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叶梵还很关心陈牧野的,但被这么噎了一下之后,他的关心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你没事吧?”
叶梵在关注陈牧野的同时,差不多娃娃来到了绍平歌身旁,小心地将其搀扶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差不多娃娃身上涌出了蓬勃的生命力,甚至就连地上的花草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在感受到了这蓬勃的生机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差不多娃娃和绍平歌。
绍平歌在被搀扶下缓慢起身,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眼眶的黑色在迅速褪去,嘴唇也不再那么鲜红。
他遭受的是阎罗殿的反噬,那是属于死亡领域的力量,而差不多娃娃的“生生不息”刚好是生命领域的力量,刚好能够对其进行有效的治疗。
“谢谢。”
等绍平歌完全站直后,他的状态已经恢复大半,后续只需要休养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你没事就好。”
差不多娃娃回了绍平歌一个甜甜的笑容,这让邵平歌都有些发愣,还是李罡清了清嗓子才让他回神。
“咳咳!耿鬼,我看陈牧野现在这个状态不是很对啊,他这样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他现在魂魄还没彻底融合,而且他的禁墟是黑无常,同样能够打开阎罗殿,一旦阎罗殿开启,他极有可能会被重新吸进阎罗殿里去,所以,接下来还需要对他进行一次封印,保证战斗的时候不会被自己的禁墟害死,而且在封印状态下,他的魂魄也能更好,更快地融合。”
耿鬼一边解释,一边伸手抓住了漂浮在陈牧野胸口上的娃娃,虚幻的陈牧野立刻消失,全都钻进了娃娃里。
此时李罡才得以好好观察这个娃娃,不观察还不知道,一观察吓一跳,这个娃娃表面上的一层竟然是人皮!这是一个用人皮缝制的娃娃!
他心中震惊的同时,又想起了之前耿鬼请一只会治疗的精灵去帮忙的事。
该不会是把皮从人身上扒下来,然后再给治好吧?这特么的……
“怎么了?它的方案有问题吗?”
见李罡的表情逐渐变得奇怪,甚至隐隐还有点扭曲,关注着陈牧野状态的叶梵赶紧问道。
“噢!没,没有,没问题,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啥,我没问题。”
“那就好,绍平歌,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李罡,回头你再来我办公室一趟,还有,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那些神秘处理了。”
说完,叶梵便已经走到了绍平歌身旁,将手搭在了绍平歌的肩膀上,然后两人就一起化作金光飞向了上京。
等到金光完全坠入了上京之后,李罡才把目光收回,看向耿鬼。
“怎么说?后续的处理还需要我帮忙吗?”
“嘿嘿嘿!不用,她帮我就行了。”
说着,耿鬼扭头看了眼闪电鸟,闪电鸟微微颔首,既是在回应耿鬼,也是在告诉李罡祂的态度。
李罡见状也点点头,又扭头看向了那个人工的山洞。
“那你们在这封印,我去里面看看。”
李罡没有带上耿鬼和差不多娃娃,而是独自走进了这条人工山洞,山洞里面灯火通明,而且还有很明显的生活痕迹,但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因为李罡的到来,驻守在这里的人提前撤离了。
毕竟李罡的到来就意味着关押在这里的神秘会被杀死了,很明显,神秘就算沦为了阶下囚也不可能乖乖等死,肯定是会进行临死反扑的。
而觉醒了禁墟的守夜人数量并不多,驻守在各地和各大要塞都人手不够,不可能用来守这种地方。
驻守在这里的人必然只是普通人了,继续留守很难保证不被波及到,所以提前撤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李罡一路往里走,一路都是灯火通明,终于,在往里走了两三百米之后,李罡看到了第一个牢房,或者说是前两个牢房。
这个山洞的走道相当于是主路,牢房直接在两侧山体里,一左一右,修得还挺对称。
每个牢房都很多,至少得有两百平,高度也达到了四五米,和山洞的高度齐平,可以保证就算是大型神秘也能关押得进去。
牢房三面是石壁,只有面向山洞的这面是钢铁栅栏,每根栅栏都有手臂粗细,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李罡不认识这些文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大致可以分辨出,这是梵文,而且有的栅栏上还贴着符纸。
有些符纸云头鬼脚的,是道家的符,有的符纸写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并且还有一个大大的“卍”字,是佛家的。
显然,这里全都是叶梵的手笔。
“浸染了佛力的大铁棒子,也不知道把这玩意拿来做武器会不会好使……”
李罡走到栅栏旁,第一件事不是去打量栅栏里面的神秘,反而是打起了这些铁栅栏的主意,不过想了想,他很快就否掉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天真,如果这玩意真的好使的话,守夜人早就都配上带梵文的金属武器了,既然在守夜人内部都没有传开,那就证明,这就不是当武器的料。
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感受着能量流动,李罡终于意识到这些铁棒上的梵文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梵文本身其实并没有力量,它们的作用是用来配合那些符纸的,符纸是有镇压封印的力量的,但符纸的作用范围是有局限的,零散的几张符纸没办法将力量扩散到这个高度五米,宽度更甚的铁栅栏的全部地方,不过刻上了这些梵文之后就可以了。
如果把符纸比作是一个泉眼,那么栅栏上的梵文就是水渠,泉水可以顺着水渠流淌到更远的地方去。
“呵!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看守吗?你怎么没穿和那些家伙一样的衣服?不过无所谓了,老子饿了,快给我送吃的过来!”
李罡还想着更仔细地进行观察呢,结果牢房里的神秘先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