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喝下汤药,顿觉喉咙一阵舒畅,不过他也没在意,只当是个缓解的方子。
他连喝几日后,发觉此方子果真有效,这几日他咳嗽的次数屈指可数。
又过了半个月,他的咳疾好的差不多了,基本上不咳嗽了。
陆遥高兴,命于泽去库房拿一箱珠宝和十匹云锦,送去江初月房中。
是夜,他心情大好的来到江初月屋中用膳。
“夫人,你之前的那个方子甚是有用,我连喝了半个多月汤药,竟真的不咳了。”
江初月笑道:“也是我运气好,寻的方子歪打正着,恰好能根治侯爷您的咳疾。看来医书上所说的对症下药举措,确实有用。”
“就算是相同的病症,在不同的人身上,都要不同的药方去医治呢!”
他点头:“是这个理,不管如何,都要谢过夫人。”
江初月谦虚道:“是侯爷福气好,侯爷福气好。”
……
陆遥与江初月琴瑟和鸣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陆启铭耳里。
陆启铭是陆遥表弟,幼时在陆府生活过。彼时,陆遥父亲在府时,对陆启铭颇为照顾。
因而陆启铭对江家,也是有着恨意的。
陆启铭一听陆遥现在对江初月体贴有加,全然忘了旧怨,只当他是血气方刚,被美色诱惑住了,想着把他的心神拉回来。
这样想着,他便约陆遥在城南的花枝馆碰面。
花枝馆,喝酒的地方。里面的酒品质不错,但更吸引人的,是那里的酒娘。
酒娘,顾名思义,是客人们喝酒时在一旁倒酒陪酒的。
花枝馆里的酒娘,不同于传统烟花柳巷里的女子,那可是个个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来这里的客人,很少有能喝的过酒娘的,大抵是先吹一波牛,说自己能三两杯喝趴酒娘。
然后……
自己就喝晕了……
第二日醒来时,那些客人们再面红耳赤的给自己找些理由:
近日公务繁忙,累着了,酒量也下降了。
三日前才喝了药,不能饮酒过多,冲了药性。
前日才去宴席上喝到半夜,故而昨日喝的少。
诸如此类的借口,想给自己挽回些面子。
不然说出去,自己喝酒都喝不过一个女子,总觉得有些丢脸。
不过好的是,那些客人们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酒娘另外的赏银,然后约下次再喝。
或许……不是赏银,而是封口费?
不过,陆启铭约陆遥来花枝馆,并不是要灌醉他。
前些日子,他听说花枝馆来了位新酒娘,唤十三娘。
十三娘的酒量很好,一来就把酒馆里的其他酒娘喝趴了,一跃成为花枝馆里酒量最好的,因而点她陪酒的人,也是最多的。
除了酒量好,十三娘的容貌也是佼佼者。
她本是西域女子,生的浓眉大眼高鼻,整张脸深邃精致,和其他眉目平平的女子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酒量好,加上容貌优,就算她去花楼,也能堪当花魁娘子。
陆启铭想着,这样稀奇的女子,总能引得陆遥倾心,也好让那妖女江氏的引诱之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