍那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肯定是他！我们去找他算账！”
村民们越说越激动，纷纷要求去刘光棍家找牛。刘英也跟着起哄：“对！去找刘光棍！肯定是他偷的，把他抓起来送派出所！”
王秀兰却拉了拉刘英的胳膊，小声说道：“别这么冲动，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万一不是他偷的，咱们不是错怪好人了吗？”
“怎么不是他？他有动机，还有人看到他半夜拉架子车，不是他是谁？”刘英说道，脸上带着激动的表情，“再说了，除了他，还有谁会干这种缺德事？”
“话不能这么说！”王秀兰说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随便指认别人，这要是传出去，会毁了人家的名声的！”
两人又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张惠妹心里无奈，这妯娌俩真是走到哪里都能吵起来，不过这也正好能完成系统任务里“化解邻里猜忌矛盾”的要求。
“大嫂，二嫂，你们别吵了！”张惠妹说道，“大家怀疑刘光棍是有道理的，但没有确凿的证据，确实不能随便冤枉人。不如这样，我们先去刘光棍家看看，问问他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如果真的是他偷的，我们再送他去派出所也不迟。”
村民们都觉得张惠妹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李老汉也站起身，抹了把眼泪说道：“好！我们就去问问他！如果真的是他偷了我的牛，我一定饶不了他！”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村西头刘光棍家走去。刘光棍的家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杂物，房门紧闭着，看起来像是没人在家。
“刘光棍！开门！”村民们纷纷喊道，用力拍打着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慢慢打开，刘光棍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刚睡醒，看到门口这么多村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们……你们找我干什么？”
“刘光棍！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偷了李老汉家的牛？”一个村民质问道。
“偷牛？”刘光棍脸色一变，连忙说道，“我没有偷牛！你们别冤枉好人！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睡觉，根本没出去过！”
“你胡说！”有村民说道，“我昨天晚上明明看到你拉着架子车往村外走，还想狡辩！”
“我没有！”刘光棍急得跳了起来，“我昨天晚上确实没出去，不信你们可以去我屋里看看！”
村民们半信半疑，纷纷走进刘光棍的屋里查看。屋里乱七八糟的，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破凳子，什么都没有，确实没有看到耕牛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和偷牛相关的东西。
“没有找到牛，是不是我们冤枉刘光棍了？”有村民小声说道。
“肯定是他把牛藏起来了！”刘英说道，“他那么狡猾，肯定不会把牛藏在自己家里！我们再去村外找找，说不定能找到牛的下落！”
就在这时，张惠妹注意到刘光棍的裤腿上沾着不少新鲜的泥土，而且泥土的颜色和李老汉家牛圈外的泥土颜色很像，她心里一动，问道：“刘光棍，你昨天晚上真的一直在家里睡觉吗？那你裤腿上的新鲜泥土是怎么来的？”
刘光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腿，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连忙说道：“这……这是我今天早上起来去地里捡柴火沾到的。”
“捡柴火？”张惠妹说道，“今天早上地上还有露水，捡柴火怎么会沾这么多泥土？而且你这泥土的颜色，和李老汉家牛圈外的泥土颜色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刘光棍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周围的村民们也看出了不对劲，纷纷说道：“肯定是他偷的！他在撒谎！”
“快老实交代，你把牛藏在哪里了？”
“再不交代，我们就送你去派出所！”
刘光棍被村民们逼得没办法，终于崩溃了，哭着说道：“我错了！我不该偷李老汉家的牛！牛被我藏在村外的破窑洞里了！”
村民们一听，都激动地说道：“快带我们去！”
刘光棍点了点头，带着村民们往村外的破窑洞走去。破窑洞离村子不远，里面阴暗潮湿，耕牛果然被拴在里面，只是看起来有些受惊，不停地来回走动。
李老汉看到自己的牛，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跑过去抱住牛的脖子，说道：“我的牛啊！你终于回来了！”
村民们都松了口气，纷纷指责刘光棍：“刘光棍，你太缺德了！李老汉老两口就靠这头牛过日子，你怎么能偷他们的牛呢？”
“你不仅偷牛，还撒谎，真是无可救药了！”
“把他送派出所！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刘光棍低着头，不停地道歉：“我错了！我不该偷牛！我也是一时糊涂，欠了别人的赌债，被人催得紧，才想偷牛卖了换钱还债！”
“赌债？”张惠妹心里一动，“你欠了谁的赌债？欠了多少？”
“我欠了邻村张老三的赌债，欠了两百块钱，他催得紧，说再不还钱就打断我的腿，我实在没办法，才偷了李老汉家的牛。”刘光棍说道。
张惠妹心里明白了，原来刘光棍是因为欠了赌债，才被逼无奈偷了李老汉家的牛！这瓜不仅牵扯到偷牛，还牵扯到赌博，真是一波三折！
就在这时，王秀兰和刘英又吵了起来。刘英说道：“我就说肯定是刘光棍偷的，你还不信，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秀兰说道：“我只是不想随便冤枉人，现在真相大白了，不就好了吗？你至于这么得意吗？”
“我得意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刘英说道。
“好了，大嫂，二嫂，别吵了！”张惠妹说道，“现在牛找到了，刘光棍也承认了错误，我们应该把他送派出所，让民警同志依法处理，而不是在这里吵架。”
王秀兰和刘英听了，都不再说话了。村民们也纷纷说道：“惠妹说得对！把他送派出所！”
李老汉也说道：“刘光棍，你偷我的牛，差点毁了我们家的生计，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送你去派出所！”
刘光棍点了点头，没有反抗。村民们找了根绳子，把刘光棍捆了起来，带着他和耕牛，一起往公社派出所走去。
路上，王秀兰对刘英说道：“二嫂，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说的话。”
刘英也说道：“大嫂，我也不对，不该那么冲动，没有证据就随便指责别人。”
妯娌俩互相道歉，之前的矛盾也烟消云散了。张惠妹看着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不仅找到了偷牛的小偷，化解了妯娌之间的矛盾，还完成了系统任务，获得了丰厚的奖励。
【叮！宿主已查明耕牛失窃的完整真相，化解邻里猜忌及妯娌矛盾，任务完成！奖励：新鲜牛肉二十斤、紧俏棉花十五斤、全国通用粮票五十斤、现金一百元，已存入系统空间，宿主可随时提取。】
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响起，张惠妹心里一阵欢喜。新鲜牛肉、棉花、粮票、现金，都是非常实用的东西，这下家里的日子又能改善不少了。
到了公社派出所，民警同志详细询问了情况，对刘光棍进行了审讯。刘光棍对偷牛的事实供认不讳，还交代了赌博欠债的经过。民警同志根据相关规定，对刘光棍作出了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的决定，并没收了他的非法所得。
李老汉找回了自己的牛，对张惠妹感激不尽：“惠妹，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的牛肯定找不回来了，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李大爷，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惠妹笑着说道，“以后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牛，晚上把牛圈的门锁好，别再让小偷有机可乘了。”
“一定一定！”李老汉连忙说道。
和村民们一起回到村里，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把村子染成了金红色，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张惠妹和陈大力带着三个孩子，往家走去。
回到家，三个孩子都累坏了，倒在炕上就睡着了。张惠妹把孩子们盖好被子，悄悄走进屋里，关上房门，在心里默念：“系统，提取奖励。”
【叮！奖励已提取，请宿主查收。】
话音刚落，张惠妹就看到炕上出现了二十斤新鲜牛肉（用绳子捆着，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十五斤雪白的棉花、五十斤全国通用粮票、一百元现金。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物资，张惠妹的心里乐开了花。
她把牛肉放进院子里的地窖里（地窖温度低，能保鲜），棉花和粮票放进柜子里锁好，现金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做完这些，她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陈大力从外面回来，看到张惠妹坐在院子里发呆，问道：“惠妹，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张惠妹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陈大力，陈大力听了，叹了口气说道：“刘光棍也太糊涂了，为了赌债偷牛，不仅毁了自己，还差点毁了李老汉家的生计。”
“是啊，赌博真是害人不浅。”张惠妹说道，“以后一定要教育孩子们，不能沾染赌博的恶习。”
“嗯。”陈大力点了点头，突然看到柜子里的新鲜牛肉，惊讶地说道，“惠妹，这牛肉是哪里来的？你又从黑市上换的？”
“是啊，我那个熟人路子广，正好有新鲜牛肉卖，我就换了点，给你和孩子们改善改善伙食。”张惠妹说道，“明天给你们做红烧牛肉、清炖牛肉，让你们好好解解馋。”
陈大力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说了算。不过黑市上的东西虽然好，但你也别太频繁了，小心被人发现。”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张惠妹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王二婶的声音：“惠妹，在家吗？大新闻！邻村的张老三被派出所抓了！”
“张老三？就是刘光棍欠赌债的那个张老三？”张惠妹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张老三可是之前设局陷害刘狗子的那个无赖，现在被抓了，这瓜肯定很精彩！
“是啊！”王二婶说道，“听说刘光棍把他供出来了，说他组织赌博，还放高利贷，民警同志根据刘光棍提供的线索，把张老三和他的几个同伙都抓了！现在邻村的人都在拍手称快呢！”
“太好了！这真是罪有应得！”张惠妹说道，心里松了口气。张老三这个无赖，终于被抓了，以后村里和邻村的人再也不用受他的欺负了。
“是啊！”王二婶说道，“还有一个大新闻！城里的电影放映队又要来咱们公社放电影了，这次放的是爱情片，听说可好看了！咱们一起去看啊？”
“放电影？爱情片？”张惠妹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放电影可是稀罕事，而且还是爱情片，人多的地方肯定有很多新鲜的瓜可以吃，说不定还能触发系统任务，获得丰厚的奖励。
“是啊！”王二婶说道，“明天晚上在公社大院放，咱们早点去占个好位置！”
“好！”张惠妹立刻答应下来，“明天晚上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