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垮着脸说:“我肚子有一点点疼,其实也不是特别疼,但能感觉到一丝丝。”
景珩拦腰抱起江初月便向栖梧宫跑去,路上碰到守卫,他也没停下来,而是远远地吩咐他们去找太医来栖梧宫。
侍卫们得到指令,立马分头去太医院和朝晖殿找来好几个太医。
太医们急匆匆跑到栖梧宫,江初月已由宫女们换好干净衣裳躺在床上了。
江初月肚子越来越痛,胎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王太医给她把了脉,发现她有早产迹象,忙让宫女将稳婆叫过来辅助她生产。
本来一次生产三胎就很困难,这又是早产,难上加难。太医们个个愁眉苦脸,只能期待奇迹发生。
趁他们忙作一团,江初月趁机问系统买生育止痛丸。
系统:【生育止痛丸:1积分。已从宿主积分中扣除。】
江初月又假装咳嗽一声,顺利将生育止痛丸服下。便觉通体舒畅,再没有刚刚的阵痛了。
她环顾四周,来了十几个太医,就连稳婆都被叫来了5个。
她深知自己现在虽已不痛,但三胞胎急产还是危险,稍不注意便会胎死腹中,便一边听着稳婆的方法,一边调整呼吸,全身心投入生产。
卧房里不时有宫女端着东西进进出出,景珩在外屋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一个时辰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进去。
“皇上,您怎么进来了。您是一国之君,不能进女子产房。”红袖慌张说道。
太医们正隔着床帐指导用药止血,听到声音回头,也是大惊失色,纷纷劝景珩去外屋等候。
景珩道:“你们不必再劝,淑嫔生产凶险,朕帮不上其他忙,如今只想陪在她的身边。”
说着,他便大步走至床边,撩开床帐进去。
好浓厚的血腥味。
江初月仰面躺着,下身用床单罩住,稳婆们都聚集在脚跟处辅助生产。
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额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却还要听着稳婆的指令配合着呼吸和收缩下身,帮助胎儿排出。
这产程如此长,即便她现在不痛,但也耗费了诸多体力。
景珩用袖子替江初月擦掉汗,蹲在床边,双手紧握住她的右手:“淑嫔,你辛苦了,朕会一直在这陪着你的。”
江初月虚弱地回复了声好,便又投入到下一次的收缩中。
五个时辰后,外面的天已大亮,三个胎儿都安全出生。
三个婴儿一齐啼哭,屋内顿时吵闹声一片。
众人都面露喜色,一整晚的努力没有白费。
稳婆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淑嫔娘娘生下了两个皇子和一个公主,都很活泼健康。”
景珩神经紧绷了一晚上,此刻终于放松下来。他面露喜色道:“诸位忙了一晚上,辛苦了,每人赏六百两,随后可自行去库房支取银两。”
众人齐回:“谢皇上。”
景珩又继续说道:“淑嫔为朕生下二子一女,劳苦功高。传朕旨意,晋淑嫔为淑妃,等月子过后便安排册封大典。”
福公公答:“是,皇上,老奴这就去让礼部准备起来,不耽误一个月后的册妃仪式。”
景珩看江初月没有出声,回头一看,她已经晕了过去。
他忙喊:“太医,淑嫔晕过去了,速速救她。”
一个稳婆说道:“皇上莫急,淑嫔娘娘只是生产耗费了太多体力,此时应是睡过去了,并不是晕厥。”
景珩还是不放心,将江初月的手伸出床帐外,让太医诊断。
王太医率先把脉,后李太医陈太医也相继把脉。几人都确认了稳婆的说法,景珩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怕众人影响江初月休息,便将他们屏退,只留红袖一人在旁候着。
景珩又待了一个时辰,才起身去吃早膳。
走之前,他还不忘嘱咐红袖准备好白粥和糖水,让江初月一醒来就能吃上,恢复体力。
……
江初月坐月子期间,景珩早晚各来看望她一回。有时候用完午膳,他都要挤出时间来栖梧宫一趟,稍坐片刻就又去处理公务了。
生了三胞胎后,她并没有胖多少,但是胃口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皇子公主们每日都有乳母喂养,她只需闲暇时抱一会逗逗他们便行。
江初月不用喂奶,所以便不用忌口。御膳房每日都送来许多吃食,她吃的不亦乐乎。
炖燕窝、豉汁鸡、鹿肉鲍鱼笋白羹、江南鲥鱼、紫苏虾、梅花汤饼、翡翠汤圆、火腿白饼、七宝五味粥、三色水晶丝、御品松鼠鳜鱼、挂炉走油鸡、鹿筋万字肉、酸辣羊肚……
每日都不重样。
坐完月子后,礼部便为江初月举行了封妃大典。
典礼的规模很是宏大,远超之前敬妃的封妃大典,就只比封后大典差了一些。
封妃典礼后,景珩还想让江初月跟着皇后学习管理后宫事务,但江初月以带三个孩子忙,没时间搞其他的拒绝了。
三个孩子由五个乳娘带着,江初月无需操心。景珩知道她无心后宫位分和实权,便也不再逼迫她。
闲暇时,江初月开始思考当初是谁要害她的孩子。她派人找过那宫女,根本没有踪迹,估摸着已经离宫了。
这个宫女虽说不认识,但又觉得在哪里见过……
江初月回忆起那宫女标志性的下三白眼,突然想到在哪里见过她了。
是慧嫔宫中的宫女!
她怀孕前和芳贵人常逛御花园,有一次恰巧碰到慧嫔也来赏花,当时站她身边的便是中秋宫宴的那个宫女。
很好,她没主动招惹过慧嫔,慧嫔却要害她,那就不要怪她狠心了!
江初月思考了一下,心中便有了一计。
往后的两个月,江初月经常主动去找景珩请安。
只是她每次请安前后,都会在门口与长风聊上许久。
不仅如此,她还吩咐红袖给长风送去吃食和衣物,顺便让红袖将她常用的手帕一并送给长风。
当然,做这些事情前,她已提前和景珩报备过了,也和长风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