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年的元旦,北京城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喜庆与荣耀之中。
持续十数年的内外战事,终于以辽东彻底平定、四夷宾服的辉煌胜利告终。
紫禁城内,皇极殿张灯结彩,崇祯皇帝朱由检举行登基以来最盛大的功臣宴。
殿内,麒麟阁上绘制的中兴功臣像栩栩如生:已故忠烈位列其上,供人瞻仰。
殿中,活着的中流砥柱们济济一堂:
秦良玉(左军都督、京营提督、西南平叛、女帅传奇)、袁崇焕(平定辽东首功)、洪承畴(经略西域、节制蒙古)、孙传庭(犁庭河套、镇守西京)四位督师级重臣,居文官班首。
毛文龙(东江抗虏、跨海击建奴)、陈奇瑜(巡抚云南、策应西藏)、唐王(西藏、青海总督)、梅之焕(甘肃巡抚)等方面统帅,意气风发。
郑成功(南洋舰队司令)、曹变蛟(西域奇兵)、李由(山东总兵)、李嘉南(北洋舰队司令)等新一代将领,锐气逼人。
甚至,远在虾夷地的清东省巡抚多尔衮,也派其弟多铎作为代表,恭敬地坐在末席,象征着帝国对归顺者的包容。
崇祯皇帝举杯,向群臣致意,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情:
“朕自御极以来,夙夜兢兢,如履薄冰。幸赖列位爱卿,文臣运筹帷幄,武将浴血沙场,内修政理,外攘夷狄,始有今日海内澄清,四夷来朝之盛世!”
“此杯酒,第一敬为国捐躯的忠魂,他们的英灵,永佑大明!第二敬在座诸公及天下将士,你们的功绩,彪炳史册,与国同休!第三敬天下亿兆黎民,是他们的辛勤劳作,支撑起这中兴大业!”
“干!”
“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激动万分,山呼海啸,许多老将如秦良玉等,更是热泪盈眶。宴会气氛达到高潮,崇祯当场宣布普天同庆,减免天下钱粮一年,并厚赏所有有功将士,爵位、金银、田宅,赏赐之厚,前所未有。
盛宴之后,崇祯皇帝颁布了酝酿已久的《定鼎九极诏》,对帝国的军事指挥体系进行革命性的重组。
诏书宣布:撤销原有的五军都督府,以其为基础,整合各地督抚、总兵兵权,成立九军元帅府!
“朕观历代兴衰,强干弱枝,则中央孤悬;枝强干弱,则藩镇割据。欲求江山永固,必使干枝并强,如臂使指!”
“故,特设九军元帅府,分镇九极,各专征伐,守土拓疆,互为犄角,皆直接听命于朕之枢密院(由皇帝亲掌)!”
九军元帅府的布局,精准地覆盖了帝国的全部战略方向:
【中军元帅府】驻北京,元帅:卢象升。职责:宿卫京畿,统辖京营新军,为全国战略总预备队,帝国核心的定海神针。
【东军元帅府】驻沈阳,元帅:袁崇焕。职责:镇守辽东、朝鲜,监控虾夷地(清东省),防御可能来自东北亚(俄、日)的威胁,并为未来经略库页岛、勘察加做准备。
【南军元帅府】驻番禺(广州),元帅:郑成功。职责:统辖南洋舰队及东南沿海水陆兵马,保护海上丝路,开拓南洋贸易,应对西洋势力,是帝国海权的南翼。
【西军元帅府】驻西京(西安),元帅:孙传庭。职责:镇守河西走廊、河套地区,屏护关中,支援西域都护府,是经营中亚、连接东西的陆权中枢。
【北军元帅府】驻库伦(今乌兰巴托),元帅:洪承畴。职责:节制漠南、漠北蒙古诸部,建立草原缓冲带,防御喀尔喀蒙古(外蒙古)及可能西来的准噶尔部,是帝国的北方长城。
【西南元帅府】驻成都,元帅:秦良玉。职责:镇守云、贵、川,监控青藏高原,保障西南改土归流成果,是帝国稳定的大后方。
【西北元帅府】驻哈密,元帅:陈奇瑜。职责:直属西域都护府,负责天山南北的日常防务、屯垦与开拓,直面中亚诸国,是帝国西进的锋刃。
【朝鲜元帅府】驻汉城,元帅:毛文龙。职责:镇守朝鲜半岛,监控日本对马藩,与东军元帅府协同,完全掌控日本海出口,是插入东北亚的楔子。
【虾夷元帅府】驻嘉禾城(函馆),元帅:多尔衮。职责:镇守虾夷地(清东省),统帅“护乡军”,开拓库页岛、千岛群岛,防御俄罗斯哥萨克的东来,是帝国最东北的开拓前哨。
诏书颁布后,崇祯皇帝亲临北京南苑大校场,举行九军元帅授旗大典。
校场之上,九支代表不同元帅府的方阵肃立,军服颜色、旗帜徽章各有区分,但军容同样鼎盛,装备同样精良(燧发枪、新式火炮)。
在庄重的礼乐中,崇祯皇帝亲自将九面绣有日月浪涛和各自方位神兽(如东方青龙、南方朱雀等)的元帅节钺和帅旗,依次授予九位元帅(或其代表)。
袁崇焕、郑成功、孙传庭、洪承畴、卢象升、秦良玉、陈奇瑜、毛文龙、多铎(代表多尔衮)九人,单膝跪地,双手接过代表无上权柄与责任的节钺。
崇祯皇帝肃然道:“九位爱卿,此钺授尔,非仅权柄,更是社稷之重,亿兆生灵之托!望尔等忠贞不贰,勠力同心,守土拓疆,永保大明!”
九位元帅齐声宣誓,声震寰宇:
“臣等谨奉圣谕!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九极所在,日月永照!”
九军元帅府的设立,是崇祯皇帝军事思想的巅峰体现:
专业化与区域化:各元帅府专精其战略方向,避免了以往兵力调配不灵、指挥体系混乱的弊端。
强干与强枝平衡:中军元帅府确保中央权威,八方元帅府拥有独立作战能力,既能应对区域威胁,又能相互支援,形成弹性防御网络。
开拓与防御并重:每个元帅府都兼具防御固有疆土和向外开拓前沿的双重使命,使帝国始终保持进取姿态。
包容与制衡:甚至将多尔衮纳入体系,既示宽大,也将其置于整体战略监控之下。
大典结束后,九位元帅带着皇帝的嘱托和崭新的帅旗,奔赴各自的岗位。帝国的军事力量,被高效地部署在从库页岛到帕米尔高原,从贝加尔湖到南海的广阔疆域上,如同一张坚韧的巨网,守护着这片前所未有的国土。
崇祯皇帝站在皇城的最高处,俯瞰着这座沐浴在夕阳下的伟大都城。他知道,军事的胜利和制度的革新,只是中兴的第一步。接下来,将是更艰巨的经济建设、文化融合与科技发展。
但此刻,他有足够的信心。一个疆域空前辽阔、制度焕然一新、军队天下无敌的大明帝国,已经屹立于世界的东方。崇祯中兴,不再是一个梦想,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九极既定,日月永耀。帝国的车轮,正沿着铁轨与航道,驶向一个注定要改变世界历史的、属于华夏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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