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握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
她不得不抬头看向他，眼神水润透着无辜。
他大脑那根弦再次绷断。
眼神渐渐变深，低头吻住她。
“姐姐，你现在装醉不回答我，明日可逃不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不去看她窘迫的表情。
扯掉她腰间的束带，一把丢在地上，侵略性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她宛若失水的鱼儿，只能在空隙间呼吸。
少年的手掌很烫，划过雪白温润的肩头。
凤袍半褪，她冷得一颤，他抱她回到床榻，床纱落下，锁链重新合上。
她扬起脖子，眼神眯了眯。
啧，怎么又这么凶。
……
选秀一事，涉及的利益极大。
霓府这些日子每天都有人拜访送礼，作为太后的母家，如今霓侍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上司和丞相见了他，都很是客气。
霓夫人却在宴会回来后，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精神都不太正常。
她终是忍不住了，向宫里递了帖子，说想见太后一面。
她是太后生母，自然无人敢阻拦帖子，但是最后帖子进了慈宁宫，到的却是帝王手里。
他靠在软榻上，手慢慢抚摸少女乌黑的长发，她此刻躺在他怀里，疲倦闭着眼。
他将帖子一目十行看完后，就让人拒了。
“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
他态度漠然。
霓蝶眼皮沉重，刚要睡下去，少年突然把她抱直身子。
“我累了……”
她抗拒道。
“朕自己来……”
他却不知道又犯什么病。
“刚刚是什么？”她声音支离破碎，大脑转了一下。
“不重要的东西。”
他掐着她的腰，低头埋在她胸口。
她黛眉绞住，觉得他在诓自己，否则怎么突然又要。
“姐姐，明日选秀，你陪我一起去。”
“……嗯……不……”
她想拒绝，但是他根本就不是在询问，而是告知。
“姐姐既然胆子这么大，要给我充盈后宫，还怕跟过去？”他唇角泄出一抹冷意，俊朗邪肆的五官，此刻都是欲望。
他喘着气，咬住她肩膀下方：“日后既会跟你一起伺候朕，自然要你去掌掌眼……”
“免得冲撞了母后。”
她一听，身子一僵。
紧接着羞恼上头，她用力去推他：“滚！”
凤修沐扬眉，看着她又气又羞的神情，心情瞬间愉悦：“姐姐在气什么？”
霓蝶抿紧唇瓣，不去看他，只想他现在立刻马上离开，眼不见为净。
他低笑凑到她脸侧，亲了亲。
“朕不滚。”
要给他选秀的是她，甩脸色的还是她，脾气还是这么大。
除了他，谁受得了？
少年手温柔拂过她睡颜，拿起药膏，轻轻涂在雪白上的红痕。
直到看到她手心的伤口，他神色慢慢冷却。
他一直都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那么恨自己。
但是如今回来了，他却未再问过她。
毕竟……不重要了。
只要她现在完完全全属于他，离不了他，就算一起下地狱，也摆脱不了自己，这就够了。
她之前要杀了自己这件事，他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掠过那处，继续替她上药。
“陛下，国师有请。”
……
帝拾亦看着对面的帝王，冷冷开口：“放她离开皇宫。”
“不行。”凤修沐想都没想。
“我把你们当成我唯一的亲人，你却将她困在后宫，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他捏紧手指。
少年冷嗤，“舅舅若是想要对付朕，朕随时恭候。”
“你不要忘了，你这个位置怎么来的。”帝拾亦在他起身离开那刻，突然威胁。
“我可以让你坐上来，也可以让你再下去。”
“到时候我大可以再找一个傀儡皇帝，让小蝶当摄政太后，以她的天资，比你们凤氏任何一人都配得上那个位置。”
帝拾亦看着少年与先帝一半相似的脸，眼底划过淡淡的厌恶。
凤氏一族，前有先帝诱骗他姐姐放弃圣女之位，离开南疆。
后有一群皇子觊觎他唯一认定的传人。
眼前此人更是将她囚于四方后宫！
帝拾亦性子一向随和，唯独在霓蝶身上不退半步。
凤修沐阴沉盯着他，突然抬手。
一只透明的蛊虫出现在他指尖。
帝拾亦瞳孔骤缩。
他轻轻点在蛊虫背部，瞬间男人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直流，捂着心口，十分痛苦。
“舅舅，盛晖是我的，南疆也是我的，姐姐……也只会是我的！”
“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你也不行。”
帝拾亦看着如今周身气息凛寒恐怖的少年，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选秀开始，从各地选来的秀女入了宫。
经过十几日的层层筛选，最后能出现在太后和皇帝面前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无论是容貌还是教养，都是极为出挑的。
霓蝶一大早被皇帝捞起来，还破天荒解开了链子，这才知道到了遴选最后一日。
难怪昨晚那么凶。
她疲倦耷拉眼皮，在他伺候下穿好衣服，又被抱上了轿撵。
周围的太监宫女已经司空见惯，他们都是凤修沐的人，自然不会乱说。
她在轿子上感觉刚眯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此次遴选选在了御花园。
她作为太后，自然和皇帝一起。
说起来，此次秀女中，身份各个都不错，毕竟后宫后位空虚，那些大臣都希望自己家中也飞出一只凤凰，成为下一个霓家。
“母后觉得如何？”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猛地从困倦中醒神，目光落在下面紧张的三位秀女身上。
“都不错。”她诚实开口。
身份不俗，样貌也不错。
但是身侧的少年却猛地冷下眼神，扫过几人：“丑死了，滚。”
信心满满的三人瞬间脸色煞白，颤抖退下，要不是怕殿前失仪牵连家族，怕是会忍不住哭出来。
霓蝶拢了拢眉心。
又上前了三人。
他看都未看一眼，就盯着她侧脸：“母后觉着这三人如何？”
“……”她迟疑了片刻，“尚可。”
结果就听到——
“连母后的取悦不了的废物，杀了。”
那三名女子瞬间软下脚，神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